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建低头躲闪,避过了这必杀的一刀,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并非站在地上,而是骑在马上。这一刀是自上而下斜着劈过,人虽然躲了过去,雁翎刀的刀锋却砍在了马腚上。
战马没有防护,如何能挡住这锋利的一刀,只见血光涌现战马惨叫一声,立刻腿软倒地。“哎呀。”尚建只感觉身下一沉,战马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等尚建跳下马闪避,吴之番的刀又到了。这一次尚建立身不稳,再也无法躲避了,只见雁翎刀上血色隐现,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尚建无头的尸身当即倒毙。
头领被杀死,八旗兵更加无心恋战,不少人慌乱间被骑兵团砍杀,剩下的纷纷向着远处逃去。“追击。”吴之番将刀上的血迹甩掉,纵马又追了上去,骑兵团也是士气大振,纷纷催动战马向前追击。
八旗兵残部惶惶如丧家之犬,不敢回头稍有抵抗,只能尽量压低姿势纵马快逃。八旗兵毕竟马术更加精湛,尽管双方使用的都是上等蒙古战马,彼此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吴之番追了三四里路,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远处尘头大起,显然有大队骑兵正在靠近,他立刻警觉的命令停止追击全军回撤。
来得骑兵真是阿巴泰所率领的主力骑兵,见到数百八旗兵仓皇逃窜,他立刻派人弹压。那些惊魂未定的正蓝旗骑兵,见到了自己的大队兵马,也总算停止了逃跑。阿巴泰找了几个人来问话,结果得到的消息是他们遭到埋伏,尚建战死其余人员已经阵亡的消息。
听说自己的大儿子已经阵亡,阿巴泰气得哇哇暴叫,势要与对方决一死战。这个时候精明冷静的岳托将他拦住了。“七叔千万别冲动,对方有备而战,我们必须慢慢进兵,等到探听对方虚实再发动进攻。”
“什么?还要打探?我们损失了两千骑兵,必须给他们报仇。更何况我们有巴牙喇护兵在,还怕那些朝鲜兵吗?”阿巴泰怒道。
“七叔不可大意,对方能这么快打残我两千骑兵,战斗力不俗,我们必须小心。”岳托依然坚持小心为上。
“这里我是主帅,都听我的,全军全速前进,不能让那些凶手跑了。”阿巴泰才不管岳托怎么想,当即命令全军出击。
大队骑兵很快接近了五龙山,从望远镜里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大队骑兵,刘体仁的脸色越来越差。己方只有一万人,如果据地死守还勉强可以支撑,问题是对方前队的那数千巴牙喇护兵都身穿重甲,火绳枪很难对其造成伤害,如果任由对方进攻,恐怕己方的防线很难挡得住。
刘体仁思虑片刻,命令道:“将所有虎蹲炮推到阵前,准备近距离支援作战。”今天的作战恐怕会非常艰难,刘体仁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将自己手中的王牌拿了出来。
刘体仁的防线旗帜鲜明,很容易就能认得出来,阿巴泰也不观察,直接命令巴牙喇护兵冲锋,其余的八旗骑兵则分为数股,或掩护侧翼或者作为护兵的后队支援。这是典型的八旗兵行进间作战模式,将军队依靠平时的编组快速投入战斗,不需要多做准备就发动攻击。八旗兵这样的做法,往往能够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今天刘体仁是等候多时,一切作战准备已经就绪,并不怕对方的突然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