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疤就像是发生在郁冬身上之前的那些往事,也在慢慢地淡掉,直至完全消失。
孩子一周岁的时候,我们出去度了蜜月。
推掉所有的事情。天南海北的玩了整整一个月。
我们走在异国他乡的林荫小路上手牵着手,郁冬忽然跟我说:“傅筱棠,我想吃红豆仙草冰。”
“你觉得在这里会有这种东西吗?”
“那我们就去有这种东西的地方。”
然后这个疯子就立刻订了机票,我们从国外飞回国内。
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一个糖水铺。
我点了杂果的仙草冰,他点了一个红豆的。
郁冬很喜欢吃甜食,他先吃我的,然后再吃他自己的。
“吃完了再点呀,我欠了你的仙草冰,那我就请你吃一辈子。”
他明明吃得很认真,听到我的话忽然抬起头来,很认真地告诉我。
“傅筱棠,你从来都不欠我的。”
他明明还在吃着东西,身体却向我倾过来,横跨了整张桌子,当着糖水铺里那么多客人的面,他又亲我。
哎,他不要脸,我还要。
俗话说好花不常开。
虽然被郁冬这样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会令我感觉失去人身自由,但是郁冬这块狗皮膏药贴了一阵子,忽然不贴了。
最近郁冬很鬼祟,早上还是送我去上班,但一天n次的视频电话没有了。
有一次我给他打电话,打了足足有七八次,他都没有接,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对于这个狗贼令人发指的行为,我觉得他已经可以好好考虑自己的100种死法了。
等他回电话的时候我也不接,然后他又打了我足足十几个电话。
我去开会了,把电话扔在办公室里。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罗秘书贴在我耳边小声说:“傅总,您老公来了。”
我气定神闲地继续开会,我知道哪怕郁冬再着急,他也断然不敢冲进我的会议室。
我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一进门他那张大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了:“傅筱棠,我打了你十几个电话,你怎么都没接?”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我冷笑着打量他:“我也打了你七八个电话,你也没接。”
“我打了12个,比你多5个。”
现在是我跟他做算术题的时候吗?
忽然有一阵奇异的香味飘进了我的鼻底,我凑近他闻了闻,他下意识地躲开。
我揪住他的衣领,把这个狗贼往我的面前拖了拖,我闻到了一股不属于我,也不应该属于郁冬的味道,那是香水味。
我从来不涂香水,而郁冬也没有擦香水的习惯,所以这诡异的味道是从何而来?
他好像有点心虚,因为我看到他白皙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某些时候郁冬不擅于撒谎,但是某些时候这个人的心里可以藏很多事。
但我不喜欢盘问我的男人,我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告诉他。:“你乖乖的,别惹我生气。”
“我哪敢?”他装作小奶狗过来讨好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们去参加小泗的儿子周岁宴,那厮又怀孕了,她的宏图大志就是一个接一个地生,生到家里的屋子都装不下了,然后再继续开拓疆土。
天知道她生她儿子的时候出了点状况,小泗这样粗枝大叶的人居然是熊猫血。
当然了,性格和血型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她从小长到大几乎没怎么生过病住过院,所以她也没验过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