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向着骆启明和苏婉走去,骆启明此刻已经人事不知,苏婉一脸恐惧的说道:“你干什么?你居然敢弑父?我可是你的祖母,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苏婉话还没说完,骆妙颜便毫不留情的捏着她的下巴,把毒药灌了进去。
“你当年给我母亲灌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是条人命?”骆妙颜声音虽轻,却是带着浓浓的仇恨。
“有没有想过,失去了母亲的我,在这个肮脏的府邸中,会过得多么的艰难?”
苏婉拼命的挣扎着,毒药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但不一会儿便成了血。
祝云锦给的毒药,哪里会是凡品?
苏婉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便两腿一蹬,死了。
接着,骆妙颜一盏冷茶泼到了骆启明的脸上,等到骆启明清醒之后,才笑着道:“骆启明,我哪里会要你这么舒舒服服的昏着就死?我要你清醒着饱尝痛苦。”
随后,她麻利的给骆启明也灌了毒药。
骆启明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看着骆妙颜的眼神带着怜悯和愧疚:“妙颜,这么多年……是父亲对不起你。”
“什么父亲?你不配!”骆妙颜骂道。
“纯儿,纯儿……”骆启明看着骆妙颜,一脸痴迷的喊道:“我爱你,纯儿……对不起,没能保护你,是我的不对……”
“猫哭耗子假慈悲!”骆妙颜眼睛红彤彤的骂道。
纯儿是她母亲的名字。
“纯儿,我好想你……”骆启明也猛地吐了一口黑血,快速的便衰弱了起来。
他伸手想去摸骆妙颜的脸,被骆妙颜厌恶的打开:“我恨你,我娘也恨你,就是因为你这个狗男人,我娘死无全尸,她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骆启明面上露出悲伤的神情,随后他脖子一歪,便带着永远的遗憾和痛苦死掉了。
骆妙颜手里的毒药瓶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坐在那里,忽然狂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中渗出泪来。
“姑娘,骆姑娘她……”秋灵担忧的看向祝云锦。
祝云锦摇了摇头,心疼地说道:“让她发泄一下吧,压抑了这么多年,她也很辛苦。”
骆妙颜笑完,便背对着祝云锦坐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苏婉和骆启明的尸体。
天色已暗。
“妙颜,我们走吧,去吃些东西。你这样身体会扛不住的。”祝云锦关切地说道。
骆妙颜没有答话,祝云锦便上前想要去将骆妙颜扶起来。
谁知她一碰骆妙颜,骆妙颜便猛地倒在了地上。
祝云锦吓了一跳,一摸骆妙颜的身上,竟是滚烫的厉害。
“她发烧了。”祝云锦皱了皱眉头,随后想了想道:“秋巧,备车,去唐府。”
“是。”
祝云锦走后,两个士兵便把苏婉和骆启明身死之事告知了刘将军。刘将军是个机灵的,知道镇国侯府同太子关系甚笃,便偷偷传信给了白子濯,谁也不得罪。
白子濯得到消息后,便入了宫。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慕容珏还未登位,但已经住进宫里处理政事了,不过为了避嫌,他没有住在乾清宫,而是住在了御书房。
“你怎么来了?”见白子濯走了进来,慕容珏从案几上抬起头来,这才揉了揉眉心问道。
白子濯二话不说,便直接单膝跪地行礼:“臣是来请罪的。”
“罪从何来?你这人,动不动的跪什么?你我兄弟二人不讲究这个。”慕容珏赶忙起身去扶。
白子濯摇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请殿下容臣细细道来。臣妻同骆府的骆妙颜关系甚笃,很多骆府的消息也是这位骆姑娘带人传来的,但这骆姑娘命苦,娘亲身份不高被骆大人和骆夫人嫌弃联手害死,骆启明身为父亲对她未有相护之情也就罢了,还对她行苟且之事。”
“臣妻是个嫉恶如仇的,如今骆家大厦将倾,骆妙颜又已是唐家妇,臣妻便带着骆妙颜……要了苏婉和骆启明的性命。”
“臣视锦娘如命,若有任何惩处,臣愿一力承担,请殿下放过锦娘。”
说完,白子濯重新跪下,脊背挺得笔直,等待着慕容珏的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