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瑜院中,安安前脚刚被阿碧带走,贺嬷嬷后脚就寻了个缘由去了江卓源院中,先夫人有什么嫁妆,她清楚得很,自然也知道江卓源有个与江晚瑜一样的镯子。
那天知琴和安安闹了一场,她心有疑虑,回去后又仔仔细细的把事情想了一遍,猜到了薛管家那的镯子可能不是大小姐的。
安安是大公子带入府的,长得又清丽无双,若说大公子对她有意也正常。
既然猜到了大公子的心思,她对安安就多了几分优待,安安说要出府,她应了,安安出府惹了事,她也没说什么。
可钟玲为何突然让安安去她院中?肯定有阴谋。
江卓源听完贺嬷嬷的话,从椅子上惊起:“钟玲把安安调去她院中,江晚瑜就这么答应了?”
贺嬷嬷看他的样子,便知自己猜对了,愧疚道:“奴婢已经劝过大小姐了,可是大小姐不听啊。”
“我去找她。”江卓源什么也不顾,径直往外走,钟玲与他向来不和,哪怕这会她不知道安安与他的关系,时日一久,岂有瞒得住的,到时安安就惨了。
贺嬷嬷和长莫珊珊连忙拦住他,虽然他们不知江卓源是打算去钟玲院里要安安还是去江晚瑜院里找她算账,但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可以。
钟玲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嫡母,孝字当头,岂能私闯主母院子?江晚瑜又被老夫人禁足了,他此刻抗命闯进去,也是不孝。
珊珊见势不妙,随便找了个理由:“公子,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兴许是为了昨日的事,才想着把她找过去,好让二小姐带给郡主瞧。”
“那秀秀呢?为什么单单找了安安?”江卓源越想越不对劲:“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行,我要去看看。”
长莫赶到他前面跪下,贺嬷嬷和珊珊也跟着跪下,江卓源绕过他们要往外去。
长莫爬跪到他面前:“公子,您不能去啊,若是夫人真知道了什么,您去了就中计了,您若出了什么事,安安姑娘怎么能独善其身?若是不知道,您此举不是反而害了安安姑娘吗?”
江卓源听到这话,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对钟玲是打小的恨,一听到安安在她身边,一时乱了方寸,幸亏还有长莫在,不然安安就要被他连累了。
“去打听一下,她为什么把安安调去她院里。”
入夜,钟玲来到江晚宁房中,屏退众人,低声对她说话。
“什么,让我把郡主请来?”江晚宁惊呼:“我哪有这本事?”
“你先听我说完,这也是为了你弟弟,为了我,为了你啊,你想想,若是日后江卓源继承爵位,这偌大的家产,你弟弟能分到的只有那么一点,江卓源又岂会好好孝顺我,怕是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到时你没了娘和弟弟,少了娘家的助力,就是出嫁了也难免被夫家怠慢。”
“可是请郡主她们过来……您要谋划,就不能请旁人,比如舅舅舅母他们?”江晚宁建议道,母亲说的她一点都不担心,她嫁给世子,日后不管娘家如何,都不能帮得上忙的。
让江卓源继承爵位又怎么样?永昌伯爵府算什么?江卓立若真想要爵位,还不是世子一句话,有这功夫替江卓立那个傻子筹谋打算,不如替她想想怎么嫁入王府。
“你舅舅才几品官?这事可大可小,若要让江卓源彻底身败名裂,永无继承爵位的可能,便得找个说话有分量的。”钟玲想着江卓源到时的惨状,心里一阵畅快。
“可您想的人未免也太有分量了,弄不好得连累父亲。他今日去王府吃了个闭门羹,心里正不痛快呢,您要是闹起来,他会很生气吧。”
永昌伯爵府势微,王爷日理万机,不是谁想见就可以见的,没被召见本就是意料之内的事。
可父亲吃了个闭门羹,到底心里会不舒服,回来后脸色不太好看,连砸了两套茶具,就连最得宠七姨娘都挨了骂。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只管想法子把人请来。”钟玲眼中闪着精光,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