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子濯可怜巴巴的样子,祝云锦一个恍神,便点头同意了。
“那就多谢媳妇儿啦。”白子濯笑了起来,面上带着得逞的意味,祝云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这厮套路了?
她眯着眼睛道:“你是不是耍我?”
“当然不是,我们是夫妻,自然当相互扶持的,对不对?”白子濯的振振有词让祝云锦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我去给你打热水行了吧。”
她甩了甩毛巾,走了出去。
关上门,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白子濯这个傻子。
真以为她不知道,他这幅样子完全是怕她担心。
他是不是真以为她没看见,他疼的都快忍不住了。只是用这个话让她暂时出去罢了。
他既然不想让她担心,那她就装作没发现好了。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而后去拿桶子装了热水,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白子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眼尖的祝云锦却是发现,床单上有些微的褶皱,而白子濯的唇上也有着浅浅的牙印,想来是忍痛的时候咬到的。
她放下水桶,道:“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吧,这衣服都破成这样子了,就别要了。”
白子濯点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他顺从的坐在那里,祝云锦帮他先把外衫脱掉,而后便是里衣,裤子。
衣衫一层层褪下,祝云锦也有些脸热起来。
她尽量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眼睛丝毫不敢乱飘。
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白子濯身上那健美的八块腹肌和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
这家伙,居然还有胸肌!
祝云锦握了握拳头,忍住了想要上手感受一下的冲动。
可很快她又被白子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给吸引住了,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白子濯身上那一道长长的刀疤,有些心疼的问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白子濯淡淡的道:“打仗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是你伤就是我伤的,都已经忘了。”
“男人的伤疤,都是军功章。”祝云锦喃喃的说道。
她抬头看着白子濯,微微笑道:“这些旧伤,是你保家卫国的军功章。而你今儿个腿上的伤,是保护我们乐宝的军功章。”
“他一定会因为你是他的父亲而骄傲的。”
白子濯笑了起来:“我很高兴。”
“这几年我在外征战,最想念的就是家乡,真没想到我走之前,你还有了乐宝。这让我很惊喜。”
“而你,是我最大的惊喜。”
“油嘴滑舌。”祝云锦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白子濯捉住祝云锦的手,轻声笑道:“你又没试过,怎知道我油嘴滑舌?”
祝云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脸便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你耍流氓!”
“对自己的媳妇儿,能叫耍流氓吗?这叫情调。”白子濯轻轻拉过祝云锦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了轻轻浅浅的一吻。
祝云锦只觉得手上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电流穿过,又像是有无数个小蚂蚁在爬一样。
这样的感觉实在陌生,可她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