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家兄弟,事情可不能做绝了,我家三万为什么去告你?还不是你做得太绝了。都是赵家人啊,我们辛苦一年,竟然一粒粮食也不给我们留下,你这事情做得如何让人心服?”赵三万的母亲也是气急了,竟然当众顶撞起赵金富来。
赵金富闻言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三万借了我的钱,自然是要还的。”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家三万只借了你五十个大钱,怎么才四个月的工夫,就变成了一两银子。”赵三万的母亲气得全身发抖。
“嘿嘿,这不能怪我,白纸黑字写着的借据,上面可是又赵三万按得手印。”赵金富冷笑道:“有这份借据,就算到了官府我也有理。”
“你明知道我家三万不识字,还让他立借据按手印,根本就是欺骗。”赵三万的母亲气得大喊道。
“这可是不能听你一面之词,这白纸黑字的东西,官府就认这个。”赵金富显得有恃无恐,根本不将赵三万的母亲看在眼里。
“娘,你怎么在外面。”正在双方争执的时候,赵三万恰好在检察官和法警的陪同下回来取证,结果碰上了这一幕。
看到被扔在外面的被子和坐在地上哭泣的妇孺,检察官赵家坪皱了皱眉,对于这些刚刚并入封地的地区,还有许多的问题没有理顺,甚至许多地方的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百姓们相信地方士绅和族长,多过相信政府的权威。
见到儿子回来了,赵三万的母亲当即哭诉了起来。听到赵金富竟然不顾亲戚情分,将她们全都赶了出来,气得赵三万破口大骂道:“赵金富你也是赵家人,对我们竟然如此绝情。看看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你的亲族,你却喝我们的血,不给我们活路。”
“你敢去告我,就该知道下场如何?难道我身为赵家族长,还没有权力将你们赶出村去吗?”赵金富冷哼道。
“你是族长自然有权利,只是这件房子是我家祖产,可不是你赵金富家的房子,你凭什么将我家的人赶出来?”赵三万质问道。
“你家的祖产?你欠了我的银子,现在这间房子抵债给我了,你以为还是你的吗?”赵金富却是冷哼一声完全无视了他。赵三万被气得七窍生烟,偏又说不过赵金富,他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同来的检察官赵家坪。
赵家坪上前说道:“你就是赵金富?”
“你说什么人?”赵金富看了看眼前的人,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赵家坪说道:“我叫赵家坪,是鄱阳县法院的检察官,这次过来是因为赵三万状告你违反政府规定,提高地租并放高利贷,过来调查取证的。”
“原来是官爷。”赵金富眼前一亮,连忙上前笑道:“这位官爷请了,你可不要相信这个赵三万啊,他就是个地痞懒汉,没事就找我们这些富户打秋风,不给他好处就去诬告,还请您明鉴。”
“是不是诬告调查过才知道,我们不会听任何人的一面之词。”赵家坪说道:“不给你刚才说将这间房子抵债是怎么回事?请出示你的借据。”
“当然可以,三儿,快去把借据拿来。”赵金富笑着让一个仆人去拿借据。
借据很快就被拿来了,赵家坪送到赵三万面前问道:“这是你当初按手印的借据吗?”
赵三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将自己的大拇指伸了过去,对了对那个指印的纹路才点头道:“应该是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