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开很快能走出来我挺高兴的,但是我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快。
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欢小泗的,但只是爱的没有那么浓烈而已。
他不像江翱,是属于那种此生只能是你,而不可以是别人的。
贺云开呢,他爱过小泗,不是那种非她不可。
但是贺伯母没来,我晓得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膈应。
毕竟小泗和贺云开离婚没多久她就再婚了。
二婶他们还跟小泗商量能不能过段时间再结婚,毕竟这边刚离那边就结影响不太好。
但是小泗才管他影响好不好,他要立刻和江翱在一起,多一天多一秒都不能等。
后来二婶他们也就释怀了。
虽然他们心里也清楚,江翱不一定能够像正常人一样陪小泗一辈子,但是他能给小泗别人给不了的。
所以我觉得爱情这种东西有了这种唯一性,才会觉得更加的美丽和动人,而不是除了你其他人也可以的那种。
我是被爱情伤过,但现在还能这么向往。
郁冬今晚还是没来,我父母和二叔二婶都在,他仍然是一个不大受欢迎的人,所以他让我跟小泗说新婚快乐就行了。
小泗的婚礼上我哭了好几次,她来敬酒的时候问我是不是人老了特别感性。
“是啊是啊,我老了我就很爱哭,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台上江翱还没开口说话呢,她就哭得泣不成声。”
我若是老了她也跑不脱,她只比我小三天而已。
可可一直很安静地坐在我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面。
我不知道她心中是否有遗憾,是否有想过和江翱在一起。
毕竟江翱胸膛中跳动的心脏是他爱的那个人的。
我看了她好几眼,想问但是又没问得出口。
她似乎猜到了我想说什么,在我看她第二眼的时候,微笑着跟我说:“我明天离开西城。”
我看着她:“你想好了吗?要走了?”
“是啊,我要走了。”
“因为江翱和小泗结婚?”
她笑着摇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我对江翱从来都没有那种心思,我爱的只是他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的主人而已。”
可可一句话又把我讲的泪眼婆娑,我真是年纪大了,这么爱哭。
爱情就是要这种不可替代性。
小泗的婚礼结束,我又跟着她一起去闹了洞房,等到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
我们走出江翱和小泗的家,正在等胡师傅来接我的时候,顾言之走了过来。
今天晚上他也全程都在,但是我极少跟他说话。
他忽然递给我一个文件袋,我没接,问他是什么。
“你把它交给郁冬,他想要的都在里面。”
听他这么说我就接接过来打开,里面是属于他份额的顾氏的股份,还有一些房产地产的产权,以及一些现金。
“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你把它交给郁冬,可见我的诚意,手续可以随时去办,只要他把我妈放了,我宁可变得一无所有。”
我有一点难过,也有一点为郁冬鸣不平说:“如果你真的怀疑郁冬的话,你大可以报警。”
“我报了。”他立刻说:“但是郁冬做事情你知道,他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们那么多人把整个西城都快翻遍了,也没找到,就像当初我们也是那样翻遍了西城也没把幕后的他给揪出来一样。”
顾言之的声音很疲惫,仿佛翻了无数座的高山,才刚刚停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