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县令最大
周平不停的变化着自己的样子,然后又不停的换着药铺,准备着自己的药材。
金刚不坏体修炼成以后,周平的灵犀一指就不会随意触发。
金刚不坏体有些像护甲,灵犀一指相当于名刀。
护甲不被打穿,名刀就不会触发。
周平前期得到的金砖,包括从宋天龙得到的几箱珠宝、还有周平杀人夺宝得到的其他钱财都被他花完了。
“穷文富武啊,这群和尚怎么搞出来这么花钱的法子?”周平可算知道为什么佛家爱钱了,没事就要信徒捐一个金佛什么的。
因为佛门法术实在是花钱。
除了金刚不坏体,佛门的法器金刚杵,又或者什么金粉什么的都能克制鬼物。
此时周平身上就剩下二十多两银子了,他已经买够了金刚不坏体需要的药材。
“朋友,买些字画吧。”一个虚弱的声音叫停了周平。
周平对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他回头看去,赫然是陈抄!
清河县,陈抄,儒家八品!
陈抄已经是秀才了,他在清河县是老师一般的存在,所以带着十几个童生来乾州城考试。
一路之上,陈抄带着十几个童生沿着官道行走,也没遇上什么强盗。
其实路上强盗很多,只不过没人抢这些书生。
一来,这些书生没多少钱,抢了他们会惹到官家。
二来,书生当中也是有修为的,很多强盗还没入品呢。
只不过陈抄带着这些童生来乾州城的事后,偶遇一场大雨,只好就近躲进了一座黄山破庙。
破庙一夜,有女鬼作祟。
陈抄早些年也见识过这些女鬼,他告诉童生们只要守住心中的本心,守住浩然正气,女鬼就奈何不了他们。
一夜无事,快到黎明时,自己的族弟不知道为什么鬼迷心窍离开了房间。
其他人都昏昏欲睡,没有发现族弟的消失。
等到陈抄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急忙找了出去。
陈抄找到族弟的时候,族弟的身上正趴着一个干枯的头颅,族弟正满脸的沉醉,已经被头颅吸成了肉干。
这个族弟是陈抄最看重的一个人,本以为他会一举考中秀才,没想到差点被女鬼,或者根本就不是女鬼,可能是个男鬼一样的生物给吸死了。
要不是陈抄临行前带着族弟见过周平,周平的诗句让族弟到了儒家十品,恐怕早就变成了孤魂野鬼。
十品修者跟普通人人还是不一样的,能在鬼口中多坚持几秒。
族弟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病的不轻。童生们都把钱拿出来给他治病了。
就这样,一群人一路忍饥挨饿到了乾州城。
一行人到了乾州城,也没钱住酒店,只好餐风露宿。
为了坚持到考试的那一天,陈抄只好领着一堆童生乾州城卖字画。
即便如此,一群人还是忍饥挨饿。
周平看着面黄肌瘦的一群书生,其中有一个神色萎靡,像是纵欲过度一般,就问起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周平的面容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陌生人,陈抄他们并不认识。
陈抄把事情给周平讲了一遍,还忍不住埋怨自己的族弟:“我都告诉过他们了,书生和女鬼的事情都是骗人的,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话本的主角呢。”
“哥,你说的不对,话本可能是假的,但是周老师是真的,他身边就有一只女鬼。”陈抄的族弟眼睛突然一亮的说道。
陈抄气的不打一出来,他对着族弟就是几拳。
“朋友,买字画吗?”陈抄可怜巴巴的说道。
周平叹了口气,随后从怀里摸出二十多两银子。
陈抄惊的目瞪口呆。这是碰到什么活菩萨了?怎么给了我们二十多两银子?
有了这二十两银子,十几个人不用忍饥挨饿,而且还有了回去的路费。
“朋友,这怎么好意思?”陈抄毕竟有些书生的脸面,但是想到身边的十几个少年,还是把钱收入囊中,“敢问公子名姓,日后定然涌泉相报。”
周平脸色微异,说道:“他刚才说的周老师是周平吧。我与他有旧,就当是帮他了。”
周平说完便不再纠缠离开了。
“啧啧,陈老师,周老师这么厉害,在乾州城还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嗨,范十一知道吧,当世儒家第一人范仲甫的儿子,而且是四品修为,你周老师跟他也是管鲍之交。”
周平听着几人的谈话,差点摔倒。管鲍之交!?
清河县。
一个女孩半裸着躺在地上,身上一片片的淤青,眼神已经涣散,整个人没有了气息。
女孩在生前,一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她的眼角上还有泪痕。
脸上和身体上还有些参与的乳白之物。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袁工的女儿圆圆。
袁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等他清醒过来,忍痛脱掉长衫把女儿包裹好。
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
“袁工的女儿怎么死了?”
“嗨,还不是野狗帮那几个小阎王。”
“你说是他们?”
“唉,我没说啊,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王大人,凶手是谁?”袁工嘶哑着嗓子,眼神已经冲血。他要杀了侮辱自己女儿的几个畜生!
王城没敢跟袁工对视,他闪烁着目光:“我已经派人问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袁工摸着女儿身上残存的体温,这说明女儿还没死多久。
“各位乡亲,到死谁杀了我的女儿,还望想告,袁某必定重谢!”袁工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袁工想起来,自己的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
慢慢的,女儿会在自己身上爬行,再到后来会叫爹爹。
袁工每一次出任务,等他回来后,女儿就会长大一些。
都说女儿是爹的小棉袄,圆圆对袁工也是非常亲昵,会给当爹的揉腿咬耳朵。
袁工对女儿的爱远超两个儿子,有好东西也都是先给女儿,谁让女儿这么可爱呢?
袁工说完话,为官的清河县人纷纷低头,没有人说话。
袁工隐隐想到了什么。
“袁工,没有人看到具体的凶手是谁,我猜一定是无法无天的外乡修者。”王城目光闪烁二蛋说道。
袁工喃喃自语:“外来的武者?”
外来的武者,这个范围可就大了。清河县整天有外来的修者进进出出。
如果真是外来的修者侮辱了圆圆,那真是大海捞针。“外来的武者,你这个屎盆子扣得真是好。”一个人背着棺材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岳云峰!
岳云峰本来不想掺和清河县的事情,他这种身份能躲就躲,能藏就藏。
只不过岳云峰读懂了袁工眼里的悲伤,他也有女儿,也在为了自己半人半僵尸的女儿奔波。
这股对女儿的感情感染了岳云峰。
“我没在现场,什么也没看到,不过我听一些人说,是三个少年,而且是什么野狗帮的。”岳云峰柔声说道。
袁工看着岳云峰,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信岳云峰的话!
王城脸色微变,看着岳云峰有警告之意:“外乡人,你可要为你的话负责,不能血口喷人。”
岳云峰还未说话,人群中又走出几人。
“我也没见到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听清河县的村民们说,就是野狗帮的几个少年干的。”
“对,我也能做证,我听说是几个少年干的,是有人看到的。”
“这位捕头,你把屎盆子扣在外乡人身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又或者你想包庇什么人呀。”
人群中站出来的几人,都是来清河县淘宝的。这些人算不上什么好人,谁身上还没几条人命。
只不过袁工女儿的死态实在是太让人愤怒。这可是一个孩子呀!?
什么样的魔鬼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随着几人站出来,更多的外来修者站了出来。
“我也听说了,不是外乡人,就是你们清河县的。”
“俺也一样。”
不一会儿,就有二十几个外乡人出来作证。
王城看着这些人,一时语塞。
他们可都是外来的修者,每个人的修为都比自己强,有的人甚至是八品,还有七品的存在。
“多谢诸位。”袁工跪在地上,重重的给每一个外乡人磕头。
清河县的百姓此时却低下了头,没人敢看王城。外乡人都敢说真话,可是本地人却不愿意出来作证。
更可恶的是凶手已经不是第一次犯案了,前些日子凶手就杀了一个少年。
可是谁让凶手位高权重呢?
王城此时正在想着应对之策,他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必须要保护凶手。
“王捕头,我已经抓住凶手了!”冷捕头拎着两个少年,然后把两个少年扔到了地上。
袁工看向这两个少年。
一个是本地卖盐的大户家的儿子,还有一个是本地一个赌坊主人的儿子。
这两个孩子名声不好,袁工听自己儿子说起过,他们也欺负过自己的儿子。
“这两人还是野狗帮的。”冷捕头挑衅的看着王城,“我在抓捕他们的过程中,两人竟然还敢反抗,我没注意,不小心捏死了这两个人。”
王城深深的看了一眼冷捕头,他们两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王城没想到冷捕头这一招丢车保帅真是狠毒!
凶手有三人,死的这两个都是从犯,主犯正是县令的儿子路长。
三人在白天喝了些酒,年纪轻轻的血气没办法散,竟然对袁工的女儿做出了畜生不如的事情。
而且因为袁工女儿的呼救,路长捂着她嘴把她捂死了。
这件事有目击的证人!只不过因为路长是县令儿子的身份,没有人敢说出实情。
更重要的是王城还给目击的证人发了封口费!
萝卜加大棒,证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此时在人群中,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像是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圆圆确实死了,但是凶手也死了,虽然凶手少了一个,但是凶手确实死了。
袁工看着两个已经死掉的少年。
冷捕头把少年身上的衣服撤掉,两人身上还有抓痕,这些抓痕是袁工的女儿留下的。
看到抓痕的瞬间,袁工瞬间失去了理智,拿着长刀在两个少年身上劈砍起来。
一刀又一刀。
清河县,县衙。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路长拍打着门窗,他虽然年纪小,但是点子很多。
路县令把他困在了房间,路长就用火把房间的门给烧了。
“哎呦,小太爷啊,可别瞎胡闹了,再闹下去,县令可是要打死几个奴才了。”几个仆从吓的瑟瑟发抖。
路县令让他们看着路长,可是路长根本在屋子里待不了太久的时间。
路长把火收了,知道自己捏中了这些仆从的软肋:“要老子呆在这也行,去教坊司给我找几个姑娘来。”
几个仆从你看我,我看你。这小子才多大?毛都没长齐,竟然要女人。
“少爷,要女人可以呀,可是我们都没钱啊。”
几个仆从纷纷说道。
路长冷哼一声:“没钱可以,把你们媳妇啊,或者姐妹啊,带过来给我玩玩也行。”
几个仆从都是脸色一变,他们听说了袁工女儿惨死的事情。
两个野狗帮的少年已经被就地正法了,可是几个仆从知道,野狗帮的一把手还在。
只要路长还在,野狗帮孩子啊。几个仆从听说的小道消息是袁工的女儿就是被路长害死的。
清河县不大,袁工是武者十品,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就是衙役都很少去招惹。
仆从们没想到,路长竟然敢对袁工的女儿下手。
一则,袁工的女儿还小。
二来,袁工玩玩也就算了,竟然敢真的杀人!
不过这些仆从们可是知道路长的性格,知道他会杀人。
“怎么都不说话了,还想再县衙干的,把你们家的女人带过来陪我玩玩,尤其是跟我一般大的,我不喜欢岁数大的,教坊司那些贱货我就更不喜欢了。”
“总而言之,小,嫩,最好是初次的那种。”
“破瓜之时,她们的哀嚎声实在是太美妙了。”
路长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美妙的东西。他终于知道老爹为什么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清河县是穷,乾州城有的东西,这里都没有。
可是在乾州城里,路长连个屁都不是,比他身份贵重的人太多了。路边随便碰到一个人,搞不好就是哪个大官的私生子。
路长在乾州城要夹着尾巴做人,可是到了清河县就不一样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害怕县令,自己也因此可以享受很多的特权。他可以把仆从当狗一样使唤,可以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吃香的喝辣的。
即便是杀一个人,淫辱一个姑娘也不在话下。
因为路长知道。我爹是县令!
清河县,一县的县令最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