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芳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
“对!他们这相当于是骗婚了!我告诉你们,这可是一告一个准儿的事儿!他们周家就是骗礼金的。”
汪向东本来觉得要礼金也太掉份儿了。但是一说50万,眼睛一下就亮了。
就由着李秀芳给周家打电话了。
周家一听说,女儿跑了?如果不回来,汪家要告他们骗礼金。
突然就慌了神。
不过不是担心周婉跑了,是惊讶汪家居然来要礼金。
周母张有善那也是撕逼界老手了,一把抢过电话,就开始输出。
“告我们?你们折磨我女儿,把我女儿都搞丢了。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居然敢跟我要钱!说不定是被你家卖了呢!”
周老头周刚听说那边要钱,也是暴跳如雷,这世界上居然有人敢向他这个老赌鬼要钱。
老子赖过的钱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在一旁大吼道:“我告诉你们,我女儿要是找不到了!你们非得陪我个女儿不可!那可就不是50万的事儿了!”
说完就砸了电话。
李秀芳捏着电话一脸错愕,没想到在周家面前,她居然毫无输出的余地。
汪向东懒得管这一堆事儿,眼不见心不烦,摔门而去。
嘴里一直念叨都是李秀芳难伺候,把周婉气走了。
让她自己想办法哄回来。
可是周婉压根不接她电话,看样子也没回娘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周婉不在,谁来照顾儿子,料理家事。
李秀芳一声哀嚎。
汪瑞凡安慰李秀芳道:“妈,不用急。她又没钱,也没生存能力,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我完全能行动之前是不会再让她跑了。”
李秀芳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也是她什么都不会的家庭主妇,叛逆不了几天就会服软回来。
但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回来之前怎么也得先找个临时工吧。
周家这边,周家小弟周军听说姐姐跑了,突然想到了什么。
“姐姐从汪家跑了?不会要回来吧?最近小玫要来,看家里这么多人,更加不会同意结婚后住这边了。”
小玫是周军女朋友,谈了几年一直没结婚。
靠着嫁周婉虽说是礼金有了,但是买不起房子啊。
本来周婉嫁过去的时候,汪家说好了除了礼金外再给套房子,结果一直以还在修为由拖到了现在。
加上现在房地产萧条,汪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估计这承诺是很难兑现了。
所以周家现在只能想办法哄骗小玫就住在这里。
可真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汪家闹出什么事情。
张有善安慰儿子道:“放心吧,等你姐回来我会劝她回去的,家里也没地儿给她住。而且嫁周婉的时候答应给的房子汪家也还没兑现呢。”
张有善说到这个事情就很大怨气,仿佛被汪家诈骗了。
“我也是不懂!反正他家这么多房子都卖不出去,堆着也是堆着,给我们一套怎么了?”
然后没好气地抱怨周婉:“这周婉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真能给家里惹事儿!”
这番话,周婉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寒彻透骨。
周家是知道她在汪家过的什么日子,她不止一次给周刚和张有善说过自己的日子过得多辛苦。
但是他们总劝她说:“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啊?谁不想什么也不做,躺着过日子呀。”
“都不需要你出去工作,你多做点怎么了?”
“你得多为家里着想啊,不要总想着自己舒服。”
周婉来之前就知道这个家是回不来的,所以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换上一如既往的顺从笑容,推门而入。
“爸妈,我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看到归来的女儿,全家没有一个笑容,没有一个人关心周婉在汪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有善迎上去劈头盖脸就问:“你在汪家那边惹什么事儿了。刚刚害得我们被汪家好一顿骂。”
周婉脸上笑容不减,徐徐道出一个决定。
“我要和汪家离婚了。不然我会被他逼死。”
周刚拍案而起。“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离婚了,弟弟的房子怎么办。周家找我们要礼金怎么办。而且他一个半残疾的人,还能把你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怎么了?你这是把全家往死了坑啊。”
张有善补充道:“对啊,婉婉,我们养大你多不容易,你不能这么自私啊。我知道你在汪家受了些委屈,可是女人嘛!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又是老一套话术在循环。
而弟弟周军只关心如果周婉离婚了,不会要回来吧。
“姐姐,不是弟弟不理解你。只是你离婚了有地方去吗,你那房间可是留给你未来侄子的,你不能连你未来侄子都坑吧?咱家就这么大,你又没工作,自己出去打工赚的钱还不够租房子的,还是回去好好和汪瑞凡过日子吧。”
周婉看着全家嘴脸,内心一阵冷笑,不过表情丝毫没有波动,宽慰周刚张有善道:“爸妈别急,就算我不提离婚,汪瑞凡也会逼我离婚的。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来要钱。而且……“
周婉眼珠子一转。“我离婚了还能再嫁呀。”
弟弟周军反应过来了,放下手机,看着周婉的眼睛开始发光。
“又能嫁人?那不是还能再收一次礼金?”
“是啊!我的好弟弟。好久不见又聪明了。”周婉转头看向周军,给他一个表扬的眼神。
周婉继续道:“如同弟弟所说的,离婚后我还可以再婚。那不是又能给弟弟凑点儿结婚本儿了吗?你们等汪家给你们房子,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货真价实的钱拿在手里才让人放心!”
周家父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确实这是个赚钱的路子,也听说有人靠嫁好几次女儿赚了几百万的。
虽说自己贪婪,着实也没想过再靠周婉赚一次礼金。
因为周婉很是保守,宁愿死也不可能同意。
当时决定要把她嫁给周家时,她可是在家里跪着求了一天一夜。
现在怎么突然这么通透了。
张有善咂咂嘴:“二婚,哪有那么容易。你都被人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