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
“后天的确是有点儿事情。”
林书晚对着老师点点头。
“那还真是有点儿可惜，等下次吧，我跟画展的主办方还算有些交情，下次再带你一起。”
曲秀华把桌上的餐盒扔进垃圾桶，等会儿会有学校的保洁过来打扫。
“你还记得你高一那年，在老师的画室画得那副荷花莲叶图吗？”
听老师提到之前的事情，林书晚笑着回了句记得。
刚上高一那年，不知道怎么着，浑身上下都是反骨。
虽然现在身上反骨也不少， 但当年更甚。
“记得，当时您让我用一上午时间把图画出来，我就硬生生的坐了一上午，从天刚亮坐到快吃午饭也没动笔。”
“你这毛丫头当时可是把我气坏了，我一看你连颜料盒都没打开，气得午饭都没让你吃，说是让你什么时候画好什么时候吃饭，你也可能是真饿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图画出来，画得还挺好。”
聊到之前的事情，林书晚和老师都笑得合不拢嘴。
“之前让您操心了。”
她从小是跟着哥哥长起来的，哥哥林时臣又宠着她。
初高中又赶上叛逆期，现在回头看看，只觉得自己当时挺傻的。
明明把那张图画完就能歇着，偏偏干坐着不动。
眼看着没饭吃了，才把图画出来。
“操心说不上，就是觉得你这孩子啊，挺有意思，在我身边也给我解了不少闷。”
曲秀华拍了拍林书晚的手，两人一起进了职工楼的电梯。
“对了，你这张画我送去拍卖会了，我的画估计大家都看腻了，让他们也看看我学生的作品。”
林书晚知道，老师这是在用自己的名气帮自己宣传。
“您有什么好事都先可着我来。”
“放心，你师哥不会说我偏心的。”
曲秀华一句话就把林书晚给逗笑了。
“那倒是。”
“名字就用你自己的吧。”
林书晚之前给作品署名都是用‘曲晚’这个名字。
算是个化名，跟着老师姓，取了个自己本名的字。
“还是用曲晚这个名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曲秀华也不强求，对自己这个学生，她基本上是有求必应的，说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也不为过。
“好，都听你的，等晚上我知会余欢一声。”
林书晚把老师送回她的住处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原本还想去祁衍之那蹭饭的，现在看时间也来不及了。
回了自己工作室后，她简单吃了两块饼干填饱肚子。
等晚上下班早点儿回家，去吃梁姨做的菜。
参加画展那天，祁衍之将当天下午所有的工作都推了。
林书晚一大早跟着男人先去公司，等中午吃过午餐再一起去画展。
她今天上午的表现要比以往每次来公司都要乖。
对此男人表示很欣慰。
“马上就要入秋了，怎么还这么热啊？”
林书晚伸手挡着头顶的太阳，皱着眉往祁衍之身后躲。
走了两步之后，男人突然停下来，她一时没有防备，直接撞到了祁衍之的后背上。
“你怎么不走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
“你把我鞋踩掉了......”
林书晚低头看了眼，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儿。
“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呀！”
幸好旁边没人看见，要不然丢脸的程度可不止一点点。
上了车，林书晚想到这件事还是会忍不住偷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老天每次都能让我做出这种雷人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