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在手心,指节用力的摩挲,珍惜从她眼睛里流淌出来,唇角泛着柔软的笑。
她对着镜子,将这枚项链挂在脖颈上,藏到衣服里。
像将他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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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一宿,王钦原一觉醒来已经是巳时。
一个婢子的溺死?在偌大的公?爵府邸算不得事?,管事?夜里便按着规矩给了银钱,叫青枝的家人领回去安葬,王钦原看着院子里新?提上来的婢子,脑子嗡嗡的!
夜里还服侍自己呢,怎么?能现在就没了。
身体里她给自己带来的快乐还残存着,她烟视媚行的摸样仿佛就在眼前。
怎么?就没了呢。
他要去看一眼。
依稀记得青枝好像说过她家的地址,在贫民居住的平康坊。
出门上了马车,刚到平康坊,拥挤脏乱的巷子,一只大马横在前头拦在路中?央,他掀了帘子一看,居然是傅云奕。
“傅六郎--”
傅云奕骑在马上,垂下眼皮睥睨他一眼:“王世子这是要去送心爱的婢子最后一程?”
王钦原心脏重重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婢子出了事??
“吾不仅知?道你的婢子出了事?,还知?道你们早就暗通款曲,为?你打过两回胎。”
“昨日圣上给你赐婚,你夜里就同这婢子厮混在一起,直到子时她才离开?。”
王钦原一张脸刷的惨白。
“要吾将这件事?告诉公?主吗,或者去禀告一下令尊和大娘子?”
“公?主知?道青枝的存在,并不介意,”王钦原要气?吐血了,这个人来充什么?大头蒜,“公?主早就说过,他允许自己纳三房妾室,只要身家干净,身子清白,心思?简单,不去冒犯到她,她可以当做没看见。”
“傅六郎,吾同你无仇无怨。”
傅云奕挑眉,她竟然真的丝毫不在意。
“你算个什么?东西!”
“公?主选你是你天大的福分,她可以心中?没有你,你却不可以心中?没有她。”
“你应该庆幸,寡妇的名声不好听,否则,”傅云奕眼睛淡淡扫过王钦原的颈子,“死?在水里的就该换个人了。”
原来青枝是他动的手。
王钦原心脏都在打颤:“疯子!”
“公?主不在意你纳妾,可你同她赐婚当日就同婢子厮混,你猜圣上知?道了要怎么?想,太子殿下知?道了会不会在意?”
“令尊向来最讲究规矩,你猜他和大娘子知?道了,会不会处置你?”
王钦原哑然。
马蹄朝前头走了两步,到他马车前。
傅云奕身子微微倾过车窗,手撑在窗户上,朝他微微一笑。
“萧副使让吾转告你一句话,以后,除了公?主以外,你敢碰谁,他就杀谁。”
王钦原身子一僵,萧又野那个疯子,这事?他真能干出来!
他脖颈赶到一丝凉意。
“王世子,好自为?之。”
傅云奕勾唇一笑,王钦原只觉得后脊都发凉。
吩咐车夫调转马头,逃也似的走了。
一连七日,王钦原都乖觉日日去向李玉翎请安,讨她欢心,也没有再对婢子沾花惹草,看着是收了心。
傅云奕收回视线,将纸条靠近火源,看着它一点点燃烧成青烟,“以后,若是王世子有出格的举动再来报,这些琐事?行踪不必再来报。”
他不知?道,此刻,瑶光殿,李玉翎豁然起身,“你是说,找到百花草的踪迹了?”
太医令道:“诸生传回来的消息是,远远看着是有些像古籍上的样子,只是这花,在一个蛇洞里,有一对足有六十尺的蟒蛇看管,雌雄一对夫妇。”
“这对蟒蛇极为?凶狠,诸生无法靠近。”
六十尺!
还是两只。
光是一想,心里已经泛起了恶心,皮肤上涌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但它能让傅云奕永远活下去,做个正常人。
“本公?主亲自去看看。”
藩衍盈开
草是一定要采到的!
但也?不能鲁莽。
李玉翎是真怕蛇, 要是被那玩意?咬上一口,且这种蛇带毒的可能性很大,她还不想了此残生。
于是好?好?准备了一翻, 虽然李京鸾登基在即, 但是岁年小,并不能亲政,许多重要的东西还是天狩帝管着, 李玉翎去找天狩帝要了调兵的兵符。
天狩帝千叮嘱万叮嘱, 叫她不准亲自?去, 李玉翎知道轻重,自?然应下。
在要带去的军队人选上,她很用心的挑选。
神策军是不能离皇宫的, 天子在哪,他们就在哪,天机营里养尊处优的士族子弟最多, 虞部的实战性最强, 有捕杀虎患这?类的经?历,师长?傅云飞又是傅家人,作战勇猛。
怎么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百草花?蟒蛇?”
《百草花》在本草纲目上有记载“百草花”这?种神药, 能治百病,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