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铁路可以让秦良玉多养五万人,她就可以率军出川,亲自消灭那些流贼了。秦良玉听得不禁心动:“以田总兵的计算,这铁路应该修在何处?何时能够赚取钱财?”
田见秀说道:“如今伏牛山和商洛山中铁路已经修建完成,我们打算从那里为起点将铁路先经万县修到重庆,再通到成都,然后从雅安出川修往西域。除了这条铁路之外,还可以沿着主路向北修支路,直达各处隘口。”
“如今已经知晓杨嗣昌的计划,老身自有办法截住流贼,无需铁路调兵。”秦良玉笑道。
“驻军总要吃粮,各处隘口道路狭窄难以通行,大批粮食运不上去,这会限制各处隘口长期驻军。虽然铁路需要修上几年缓不及事,但每修一段就会让粮食补给的路线短上一截,慢慢改善运粮的能力。”田见秀笑道:“更何况有了铁路,外省的货物可以运入四川,四川出产也能运出去,流通之下百姓就能越来越富庶,这比什么都重要。”
“世人都说八贤王爱民如子,田见秀菩萨心肠,果然名不虚传。”听到田见秀惦记着百姓,秦良玉忍不住感叹道:“只不过这种事情需要巡抚和按察司同意,单单是我无权答应此事。”
“我这次过来,正是希望老将军能够代我引荐几位大人。”田见秀笑着说道。
“当然没有问题,我这就替你向几位大人递名帖,将他们邀请过来。”秦良玉当即表示了支持。
四川巡抚王维章和四川按察司副使邵捷春很快收到了秦良玉邀请赴宴的名帖,两人都感到大惑不解,大明文武之间除了公事,向来没什么往来,今天身为四川总兵的秦良玉却邀请自己前往其家中赴宴,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无论是什么情况,既然人家下了请柬都要去赴宴的,两人满心疑惑的坐上轿子前往秦良玉府上。两顶轿子刚到地方秦良玉就亲自出迎,将两人引入大厅之中,这里已经摆上了黄花梨质地的八仙桌,桌面上被各色菜肴铺满,旁边还有一坛陈年竹叶青酒。
见到秦良玉这个架势,两人更是疑心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人,除了那些侍候的下人之外,只有秦良玉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在列,显然那个年轻人身份也是不低。
秦良玉热情的招呼众人坐下,四个人分宾主落座,随后下人们开始给几人拿筷子倒酒,侍候着几人吃饭。秦良玉举起酒杯对两人笑道:“两位大人今日肯屈就寒舍,实乃三生有幸,老身敬两位一杯。”
“不敢,不敢。”王维章和邵捷春连忙客气了几句,虽然大明文官比武将的地位要高,但秦良玉除了四川总兵的职位,还是敕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并不能单以武将的职位来论断,所以两人对她平日里也是客客气气的。
喝了这一杯酒,邵捷春偷眼看了看旁边的年轻人,发现对方满带微笑,丝毫没有喝酒的意思,仿佛他们的客套与他无关一般。邵捷春放下酒杯询问道:“秦老将军,这位小兄弟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吧,恕我眼拙还请介绍一二。”
秦良玉笑道:“这位是八贤王特使田见秀大人。”她知道明朝文尊武卑的传统,所以并未报出田见秀的总兵职务,更何况那些八贤王麾下总兵,与朝廷官职也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