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白子濯凑了过去,讨好的用脸蹭了蹭祝云锦的手道:“媳妇儿,别生气嘛,相公让你打两下,好不好?”
“不好,我嫌手疼。”祝云锦哼哼道。
“那我自己打两下好不?”白子濯又凑了过去,妄图蹭香吻一枚。
祝云锦推了他一把,斜着眼道:“不好,你自己能使多大的力气?还不就是哄着我玩。”
“那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白子濯丝毫不气馁。
“惩罚还要我来想,没诚意。”祝云锦翻了个白眼,又斜着躺下了。
白子濯半天不吭声,随后便一声不发的走了出去。
祝云锦只听到一声关门的动静,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怎的这男人哄上两句,见哄不好了就走了?
他如今真是胆大得很!
这样想着,祝云锦不觉又委屈了起来。
她不过是和他闹着玩嘛!她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烤红薯和他真生气呢?这男人真是一根筋两头堵,木头!木头!
祝云锦一边气鼓鼓的生着气,一边却又竖起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她便听到门又被打开了,一股凉意再次袭来,她忍不住裹了裹自己的小兔皮袄,眼圈红了起来。
不管她是多强大强势的女人,被人娇宠惯了,乍一受到冷遇也觉得受不了。更何况现在她是在孕期这种特殊情况,她的情绪更是敏感,受不得一丝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是白子濯熟悉的味道。
她闷声道:“你回来做什么?不是生气出去了么?”
白子濯笑嘻嘻的道:“媳妇儿,你回头看看。”
祝云锦不明所以的回头,却看到白子濯跪在一个木头的搓衣板上面,头上还顶着偌大一块烤红薯,看上去滑稽得很。
这会儿生气委屈什么的统统飞走了,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你这是干嘛呀!”
“我在‘顶薯请罪’啊,古有负荆请罪,今儿个有我惹媳妇儿生气‘顶薯请罪’,请媳妇儿原谅则个!”白子濯摇头晃脑的说道。
边说,他还边小心翼翼的护着头上的烤红薯,生怕掉了似的。
“我哪里真生你的气哦,我是跟你闹着玩呢。”祝云锦别扭的说道:“我,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怎么会?”白子濯瞪大了眼睛,赶忙起身将祝云锦圈进怀里:“我稀罕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阿濯,我觉得现在的我都不像我了。”祝云锦闷闷的说道:“我觉得我好矫情啊。就这么点事儿就觉得委屈到天上去了。”
“不矫情不矫情。”白子濯凑近,在她脸上亲了又亲道:“我的锦娘这是对我撒娇呢,我开心的很。”
“以前的你好像从来没有过软弱任性的情绪,你好的像仙子,却让我总担心有一天你会飞走。可现在你是下了凡的仙子,你会笑会闹,会生气会撒娇,我这才放心呢。”白子濯将她拥入怀里轻声道。
“但不管是哪一种你,我都喜欢得要命。”
祝云锦低着头埋到白子濯的怀里,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冒着甜丝丝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想笑。
“阿濯,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哦。”
“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白子濯傻里傻气的回应。
“我喜欢你远的就像从这里到我娘家。”祝云锦闷闷道。
“我喜欢你就像从这里到你娘家打一个来回。”白子濯嘿嘿笑道。
“唔……不行,我得比你多。我喜欢你就像这里到京城!”祝云锦鼓起腮帮子道,她看上去像是只小松鼠一般,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可爱极了。
“我喜欢你就像边疆到京城!”白子濯有意逗她。
“那不行!我喜欢你就像地球到月亮!”祝云锦拿头发去蹭他。
“我喜欢你就像地球到太阳!”白子濯回道。
“我喜欢你就像地球到太阳再打个来回!”祝云锦不甘示弱。
“可恶,那真的很多,啊我不可以输……”白子濯幼稚地说道。
两个人笑着闹着,又歪到了榻上,亲亲蜜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