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陈希脸上敷上一抹阴冷的笑,”想知道?“
阮顷盈看出她不会说真相,但想起她之前说过她和莫以安有一腿。
难道是莫以安?
正当阮顷盈想的出神,手上传来一阵温热。
傅敬辰握住她的手,“走吧。”
傅敬辰把她牵出宴会厅,上了车。
今晚的遭遇让阮顷盈略微有点烦躁。
她对这些聚会一向是敬而远之。
一来是觉得应付这些太过麻烦,不如把时间节约下来多做几次实验来的有效果,二来人微言轻,不是自己的圈子不能太过强融,连陈教授这种高级别的博导,在这个圈子里都得装孙子,何况是她这种小罗罗,要不是在国际刊物上发表过几篇反响不错的论文,又拿过一些大奖,她是没有入场机会的,有这些时间不如多提高提高自己,毕竟值钱比有钱靠谱。
更何况今天还和陈希搅和在一起,让她有种癞蛤蟆趴脚上的感觉。
车窗上映着傅敬辰的侧颜,完美的脸部线条,鼻梁英挺有型,再加上他淡漠疏离的矜贵气质。
活脱脱生活中贵公子形象。
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会没有女人?
又想起刚才在宴会厅和陈希说的话,会出现在那场交流会的都是行业佼佼者,这样的人要么就英年早婚,要么女伴云集。
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黄金单身汉。
像莫以安那种富二代都需要靠女人来谈生意,何况是傅敬辰这种顶级钻石级别的男人,就算不需要靠女人,但家族联姻肯定是必然。
越想,阮顷盈越觉得应该要和他保持距离。
之前还能装傻充愣,但今天的事情就像是头顶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被浇清醒了。
她其实从小就很渴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家,对另一半的要求不算太高,只要家庭氛围能够温馨、安稳就好。
她想要有一个避风港,渴望能感受到家的温暖,渴望有一个坚强的后盾。
很明显,傅敬辰和她对另一半的期许相差太远,他太优秀,太高不可攀。
他所拥有的一切是她的世界里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为了她停留,给她想要的家。
对他存在的幻想不叫幻想,是痴心妄想。
“怎么了?”
察觉到她这会状态恹恹的,傅敬辰伸手一把将她揽了过来。
边说着边抬手去拨她额前碎发,被阮顷盈侧头躲开。
感受到她的疏离,傅敬辰也没再强求,只当她是因为今天这事心情不好。
车到雍华府停了下来。
司机和聂书很识趣先下了车。
傅敬辰似乎是体谅了阮顷盈今天的心情,声音里都带着点柔,“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阮顷盈斟酌半天,终于找到合适的说辞,“今天谢谢傅总出手相助。”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傅敬辰哪里会听不出来意味。
“所以阮小姐又准备利用完人就扔掉?”
一边解着这衬衣袖口,一边漫不经心说,“阮小姐卸磨杀驴的事做的挺顺手。”
阮顷盈确实也觉得在这个时候和他要划清界限,撇清关系有点不合适。
怎么说人家刚才也确实帮了她。
但如果这会不说,估计等下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傅敬辰这人平时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情,但越是这样的人,发动温柔攻势的时候才越难抵挡。
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的柔情。
现在两人关系还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她还能守住自己的心。
如果这种暧昧再多来两次,或者两人的接触再进一步,难免会保证自己不动心。
而反观傅敬辰,在任何一段关系都应该都挺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她害怕了,退缩了。
她怕真到那时,她会犯病,会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会伤人。
与其让事情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不如及早扼杀在摇篮里。
“抱歉傅总,我们之间本就是合作伙伴关系,这样频繁的交往已经越界,我今后会正视自己的身份,再次感谢您今天的帮助。”
傅敬辰轻蔑的“呵”了一声。
“合作伙伴?”
他一把拉过阮顷盈坐在他腿上,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和你这样的合作伙伴?”
一手伸进她睡衣内,在上身那柔软处用力捏下,“还是这样的合作伙伴?”
阮顷盈用力推开他肩膀,被他反手钳住,接着低头朝她薄唇吻了上去。
片刻,傅敬辰放开她,“还是说这样的合作伙伴?”
“阮小姐为了合作伙伴挺放得开。”
他语气里满是鄙视和不屑。
阮顷盈没说话,薄唇紧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傅敬辰见她态度决绝,一副受了很大屈辱的表情。
想到了刚才在宴会厅站在阮顷盈身后的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
冷“哼”一声“怎么?找到下家就想过河拆桥?”
阮顷盈没听懂他的话,眉头微皱,“嗯?”
傅敬辰忽略了阮顷盈的疑问,以为她说的是肯定句。
手指捏上她的下颚,眼神阴鹜,“阮顷盈,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你先招惹我的,想保持距离,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阮顷盈被他手上的力道捏痛,挣扎着要他松手,反而觉得更痛了,索性放弃挣扎,“那你同意吗?”
傅敬辰咬紧后槽牙,猛的松开手,低吼一声“滚!”
阮顷盈知道自己应该是把傅敬辰彻底惹怒了。
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明明知道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只能尽早断掉。
她推门下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在傅敬辰身上逗留。
聂书见她下来了,恭敬的打了个招呼,便和司机又返回车上。
接下来一连几天,阮顷盈在实验室里连轴转。
偶尔和陈希碰上,也只当这个人不存在。
介于之前阮顷盈的反击,和傅敬辰对她的态度,陈希稍微收敛了点,不敢轻易再挑衅她。
连许若婉都看出问题了,“学姐,陈希最近转性了?”
以前一天不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都难受的人,现在都快一个星期了P都没吭一声。
阮顷盈把那天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自动忽略了傅敬辰那一趴。
许若婉听完,捂着嘴暗笑,“这么爽?”
“太解气了,就该这么治她。”
“学姐你太牛掰了。”
说着,给阮顷盈数起一根大拇指。
两人说笑之际,阮顷盈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银行到账信息提醒。
是嘉映那边给她发过来的公关费。
她虽然是临危受命,但毕竟不是嘉映的人,没有白白付出劳动的道理,所以要求他们按照市场上的公关费结算给她。
钱还没捂热,她就转手发给司瑶了。
附言:礼服钱。
司瑶收到信息的时候心里一阵心疼。
这么多年过去了,阮顷盈和她之间还是算的这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