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老二就十分高调的带着两个儿子上山打柴。
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苏老二这后福来的属实有点快。
据村口的傻子铁蛋说,苏老二在山上挖到好东西了,可值钱了,能买好些个大肉包子。
这下子全村人又轰动了,都争着抢着想看挖的是个啥。
可苏老二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看着像个大蘑菇,怕碰坏了就不拿出来了。
“呵,指不定就是个狗尿肽还当成宝贝呢。”
“就是!这刚开春,哪来的蘑菇?铁蛋也是个傻的,能知道什么?”
不管别人怎么说,苏老二只是笑呵呵的,怎么都不给人看。
苏老爷子摸黑和苏老三到了苏老二家里。
苏老二这才拿出了那巴掌大的灵芝。
“这,这是个啥?是...”
苏老爷子和苏老三打量来打量去也没打量个明白。
一旁的苏薏皱着眉,她爹心眼就是太实诚了,苏老爷子倒还好,苏老三是个什么货色....
苏老三面憨心奸,看了半晌摸着下巴,啧啧出声。
大半夜,赵大夫家的门板被拍的啪啪直响。
老大夫披着衣裳冻的哆哆嗦嗦的开了门,也不知道哪家得了急症。
“赵,赵大夫,和您打听个事,你说山上那个长的像个蘑菇,这么大....”
苏老三一边比划一边说。
“啥?你,你是谁家的你,大半夜不睡觉你就问这个。”
这乌漆嘛黑的,老大夫都没看清门外的是谁呢,被气了个不轻。
这大半夜的要不是有急诊,谁能来打扰大夫,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唉呦,赵大夫,赵爷爷,这事着急啊,您给俺想想吧。”
赵大夫没好气的道。
“那还能是啥,山里值钱的就那么两样,还能是灵芝不成?
挖到灵芝,你这辈子你就不用愁了。”
老大夫说完,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气呼呼的回去继续睡觉。
老苏家这边,刘小娘看到悄悄回来的苏老三,看了一眼熟睡的两个闺女,把人拉到了一边。
“咋样,当家的?赵老大夫可认识那是个啥?”
苏老三眼睛里放光,面色潮红。
“不得了啊,真是不得了啊,那玩意八成是灵芝,要真是灵芝,那可值老钱了。”
“啥?唉呀妈呀,灵芝!!!俺还是小时候听人说过呢!
二哥家这狗屎运,咋啥好事都是他们家的?”
刘小娘嫉妒的眼睛里都要喷火了。
同样是养闺女,人家那闺女这都给家里赚多少银子了。
啊,人家腿瘸了,这辈子就完了,他们家呢,说好就好了。
别人在山上十年八年也找不到个啥,这家伙,一上山弄个灵芝,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啊!!
“可不咋的,都赖爹和大哥,分什么家,这灵芝是不是也有咱们的份。”
苏老三不甘心的道。
“哎呀,你说说,唉,这真是....”
两口子一想到苏老二家要发财了,盖大房子买牛买地闹心的一晚上没睡觉。
第二天,苏老太太看着无精打采的苏老三,把个刘小娘好一顿骂。
“俺们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浪蹄子?
天天就知道勾着汉子,可这有用的蛋你是一个也下不出来啊你!!”
“娘,您这是说啥呢,赶紧吃了饭还要干活呢。”
眼看着春耕了一堆的活,苏老三尴尬的道。
“爹娘,我和大哥二哥去读书了,东西一定要放好。”
苏薏提醒道,她总感觉昨儿苏老三那双贪婪的眼睛看着就没好事。
吃过了早饭,刘小娘把三丫拉到了一旁,细细嘱咐了几句。
苏三丫一会摇头,一会瞪刘小娘,气的刘小娘打了她好几个巴掌。
“娘啊,你说这二哥也好了,二嫂天天也不出个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两家人了呢。”
“咋的?分了家可不就是两家人了?”
苏老太太昨天也听苏老爷子说苏老二家挖了好东西,可她也拉不下脸来去问。
“哎呀你看看你娘,您可是婆婆,这儿媳叫跟前来说几句话咋了?
俺这就让二嫂来,问问那到底挖出个啥,也让咱们长长见识不是?”
刘小娘一边说着也不管苏老太太的脸色,就朝着苏老二家走去。
苏老二腿脚利索了恢复的也还成,这两天每天都要去山上和地里转转。
一方面是刚从山上得了好东西,正常人肯定要多去几趟的。
而且春耕要开始了,这哪块地要种啥都需要提前寻思寻思。
李逢春一个人在家里,正在拿了衣裳准备洗。
“唉呦,二嫂啊,咋还自己洗衣裳呢!俺可是听说了,二哥可是挖出了好东西。
将来啊,你家这买两个丫头,您就等着享福吧。”
刘小娘阴阳怪气的道。
“三弟妹这说的啥话,咱们农户人家用啥丫头啊,再说那挖的是啥还不知道呢,可别听人乱说。”
李逢春嘴笨,可也不是个傻的。
“呵呵,娘喊你呢,你这儿媳妇做的可是轻松,俺这天天伺候着爹娘,二嫂倒是清闲。”
李逢春脸色一白。
都分家了,苏老爷子苏老太太从前也不待见他们,难道要热脸贴冷屁股不成。
不过婆婆叫李逢春也不敢不去。
“哎,俺就来,弟妹你先回我这就去。”
李逢春起来擦擦手,又掩好了门,这才去了老苏太太那里。
两家虽分了家,可苏老二家也只不过是和老宅中间垒了墙头,只单独开了个小门而已。
李逢春前脚刚进了老苏家院子,后脚就有一个猫着腰的身影进了苏老二家里。
过了片刻,小门那里也吱呀了一声,又一个身影钻了进去。
苏三丫正在屋子里翻找,突然的开门声吓的她一哆嗦。
“二,二姨奶,你咋来了?”
来人竟然是何大娥。
何大娥一大早上就蹲在旁边了,可算把李逢春给盼走了,没想到屋子里竟然还有人。
她这心脏病差点没吓出来。
“汪!汪汪!”
角落里的欢欢在不过月余,奶声奶气的叫声没有丝毫威慑力。
“这哪来的畜生!”
何大娥一脚踢了上去,小奶狗被踢疼了,嗷嗷叫着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