沃福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快速的从马上跳下走到近前,上前抱住了祝云锦,眼泪便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娘,我好想你。”
“你这孩子,光说想娘,也不知道多回来看看。”祝云锦眼睛中也有了泪。
沃福长高了,也瘦了,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
她有功夫,自然看得出来,沃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靠着野性和天分的毛头小伙子了。
暗一也打马上前,拱手道:“属下见过主母。”
祝云锦点了点头,道:“你也辛苦了,这么久以来一直照顾着我的沃福。”
“为主子和主母分忧,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哥哥哥哥!”乐宝跳着喊道。
沃福也上前抱住乐宝,兄弟二人狠狠地拥抱了一下道:“弟弟,你长个了。”
“哥哥你也是。”乐宝小哭包又开始眼泪汪汪了,在哥哥面前,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哥哥,我想死你了,你都不回来,就知道给我写信。”
沃福抹了把脸,笑道:“我也想你,可是哥哥是在学本领,学了本领才能保护好你们和娘亲啊。”
随后,他转过头来对着祝云锦拱手道:“娘亲,请带上沃福,沃福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了。”
祝云锦红着眼:“可你还是娘的孩子啊,娘还有能力保护你,就想你一生无风无浪,健康平安地成长。”
“娘,寒梅傲雪留清香。”沃福道。
祝云锦明白他的意思。
沃福不愿做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他要出去受雨雪风霜的击打,他要成长。
“好。”祝云锦郑重的点头道。
之前暗一传消息的时候便说过教了沃福很多防身的本领,沃福也学得很好,想来也可以让沃福历练一番了。
若是真正碰上危险的时候,祝云锦还是不会让自家孩子冒险的。
于是几人没有再多废话,带上了沃福和暗一,几人踏上了往申城而去的路。
这次行军是秘密进行的,所调的军队也并不是跟着祝云锦去申城,而是在各地抽调的秘密士兵由小头目带领着暗中入申。
朝堂上风平浪静,无人知晓,暗中已是波涛汹涌。
……
是夜。
春凤楼。
蒋督军已经喝得醉眼迷离了,讲话都开始大舌头了起来,白子濯也十分配合,这让蒋督军越发觉得这个小伙子上道的很。
虽然蒋督军是江北人,但他是在东北境内长大的,多少还有点东北这块的性格,于是便和白子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起来。
月上中天,白子濯这才借着醉意问道:“蒋督军在这东北境内倒是很吃得开啊。”
“那……是!”蒋督军大着舌头道:“我在这东北境内十年了,上上下下多少都得给点面子不是?”
“那我在东北还要多多仰仗蒋督军了。”白子濯敬了一杯酒,笑着道。
蒋督军被白子濯捧的有些飘飘然了,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便哈哈大笑着道:“好说好说。”
随后他左右看了一眼,压着声音和白子濯小声道:“我年长你几岁,托大叫你一声老弟。老弟,你记好了,在这东北境内,只要你不冒进把倭国人打狠了,我保证就是他们打到咱们城墙根下,我都能保你一条命。”
“大哥说的可是真的?”白子濯神情迷离,眼底却是精光一闪。
“当然是真的。哈哈哈哈……嗝!”又喝了一口美酒,蒋督军打了个哈欠,竟是醉的阖上了眼睛。
“大哥?大哥?”白子濯试探的喊了两声,只见蒋督军翻了个身,抱住了自己怀里的美人,色眯眯的笑道:“老弟,春宵一刻,就莫要浪费春光了。”
说着,竟是不顾白子濯还在场,就要拉扯姑娘的衣服。
白子濯给那姑娘使了个眼色,随后便走了出去。
“白大哥。”莫风也跟了出来,神色中一片清明,他和白子濯的酒量都是练过的,凭一个小小的蒋督军,怎么都不可能灌醉他们。
“去查,这蒋督军和倭国人有什么关系。”白子濯沉下了脸道。
“是!”莫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