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不知为什么,聂书的话,让她莫名想到了那个给他打电话,名叫姜迎的女人。
心脏莫名皱紧。
阮顷盈,别多想,他的大本营本来就在国外。
回去处理业务很正常。
她不停给自己心理暗示。
车行至一半路程,阮顷盈才反应过来这是去誉景的路。
既然傅敬辰不在她没必要非呆在那里不走。
“聂助理,麻烦送我去恒安苑。”
聂书思忖几秒。
傅总只说让他送阮小姐回去,并没说送哪,那……
“好的,阮小姐。”
看着阮顷盈走进楼道。
聂书默默拿出手机把阮顷盈现在的住址发了出去。
接下来几天她生活的足迹基本在实验室、嘉映、恒安苑三点一线。
偶尔拿起手机,看着屏幕怔愣片刻,又默默放下。
“顷盈姐。”
“你还好吗?”
许若婉眼神隐藏着一抹担忧之色。
阮顷盈没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不明所以点点头“嗯,挺好的。”
许若婉在她身边来回走动,几度把眼光落在她身上。
这个举动终于引起阮顷盈注意。
“若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许若婉听见阮顷盈问她,定了定脚步。
小心翼翼问道:“顷盈姐,你和傅总是不是那个关系?”
上次在餐厅傅总明明表现得很直白,但在比赛的时候傅总说他和阮顷盈只是普通关系。
这让她一时拿不准主意。
“我和傅总只是合作伙伴。”
阮顷盈说完明显感觉许若婉松下一口气。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
阮顷盈轻捏了下许若婉的脸颊。
许若婉吞吞吐吐,“顷盈姐,你要不看下今天的热搜?”
阮顷盈不明所以拿出手机。
还没点开,一篇醒目的标题跳入眼帘。
“傅氏集团二公子,与前女友纠缠不休,春宵一刻,值千金。”
前女友三个字,刺痛了阮顷盈的眼睛。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强忍着心底的酸涩点开新闻主页。
入目是一张傅敬辰抱着一个女人弯腰坐进车里的照片。
照片拍的是他的侧脸,下颌线条凌厉,眼神透着股阴寒。
那表情,似曾相识。
很明显是动了怒。
怀里的人被大衣遮盖看不清容貌,但从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个柔弱女子。
他在为谁动怒,是怀里的那个人吗?
原来,他不止会对她这样,他也会对别人这样。
她从来不是他的例外。
原来,他说的玩玩是真的。
阮顷盈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消失,慢慢变得苍白。
许若婉看出阮顷盈的不对劲,“顷盈姐,你没事吧?”
阮顷盈给了她一抹和煦的笑意,摇头,“应该是和他前女友复合了。”
许若婉认同地点点头,“嗯,据说是陪他度过年少时光的青梅,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分开的。”
“现在看来估计是旧情复燃。”
旧情复燃。
四个字像是一只苍白的手,把阮顷盈的心脏紧紧抓在手心里,用力揉搓。
痛得无法呼吸。
阮顷盈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也许吧。”
秋天的夜总是来得很早。
阮顷盈从实验室出来时外面已经亮起来街灯,昏黄的灯光上,星光点点。
一对对小情侣手牵着手沿着校园的小路上浅浅散着步。
阮顷盈心里默默升起一丝落寞。
心痛的感觉再次来袭。
暗暗骂了句:没出息!
在这场游戏中,她终究是败了。
晚上。
阮顷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再次失眠。
一闭上眼脑海中自动浮现傅敬辰温柔缱绻的脸。
将阮顷盈折磨得身心俱疲。
一整晚都无法入睡。
连遮瑕膏都遮不住眼底的黑色。
连许若婉见到她都觉得震惊。
“顷盈姐,你这是怎么了?”
“一晚上没睡吗?”
不对劲,很不对劲。
就算以前忙实验,整晚没睡也没见过这么深的黑眼圈。
昨晚明显不仅是没睡,应该还有心事。
不仅黑眼圈严重,整张脸都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许若婉思忖片刻,像是想到什么,伸手捂住略微张开的嘴,“顷盈姐,你不会和……真是……”
阮顷盈故作轻松抬手在许若婉额头上轻轻一敲,“小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都说了不是,听不懂是不是?”
“赶紧去好好做实验。”
许若婉捂住被敲的额头,故意撒娇道:“顷盈姐,好疼。”
阮顷盈嗔道:“实验结果今天给我。”
“今天结果出不来,不准下班。”
许若婉内心一阵哀嚎。
嘴上泱泱道:“好的,顷盈姐。”
临下班前,许若婉欢欣雀跃的声音在实验室响起:“顷盈姐,我终于搞定了。”
接着拿上实验报告,递到阮顷盈面前。
阮顷盈审视几秒,“嗯,完成得不错。”
许若婉惊喜道:“真的?”
不是她夸张,而是阮顷盈对实验结果要求很高。
能从她嘴里听到一句肯定,那是很难得的。
阮顷盈看着许若婉像孩子一样,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
唇角也跟着向上弯了弯。
“嗯,确实不错,晚上请你吃火锅。”
上次因为唐安希的缘故好好一顿饭都没吃上就被傅敬辰接走了。
还害他受了伤。
说好欠许若婉一顿火锅,今天正好补上。
秋天的火锅店,生意简直不要太好。
寒凉的天气来顿热气腾腾麻辣鲜香的火锅,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幸亏他们来得早,不需要太久等位。
两人刚坐定,阮顷盈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司瑶。
“小盈盈,你在哪里啊?”
“这么久不联系,你都不想我。”
软糯的声音中带着点小委屈。
前段时间司瑶被迫和司父出差国外,刚回来没两天又被派去南城谈项目。
阮顷盈就是想找她,可连个影子都抓不到。
“你回来了?”
司瑶狠狠叹了口气,“别提了,再不回来,我估计要被人抽筋扒皮了。”
司瑶惯会夸大其词。
其实就是她狮子大开口,就差把利润榨干,对方没同意,几番谈判下来差点把对方惹恼。
后来还是司誉出面解决了。
这事传到司父耳朵里,她被狠狠臭骂一顿。
让她在家里消停几天再说。
阮顷盈轻笑,“我们在吃火锅,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