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又响起三道敲门声来。
秦草草知道来人是干嘛的,直接应道:“进来吧。”
紧跟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就见两名男性仆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是恭恭敬敬的和秦草草以及苏瑜道了安。
苏瑜连忙起身回礼,竟有种自己入了深宫大院的错觉。
之后两名仆人这才将秦草草床前那架大提琴搬离。
“你们小心点!”
门外响起小熏的呵斥声,“这可是先生最钟爱的琴,损了坏了,有你们好看的!”
苏瑜道:“我看你这小熏已经颇有女主人的架子了。”
秦草草并不在意,“反正我都是个要走的人了,由着她去吧!”
苏瑜看着他们把琴搬来搬去,实在纳闷,“陆辰九不是有的是钱吗?准备两套琴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还非得搬来搬去的?”
“他不愿意,就非要这架琴不可。”
苏瑜耸耸肩,“好吧!”
其实她想说,陆辰九连琴都不乐意换,会愿意换人?
这真的就有点异想天开了。
当然,苏瑜已经不忍心戳破秦草草的希望。
秦草草跟着搬琴的下人,往陆辰九的卧室去了。
苏瑜也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她了无事事的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瞪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满脑子里都在想着她的父母,她的孩子,以及那个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的陆谨轩。
不不不!
她现在绝对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就被死死困在这座牢笼里。
苏瑜抓过手机,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表。
因为手机一直没有信号,所以她的时间表还停留在港城的时间点。
港城现在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
苏瑜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
上面还有日历表。
现在时钟指向两点,日历与港城同一天,所以,她现在所处位置的时间比港城要晚上九个小时。
她现在的准确时间点是凌晨两点。
苏瑜连忙把自己获得的微少的信息,记在手机记事本中。
“比港城时间要晚九个小时,—9。”
苏瑜手枕在脑后,认真思索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经度向左135度左右的国家。
她记得的有冰岛,或者丹麦等等,当然还有一些她连名字都叫不上的非洲小群岛。
苏瑜烦躁的抓着脑袋。
如今可真印证了一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哎,不管了!”
苏瑜丢开手机,“慢慢来吧!一时也急不得。”
她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所有的事情,等明天天亮再说吧!
****
秦草草轻步走进陆辰九的卧室里,默默在琴前坐了下来。
陆辰九已经沐浴完毕,正慵懒的靠在床头看书。
秦草草低声问他:“现在就拉琴吗?”
陆辰九偏头看她一眼,放下手里的书,拍了拍自己床边的位置,“过来。”
秦草草犹豫了一下,最后,到底没动。
她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怕孩子受伤。
秦草草摇头,温柔道:“先生,我这几日身上不太舒服,所以……”
陆辰九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嗯?”
“过来!”
“……是。”
秦草草只好走近前去。
她乖巧的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姿势规规矩矩,从来和其他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若换做是曼妮或者林兮兮那些人,现在恐怕早就已经迫不及待贴上来了。
陆辰九掀开被子,靠近她身后坐着,手探出,从床头柜上拿起那支膏药,又看了看她红肿的脸颊,蹙眉,“疼不疼?”
秦草草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为了给自己抹药。
“不疼。”
“撒谎!”
“……”
秦草草叹口气,“好吧,有点疼。”
她以为,他并不在意自己的。
毕竟,就在刚刚自己受伤的时候,他的眼里以及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苏瑜。
陆辰九替她抹了药,又替她把后颈红肿的地方一块涂了药。
“谢谢。”
秦草草低声道谢。
要起身走,却被陆辰九给摁住了,“刚刚说身上不舒服?可我记得你的经期时间明明已经过了。”
秦草草意外的看着他。
“干嘛瞪着眼看着我?”
“没,没有。”
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的经期时间都记得。
秦草草又实在没忍住,问道:“难道你把所有女孩的经期时间都记住了?”
“……”
陆辰九笑出声来,伸手把秦草草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你以为我真是个流氓?什么不记,记女人经期,好翻她们牌子不成?”
“那……”
“正好记得你的罢了。”
哦,原来是不经意就把她的这个时间给记下来了,也并非是刻意记下来的。
“我检查检查。”
“先生!”
秦草草连忙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陆辰九不满的看着她。
秦草草连忙解释道:“女孩子的经血……男人看了是不吉利的。”
“……”
陆辰九无语,好笑又好气,“什么年代的人了,竟还信这种迷信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谨慎些好,再说……”
“再说什么?”
“我上回跟你说过的,既然你想把苏姐姐哄回来,就应当和她之外的所有女孩保持适当距离才是,自然也包括我。”
秦草草说着,又重新坐回了琴椅上。
陆辰九不悦的绷紧了唇线。
秦草草自顾拉起了琴来。
陆辰九眯紧眸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棕色的眸仁里,色泽寸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