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晏殊也没在意林洛洛的嘲讽之意，浅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夹菜。
林洛洛就看见他的筷子在前面夹了一块肉然后放进了陈苒的餐盘里。
陈苒有些受宠若惊意识到莫晏殊今天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莫总，今天这么客气？”
陈苒看着莫晏殊笑道。
莫晏殊也是会心一笑又夹起同一个菜放进自己的餐盘前。
“多吃点，看你比之前瘦多了。”
莫晏殊此话一出陈苒脸上的笑点快挂不住了，连忙吃掉了那块肉。
林洛洛在一旁想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多恩爱的情侣呢！
她用余光扫了几眼莫晏殊懒得说话闷头吃饭，倒是陈苒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个劲地跟莫晏殊交谈。
吃完饭之后莫晏殊准备回公司，林洛洛想着终于要解放了。
结果陈苒说什么叫林洛洛送一下莫总，她先回工作室，林洛洛心里belike，别这样对我！
“莫总，您自己走出去就行了吧，路就不用我带了吧。”
林洛洛极其不耐烦地指了一下前面的路直言道。
当然我们莫总绝不是那种会轻易就放过林洛洛的人，自然是说：“林小姐，你的工作看起来很容易嘛？”
林洛洛就猜到他肯定会拿工作压她，烦死了，这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
“好好好，我送你出去。”
说着林洛洛就大步流星叫莫晏殊跟上，刚走两步就被莫晏殊拉住，她马上就想着去推开。
“放手啊，上班时间别动手动脚的！”
林洛洛另一只手想把他的手扯开怎么都扯不开，毕竟力量悬殊。
“干嘛突然这么不耐烦，吃醋了？”
莫晏殊眼底笑意浮沉，开口倒是不紧不慢。
林洛洛想着：神经病，吃醋？我吃什么醋，真是好笑！
“莫总，您能别那么自信嘛，中午的菜好像没醋吧，您说的哪里的话！”
莫晏殊倒是向来不计较林洛洛说的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反而还觉得有意思。
“嗯，好好跟着陈苒学习吧，会比瑞士那个无赖强上百倍。”
莫晏殊的语气不好也不坏，但是林洛洛听起来就很刺耳，刚准备怼他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手走了。
林洛洛看着他的背影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总觉得看不清。
确实，单论能力的话陈苒肯定是不必江妄差的，甚至还有强上几分，只是林洛洛对江妄的滤镜太大了而已。
她慢悠悠地走回工作室，刚进去就看见陈苒在茶水间泡咖啡，她便也走进去了。
“洛洛，莫总走了嘛？”陈苒看到林洛洛进来立即问道。
林洛洛“嗯”了一声然后又问道：“莫总是什么时候投资的您啊？”
这么一问陈苒倒是也突然回想起当时的经历。
她拿起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示意林洛洛走过去坐下来，陈苒这才开始说话。
“这就说来话长了，当时我的毕业作品很成功，后来就入职了kumou，我原本以为这会是我实现理想和抱负的地方，结果没想到会是我理想和抱负最没用的地方。”
林洛洛知道kumou是当时国内唯一的高定品牌，也是当时的个人设计师顾舜的事业佳作。
虽然说这么几年kumou远不如陈苒但听到陈苒这么说林洛洛当真还有几分好奇。
“kumou当时应该说很多学设计的理想吧。”林洛洛看着陈苒说道。
陈苒点了点头，“当时哪个设计师不想进kumou，可是顾舜这个人太阴狠了，凡是进入kumou的设计师都没有独立的创作空间，好的设计作品都被顾舜私自占有，我们这些人都只是她的附属品。”
突然林洛洛想到她刚毕业那一年kumou当时丑闻缠身，说是顾舜抄袭还霸占员工的作品改成自己的。
这么一想时间倒是差不多对上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竟是眼前的陈苒。
“所以说当年那个沸沸扬扬的kumou丑闻是你？”
陈苒淡然一笑，“嗯，但是我当时签了合同，加上当时的作品都被顾舜占有，我根本没能力解约也没钱请律师。”
这么一说林洛洛倒是懂了，自然这个时候出现的贵人就是莫晏殊了。
“所以让莫总帮了你？”林洛洛问道。
陈苒却没有立即回答，犹豫了一会儿说：“当初我也不知道莫总为什么会想要帮我，我只记得他说这样会不会就算帮她实习梦想了。”
“我也有问过莫总为什么会想帮我，他只说因为他有个朋友也是学设计的。”
好一半天林洛洛没说话，陈苒看着她还以为她怎么了，“怎么了？”
林洛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心里五味杂陈只觉得好堵得慌。
“这样啊，莫总人真好。”她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颤抖。
“是啊，莫总真是商人里很重感情的人。”
林洛洛应承了几句，陈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然后又跟林洛洛聊了几句便进去了。
林洛洛一个人坐在茶水间脑子里都是全是陈苒刚刚讲的话，所以莫晏殊是为了她才投资的陈苒？
“他只说她有个朋友也是学设计的，这也算完成她的理想了吧。”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两句话，林洛洛听到这两句的时候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或许真的是她太不在意莫晏殊了，她并不知道莫晏殊知道她喜欢设计，也不知道莫晏殊会这么做。
当初他们报志愿的时候林洛洛没有按原来的志愿去报建筑设计而是报的服装设计，他们一群人都觉得是因为向辛或者林国华要她这么选。
就连当时简单单也问她是不是因为向辛想要她以后接手学习服装策展，林洛洛也从来没有解释过。
这么多年了，她的内心从来没有人去问过她喜欢什么，也从来没有人真的在意过。
下午的时候陈苒交给林洛洛一个任务，叫她将新的财务表和设计图都送到莫氏集团。
林洛洛原本还在想去不去，最终还是去了。
来了那么多次莫氏，第一次让她觉得如芒刺背，她甚至觉得空气都是不能呼吸的。
电梯开的时候前台一看到林洛洛的脸就连忙给总裁办打电话，不用通知就让她进去。
林洛洛却在门口犹豫了很久，她现在真的没法面对莫晏殊，见到他又该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