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源松了口气,有这句话,安安肯定不会有事了。
“那就算了。”江老夫人改口道,又吩咐钟玲:“你好生叮嘱她们俩,别传出些什么不该的话。”
“是,不过晚瑜还小,她屋里那些丫鬟既然管不住,不如我找个人替她看着,日后媳妇再慢慢教她。”钟玲善解人意道。
“那也好。”江老夫人点头。
“母亲身边可倚重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去一个少一个,不如祖母派人去晚瑜身边教着。”江卓源建议道。
他和钟玲不和,只要面上过得去,不让人抓到不敬嫡母的把柄就行,无需恭恭敬敬。
钟玲说什么晚瑜管束不了人,所以要派人替她管着,可是贺嬷嬷便是替晚瑜管着院子的人。
贺嬷嬷是他生母留下的人,又是晚瑜的奶娘,不同于其他奴仆,轻易是不能发落的。
钟玲这一出,是想借派进去的人架空了贺嬷嬷,最好让晚瑜与她离心,日后才更好拿捏利用晚瑜。
“行,就让章……”江老夫人向来是疼爱这个长孙,也知道他不喜钟玲。
她也看不上钟玲是妾室抬上来的,奈何儿子铁了心要将她扶正,她拗不过。
好在这些年在她眼皮子底下,钟玲是谨小慎微,对先头那个留下的孩子倒也还不错。
话说一半,被江晚瑜喊住:“祖母,母亲疼我,由她那边派人便是,不劳烦您老人家。”
她白了眼江卓源,说什么为她好,结果尽给她捣乱,祖母多严肃的一个人,她倚重的丫鬟嬷嬷哪个不是不苟言笑的?
要是派给了她,那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不像母亲,就算派了人来也不会管束着她。
江老夫人的脸一下黑了,她本来就看不上这个孙女,现在她又这种行径,还当众打断她的话,哪有一点规矩可言。
“放肆,你还懂不懂规矩了?”
江卓源早知江老夫人是会应下此事的,却没想到江晚瑜会出声制止。
只是他此刻不能求情,不然在老夫人看来,便是他替忤逆她的江晚瑜求情,只会更加恼了他们兄妹俩。
江晚瑜不情愿的跪下:“孙女错了。”
“你管教下人不严在先,对长辈无礼在后,今日起,便在你自己院中好好学学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再出来。”江老夫人说着,又对钟玲道:“她既信任你,你便好好找个嬷嬷教教她。”
这便是打算要禁足,至于什么时候放出来,说是等学好规矩,但实则学到什么样才算是学好,谁也不能界定。
江卓源看着低头不肯应声的江晚瑜,满是无奈,等过几日江老夫人气消了,他再想办法求情。
钟玲走近前,握住江晚瑜的手:“好孩子,你祖母是为了你好,你回去后好生学着规矩,可万万不能懈怠。”
说着,悄悄对江晚瑜使了个眼色。
江晚瑜会意:“是,女儿从命。”
她就知道母亲还是疼她的,打算背着祖母帮她,就算她被禁足了,有母亲在,过得总不会差。
说不定还能趁祖母不注意偷偷出院逛逛,总好过让祖母找几个凶巴巴的老嬷嬷束缚着她。
江晚瑜随着钟玲的人离开,江晚宁却得意的开口:“今日郡主还说要让我参加过些日子的畋猎,我可是费了一番唇舌,才让家里的姐妹都可以去,若非正好遇上二公子病了,说不定家里其他人也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