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神情微变,“那……莫宜佳的事情呢?老师是知道的吧。”
陈丽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非常想要帮她,可是她却不愿意跟我沟通。”
陶榕侧目看过去,除了陈丽娟失落的神情,就是她放在桌角堆起来的国外文献,在陶榕看得懂的单词中,看到了‘青少年’‘心理’等字样。
当天晚上回家之后,陶榕难得的想要主动给聂昭打一个电话,但是打过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聂昭出任务去了。
因为知道聂昭未来几年的发展轨迹,所陶榕从来不担心聂昭出任务的安全情况。
接下来的一周,陶榕过得也不太安定。
从桌子里面摸出死老鼠,陶榕就淡定的扔到垃圾桶再去洗手。
走过教学楼,突然有人从楼上泼水,被陶榕迅速闪掉。
体育课玩球内运动,总有球朝着她脑袋瞄准,但是没有一次被砸中。
上交的作业发下来后就被画的乱七八糟,陶榕就养成了自己把作业直接交给课代表,再直接从课代表手中拿的习惯。
一堆小动作没有效果之后,估计那帮在背后操作的人都要吐血了。
于是就开始传出各种谣言,说她家里穷,坐不起公交车,天天走路上学,小心她偷钱。
说她从山里出来,身上总是有猪羊牛的骚气。不要靠近她,小心被熏晕过去。
说她以前在山里就结过婚,那跳级的一年时间就是跟男人一起生活过,是离了婚之后出来才读的书。小心她勾引男生。
还说她打架斗殴粗俗无理,好几个女生都被打过。
又有人说她死皮拉脸缠着校草不放,妄图勾引校草,校草都被缠的不行了,于是让她成为了同桌。
总之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就是在学生之间流传,倒也没有传到老师耳中,只不过因此其他班的同学都认识她了,并且会在后背对她指指点点,有些人甚至在经过陶榕的时候都会冷嘲热讽一番,只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陶榕几乎就遭受到全校的排挤似的,认为这样奇葩的人进入学校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就连袁旭都听到了流言,看着同桌依旧淡定的过自己的日子,袁旭终于忍不住问道:“你都不着急的吗?”
别的事情袁旭可以出手帮忙,但是对于虚无缥缈的流言蜚语,袁旭真的是无能为力。
陶榕有些意外看着袁旭,他对自己的维护还挺尽责的,就笑着说道:“流言宜疏不宜堵,那些相信流言的人总有长脑子的时候,到时候自然就不会跟着瞎起哄了,再说了,他们说的那些对我并没有实际上的伤害,我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嘛,每个都去解释,我哪有这种精力啊,倒是你,袁旭,我之前的提议怎么样?要不要好好上课啊。”
“关你屁事啊,有闲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袁旭顿时就气呼呼的转头不理会陶榕了,因为最近每次他们一旦说话,陶榕都会说让他乖乖上课的问题,开玩笑,他想上就上,谁能管他啊。
要不是看她是聂二哥的妻子,他早让她滚蛋了,真不知道聂二哥看中她什么。
面对袁旭如同刺猬一样的反应,陶榕也只能耸耸肩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了。
陶榕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流言总有过了时效性的一天,大家会渐渐的失去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