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肩负着家族、君王的责任,一时受不了刺激决意赴死也可以理解。
但在伊莎贝拉看来,最好的选择还是留待有用之身。
敌人越过伊娜拉奇袭,准备十足,气势最盛,米拉格连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输了就输了,积蓄力量再做较量就行。
但人是万万不能死在这的,那样的话敌人只需把信公开,骂名就会向着维斯孔蒂蜂拥而来,即便将来恢复了家国,一手主导战争发起,又发出那样不智挑衅的维斯孔蒂也会永远失去在米拉格连诺的地位......
考虑到这一步,伊莎贝拉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务,带着随从去迎接丈夫。
如果现在要逃的话好不算晚,敌人还没完成对黑堡的合围,距离大举进攻尚有一段时间。
况且只要进入了黑堡那四通八达的逃生通道里,只有掌握这些救命之路隐秘的维斯孔蒂族人才能知晓哪条路通向何方,半路上有何隐秘机关。
还有一些变道和假路,就是为了防备可能到来的敌人追杀。
只要在敌人找到密道之前逃入进去,就都有机会逃出生天!
然而她满心劝说的话,穿过走廊,当面见着的却并非自己那位此时可能脸带纠结、犹豫、羞赧种种情绪的小丈夫,迎面来的是一位不曾谋面的青年男子。
伊莎贝拉停下了脚步,稍一思索,很快就从对方衣服上的徽章看出了其来历。
一位菲尔德成员。
这个家族在伟大之战后国家复苏的初期曾短暂的登上过亲王的宝座,即便后来下台也并没有遭到什么清算,在维斯孔蒂家族上台后也表现的算是恭顺,属于公国里的显赫家族。
因为此前侍从来报过菲尔德和另一个乔恩家族带人退入黑堡的消息,有一名菲尔德出现是很合理的事,王妃未曾多想,猜测对方可能和亲王一起过来,便径直走了过去。
他身后跟着几名随从,其中还有一名穿着黑堡仆人的服侍,种种相加之下伊莎贝拉并未当时起疑,她没看见亲王的身影,便停下脚步轻声问询:
“亲王殿下呢?”
她以为对方是为亲王开路的。
但同时,伊莎贝拉也在微不可查的打量那名黑堡的仆人。
这几乎是一种习惯。
因为维斯孔蒂喜欢藏在幕后操控各种事,黑堡在外人口中是一个巨大的蜘蛛巢穴,每一名维斯孔蒂都是一只八爪蜘蛛,通过自己的爪子操控着各种阴谋诡计。
这种情况下,黑堡对自己内部的安全问题也做到了极致,比如仆人的着装打扮,各种口令,暗示,外人几乎不可能混入进去,只要稍一不注意,可能就在礼仪、暗语的问题上暴露出问题。
“亲王在......”青年先向王妃抚胸行礼,随后开口话到一半,伊莎贝拉忽然感到莫名的悸动。
“纽扣样式不对!”
她看到仆人的打扮出了一个很明显的错误,而对能够身披黑袍,直接侍奉亲王家主的高级仆人来说,哪怕是在战时这也是很不应该犯的错。
并且他也没有首先上来向自己行礼,这对以侍奉维斯孔蒂为唯一工作的家仆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在见到最高贵的两位主君后无动于衷的。
伊莎贝拉扭头就跑。
“砰砰砰!”
几发贴近枪响,伊莎贝拉扑倒在地。
她的几名随从躲闪不及,或是为了保护女主人被打死。
伊莎贝拉在扑倒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要去扯断自己脖颈上的项链,一阵白光闪烁,她的动作被停滞在一半。
来袭者的队伍中有一人掀开了黑袍,露出了其下的白色法袍,赫然是一位光明系法师。
他此时一头是汗,如果不是早有准备,电光火石之间他根本来不及用时间静滞定住王妃。
随后法师上前,小心翼翼的取下被“时停”的王妃白皙鹅颈上挂着的项链,以及戒指还有其他饰品,最终松了口气,散去魔法。
准备已久的仆人立刻上前抓住这位公国地位最高的妻子双手,将其架住。
“菲尔德,你们要背叛国家!背叛亲王?!”
已然明白是什么情况的伊莎贝拉愤怒的指责,事到如今,她已经清楚知道,恐怕亲王那“殉国成就悲壮英雄”的想法也已经落空了。
男人一开始被王妃忽然识破转头就跑的事情吓了一跳,险些以为事情要落空,见如今大局已定,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冷笑道:
“亲王?罗德里戈·维斯孔蒂?”
“他根本不配坐在这个位置统领米拉格连诺人!”
“维斯孔蒂已经霸占了这个宝座太久,他们贪婪到了以至于连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就因为他是唯一的嫡血,也可以被推出来继位。”
“这可是波吉奥曾经的国家,王妃殿下,难道您对此没有一点怨言?”
对菲尔德青年的挑拨离间伊莎贝拉冷哼一声,不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