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这时趴在门边听了半天,想想这时候自己应该出场了。
周婉散着头发,跟个鬼一样出来了。
死死盯着汪瑞凡,颤颤巍巍指着汪瑞凡。
“汪瑞凡,你……你……对得起我吗?“
汪瑞凡并不看周婉,冷言冷语地说:“我会补偿你的,只要你愿意离婚。”
周婉要的就是这句话,
补偿,补偿多少?现在可以提吗?还不能提吧!
周婉还在思索之际。
李秀芳推拉着汪瑞凡,着急的大喊。
不知道是着急他这恋爱脑儿子为了狐狸精要离婚,还是着急要给周婉钱。
“瑞凡!你疯了!离什么离!”
周婉捧着脸开始呜呜哭,毕竟光打雷不下雨容易演穿帮。
“我不离!凭什么!我才刚把你照顾好,你就想和我离婚,我告诉你不可能。”
汪瑞凡不耐烦起来。
“你开个条件吧,我尽量满足你,你同意离婚就行。”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婉那就准备报价了。
李秀芳却对着周婉大骂道:“你这没本事的东西,连个男人都守不住,我告诉你,真的离了,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自己打包袱滚!有这个时间哭,多想想怎么把男人留在身边,你看你整天跟个农包似的,哪个男人能看上你啊。你自己反省反省吧。”
周婉就莫名其妙了,怎么男人出轨原配还要反省。
是单纯为自己儿子说话,还是也被PUA了啊。
不过就眼下这个形势来看,报了价也没用。
汪向东安慰周婉道:“婉婉没事的,天底下男人都这样,何况有钱的男人,我不会让瑞凡离婚的,你先歇着去吧。”
周婉委屈地点点头哭着又跑回了房间,开着录音继续嗷。
这么一闹,汪家没人敢逼周婉干活儿了。
可能自知理亏得太厉害。
早上听到李秀芳带着汪瑞凡和汪成功出门,她才起来。
洗了把脸,发现最近没在汪家当保姆,整个人都白净了一个度。
厨房转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好东西,全都是什么包子馒头的。
于是跑李秀芳房里,把她压箱底的燕窝掏了出来。
这婆婆也该对自己儿媳付出点儿什么了。
反正前脚有王妈,吃完了就说是王妈拿的。
一边炖着燕窝。
一边跑去李秀芳的屋子,看她打下的江山值多少钱。
之前来得急,咔咔拍几张跑了。
没有细细研究。
经过她这一早上的研究,除了几柜子包。
还有一堆首饰,周婉挨着查了查品牌。
算算也能卖几百万。
好家伙,这真是瘦死的骡子是比马大。
还好她昨天没有喊离婚费100万,那肯定是喊少了。
这离婚钱只能汪瑞凡偷偷给,要是李秀芳知道了,那是一分也吐不出来。
那只能再去激汪瑞凡才行。
到了下午,周婉开着车就去了康复中心。
结果康复中心的人说,汪瑞凡和一群年轻人走了。
周婉心想,不会是昨天被她气疯了跑了吧?
金主现在可出不得任何问题。
周婉立刻给汪瑞凡打去了电话。
以好妻子的口吻问道:“瑞凡,你就算想和我离婚,你也不能瞎跑啊。”
汪瑞凡压着嗓子说:“我和朋友聚会。”
多说一句都嫌烦的样子,就挂了电话。
“是嫂子吗?”柳苏月,站在汪瑞凡背后,双手抱胸问。
汪瑞凡低下头,扶了扶眼镜点点头。
“那应该把嫂子叫来呀。你好像还没把嫂子带出来给大家认识认识吧?”
柳苏月转头看向在座的众人。
几个男的附和道:“是啊,是啊,还得是汪兄牛逼,人事不省了还能找到老婆。”
“嫂子长得好看吗?”
汪瑞凡一副家门不幸的表情,喝了一口酒不说话。
柳苏月插嘴道:“嫂子,是有一种……一种朴素美。的确是不太适合来这种场合,但是毕竟是瑞凡的老婆,大家也都想认识认识,对吧。”
周婉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立刻浮现在眼前。
不露声色地扬了扬嘴角。
其中一个叫老A的人来了兴趣。
老A在大学里就嫉妒汪瑞凡和艳光四射的柳苏月交往。
现在不仅没娶到柳苏月,看来还找了个不怎么样的媳妇,心里一下就舒坦了。
符合道:“不管如何,都应该把嫂子叫来和大家认识认识啊,瑞凡。”
汪瑞凡摇摇头:“她不太适合这种场合。”
另一人打趣道:“是不太适合,还是害怕苏月会生气啊?”
柳苏月瞟了一眼那人。“你可别瞎说,我昨天才刚被小三了。”
“是吗?嫂子管这么严吗?”
柳苏月的闺蜜宋柔替汪瑞凡解答道:“我听说是24小时贴身照顾。突然苏月回来了,哪怕现在瑞凡和苏月只是普通朋友,但是谁看到苏月这种女人出现在自己老公身边,会没有危机感啊。说真的,要不是苏月知道界限,分寸,早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老手老A是情场老手,是最看不得这种不懂事的女人,用一种有点嘲讽的口气说:“要不是当时瑞凡人事不省,估计也不会这么随便结婚,现在醒了嘛。如果没有爱情也没法强求。还想管这么严格,那可就太不懂事了。我是受不了这种没有自知之明,靠道德绑架又要情又要钱的女人。瑞凡啊,这事儿我是真可怜你。”
汪瑞凡没有接话,脸青一阵红一阵。
其中一人问:“那是想离的意思?可是嫂子毕竟还是付出了很多,也不是说离就离吧。”
汪瑞凡低着头不说话,端着一杯酒下了肚。
宋柔问道:“难道就因为昏迷时照顾过自己,就得纠缠一辈子吗?道德绑架?都什么年代了?”
老A看向一言不发的汪瑞凡。
“瑞凡,你到底对这段婚姻是怎么想的?”
“我从来没承认过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
宋柔想到之前周婉当众让柳苏月被小三,很是愤愤不平。
“但是她却能妻子身份来压着苏月,管着你呢。”
说起这个事情汪瑞凡就烦躁,说着又端了一杯酒起来。
“她怎么可能管得了我,听话得很,都是女人爱争风吃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