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而是因为,你做错了事。”
“人做错了事不可怕,做错事却又不敢认,因为想要掩盖,撒无数谎话掩盖,让忠臣蒙冤,寒了所有人的心?才可怕。”
“吾是喜欢驸马,可对你的爱,也同过去一样?,不存在为了他牺牲你,你永远是吾最?爱最?爱的小京鸾。”
他漂亮的眼睛又亮起来,“阿姊,吾也要一直一直对你好。”
“好。”李玉翎弯着眼睛,或许他不是个?好天子。
但他是个?好手足。
这日的天气?极好,天空深蓝如海,风吹的一丝云也没?有。
太极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散着碎金一般的光,刺的人不敢直视,飞檐斗拱,汉白玉阶纯澈白净,又长又高?,像是通往了青天。
李玉翎牵着李京鸾站在玉墀上,看着少年一身素缟,额上绕一圈系一根白绸,白绸坠在风中如柳枝,衣摆拂过石阶,双手持一方灵位。
他一步步,跨过石阶,走到宽阔的玉墀上,在她面前站定:“傅家的事,傅家子孙管,你只管珍重自身。”
李玉翎不想置身事外,“吾是你的妻,如何就不管吾的事了。”
“做人妻子,要将夫君的娘娘阿耶当做自己的亲人孝顺,这种话不过是世上的郎君用来哄骗女娘的,就像你是你,圣上是圣上,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代替不了谁。这世上,不管谁的路,都该自己走。”
李京鸾心?中愈发难安。
李玉翎吸吸鼻子:竟是丝毫不怨她吗?
她心?都要被他熨帖化?了。
他明明这样?好,上天为何要对他这样?残忍?李玉翎忽然对这个?皇庭厌恶起来。
她看着他的背影,雪白的素缟,纯澈的像天边的云,脊背笔挺如松。
大殿的金砖鉴着人的影子,百官手持笏板,分立两端,傅云奕一步步行?至中央,捧着灵位而跪,“臣状告三皇子,私通外族,蛊惑圣上偏听谗言,致使?两万傅家军忠魂埋骨柏屠。”
置地铿锵的声音,不少大臣手里?的笏板惊的差点掉了。
垂着帘子代替李京鸾听政的天狩帝撩起疲惫苍老的眼皮,扫一眼殿中央的少年。
不同于过去的蛰伏,像开了刃的剑,锋芒毕露,“放肆!”
“傅六郎,事涉皇子,关及皇家声誉,岂能容你随意诋毁,你今日若是没?有实证,即便你是骠骑将军仅存的血脉,朕亦要重重治你的罪。”
“臣既敢站在这里?,就是有实证,”傅云奕道:“请圣上宣越王和圣上前来对峙便知。”
赵前伺候天狩帝多年,对方一个?眼神,他立刻会意,甩了拂尘,奸细的嗓音宣布天狩帝的旨意宣人。
并垂的袖子,李玉翎感觉到肌肤的抖动,这样?小的孩子,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自己的错误,承受那样?的目光,怎会不怕呢?
李玉翎蹲下身,平视李京鸾,才要开口,李京鸾却是先道:“阿姊,吾会将事情讲出来,会帮助傅六郎,给傅家一个?公?道。”
李玉翎摸摸他脑袋,“阿姊不是担心?这个?,阿姊只是想跟你说,你是好样?的。”
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自己,他的背后永远有阿姊。
李京鸾哄着眼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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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鸾在金殿等了一会,越王被人扶着而来,傅云奕像一只猎豹一样?,将他扑到压制在地上。
神情凶狠,恨不能将他撕碎:“就算你娘娘逐出了傅家族谱,你身上还流着一半傅家人的血。”
“你究竟是不是人?要将他们全部至于死地?”
腹部的伤口被牵扯,脖子又被压的快喘不上来气?,越王颈青筋绷出来,“吾是堂堂大唐皇子,皇室都是吾的亲族,你们也是吾的外家,吾有什么道理通敌?”
“毛头小孩,中了别人圈套而不自知,通敌卖国,你血口喷人,也要拿出证据来!”
“越王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倒是给本王看看,有什么棺材,别在这空口说白话!”
傅云奕松开他,双手重重一拍,亲卫抬了一个?人上来。
“越王可识得?此人?”
越王整了整衣裳,扭了扭脖颈,偏头看一眼,目露不屑,“哪个?乱葬岗抬抬来的死人,也值得?本王认识。”
傅云奕:“好巧不巧,这是吾在柏屠寻回来,一路装在棺椁里?带回来的,不然怎么骗过越王一路的眼线。”
“朕认识。”
李京鸾道:“这是朕身边的贴身少监壮壮。”
“就是他,隔着门扇,让吾听到了太傅的声音,同人对话,要朕命丧高?句丽。”
“后来壮壮自告奋勇去了太傅书房,偷了一封信件,信中是太傅和越王的字迹,详细写了太傅和越王的谋划,高?句丽之行?,是为了取朕的性命,朕身死,越王在洛阳便可登基。”
“朕信了他的话,漏液出逃,打算去羌城借兵,先保住命,再查证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