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是郁欢,他就会一直管我,不让我晚上出门,我和谁交往他也要管,不论男的还是女的,还有我平时去上学,他还要配保镖跟着!”郁欢说着说着又哭起来,越哭越激动:“我不想当他妹妹了,我宁愿我还在外面流浪,我宁愿我吃不饱穿不暖,但是我有自由!”
郁欢是气糊涂了吧,我怎么觉得她的话里有语病?
我刚想说话,门被推开了,郁冬铁青着脸站在门口:“郁欢!”
她抬起头,脸一下子就煞白了,然后她把被子拉到头顶,继续嚎啕大哭。
郁冬走过来拉走了我:“不用理她,你越劝她越来劲。”
“你别逼她太狠了...”
“你能保证她晚上跑出去不会遇到危险吗?”
“哪有那么多危险...”
“她十四岁的那年,她晚上跟同学出去玩,被人绑架了。”
我猛的噤声,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然后呢?”
“费了很多的周折,才把她救回来。”
我好像可以理解为什么郁冬对她管教这么严,原来是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隔壁郁欢的哭声渐渐小了,对于郁冬来说,这个来之不易的家人他格外珍惜。
临睡前,小泗发来信息,告诉我几个字:“贺云开签了离婚协议书。”
我不知道该不该恭喜她,我也不知道贺云开怎么一下子就想通了。
第二天早上她和贺云开去离婚,我问她二婶他们知道吗,小泗说:“先斩后奏吧,至于贺总那里你先别透露风声,我们办完手续自己跟他们说。”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才不会多嘴,我又不傻。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小泗发给我一张图片,绛红色封面的离婚证。
我问她:“贺云开还好吗?”
“看上去还好。”
“那江翱呢,你什么时候去找他?”
“我昨天揍了他一顿。”
“傅泳泗,把握好你的爱情,这次别错过了。”
“切。”
她挂掉了电话,这时贺总敲开了我的门,走进来莫名地跟我说:“不好意思,傅总,打扰一下啊,刚才云开跟我说他和小泗离婚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装傻白甜,表情比他还要傻:“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演的太像了,贺总居然相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唉声叹气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下班的时候我又打了个电话问小泗她什么情况,有没有去找江翱。
她压低声音跟我说:“我现在被双方父母给堵在家里三堂会审,稍后说。”
那我就帮不上她了,今天郁冬要请人回家吃饭,虽然我不认识,但作为郁冬的太太我还是得出面的。
我早早回家,换了身藕荷色的长裙,看上去温婉端庄,我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觉得我还差了点什么。
哦,我还差了一对珍珠耳环,我记得郁妈妈有一个首饰盒,她偏爱珍珠,上次还跟我说如果我喜欢什么就问她要。
我去跟郁妈妈借一对,于是我就走到郁妈妈的房间门口直接推开门。
“妈,你有...”我刚迈步进去,忽然看到郁妈妈正站在窗边,而轮椅就放在离她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
我们四目相对,郁妈妈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跟我说:“啊,筱棠,我腰疼,丁婶扶我站一站,丁婶呢?我要坐下...”
“哦。”我赶紧走过去扶住了郁妈妈:“我扶您。”
“你把轮椅推过来吧!”郁妈妈指了指她的轮椅:“我走不了。”
“哦。”我去推来轮椅扶她坐下来,把薄毯盖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