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怎么想的啊?让被自己儿子强奸未遂的受害者又给他儿子当冥婚老婆,这不是恶心人吗?这是故意的吧。”
大队长微摇了一下枕头上的脑袋,“天晓得嘞,也是脑子缺根筋尽乱弹琴。”
大队长捂了好久才感觉自己手脚热了起来,跟着自己婆娘说睡了,就开始沉浸在睡眠中与周公下棋去了。
而这边的知青点,郑年年一脸气愤,“我看他们家就是故意的,故意来恶心人的!叫一个受害者去给加害者配冥婚,亏她想的出来!
加害者死了,受害者就能没有心理伤害了吗?现在又要过来再给人心上扎刀,他们是真的做的出来。
自己孩子不教好,尽放出来祸害人,自己还要在背后当支持者,难怪她儿子也就那样。”
郑年年越说越气,赵秋灵安抚她: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都没有你那么生气呢。女人气多了可不好,对身体有影响,早衰都是轻的,还容易得乳腺增生。
别管他们了,反正我也是不可能答应的,至于生气什么的,他们家儿子都死了,我跟一个死人生气干嘛,这不找罪受吗?
时间也不早了咋们早点休息吧,大家也都冻久了吧,今天晚上又麻烦几位了,改天我请客去国营饭店吃一顿好的,损害了精神可不能再亏待了身体。”
吴卓双手插兜里取暖,只摇了摇头接话:
“没事,这都是小事,不要那么客气。不过去国营饭店吃饭可以有,到时候大家平出就好了,咱们都是兄弟姐妹,偶尔帮个小忙都是正常的。”
陈飞文和罗越彬也附和着,“是啊是啊,真不用。”
“我们还是早点睡觉吧,外面确实挺冷的,还是被窝里暖和。”罗越彬搓了一下手说。
赵秋灵也没再说什么,一起回来屋子里歇息,但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有机会时再还了这份人情。
好在过了几天,陈香梅等人也没再找上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而罗高勇的棺材在初六这天抬上山埋了。
赵秋灵在他们上山时远远的看了一眼,送葬仪式很简单,没有像后世的送葬一样挂着白布抬着花圈,边撒着纸钱边哭送。
陈香梅面无表情,跟在棺材后面,看到人群远处的赵秋灵,面无表情的盯了她很久,赵秋灵也神色平淡的回视,心里拉起了警灯。
初七这天又下起了雨夹雪,夜里也是连续下了一晚,没什么娱乐方式,赵秋灵也早把那一沓书给翻完了,又看起来第二遍。
队上这些天也很平静,转眼到了元宵这天,倒是个好天气,前些天的雪都融了,还出了太阳,但温度依旧不是很高。
上午的时候,罗书翠提着篮子过来了,她又先找的赵秋灵,
“秋灵姐姐!我来找你了。”
赵秋灵回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找我有事吗?”
这妹子来找她干嘛啊!别找她别找她!她们最好的关系就是互不打扰啊喂!
罗书翠小心翼翼提着篮子慢跑到她面前,说:“秋灵姐姐,我们去屋子里吧?今天不是元宵节吗,我给你带了汤圆!”
赵秋灵连忙拉着她,“欸,粮食精贵,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们也做了,就不用了。”
罗书翠提着篮子可怜巴巴的表情:“这个可是我亲手做的哦,里面还有芝麻和红豆两个味道,可甜了!”
“秋灵姐姐是还没原谅我,所以不肯收我东西吗?我这次来就是更诚心的道歉了,我连飞文哥哥都没送呢!”
“emmm…没有不原谅你,就是因为早就原谅了所以才不收你的。正好,你可以拐个弯去送给陈同志,我这就不需要了。”
罗书翠“啊”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又看了男同志的屋子那边一眼,正想说“你不要的话帮我给飞文哥哥也行”,结果赵秋灵先预判她的话,
“我还要出去一趟,去肖婶子家借东西呢,就不跟你多说了,我先走了啊妹妹。”
罗书翠看她话还没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带回的,看着她的背影跺了一下脚,
“可恶,居然那么狠心,哼!我就不信一个两个的都拿不下了!”
念叨完,她又提着篮子去男知青那边敲门。她今天只带了一份,但是也是真想送给赵秋灵的。
因为她怕她带两份,给赵秋灵的那一份时她会多想,觉得自己只是想给陈飞文,所以才给她一碗让她当跑腿费,不是真心求原谅的所以对她有隔阂。
可惜赵秋灵跟陈飞文一样是个木头,一样不解风情!连给她进屋多说几句的机会都不给,亏她来的时候还打了那么久的草稿!
她带着东西来,第一个没拿下总不能第二个也错过吧,所以便去找陈飞文了。
可惜赵秋灵是真知道真罗书翠是真心想给她送,连陈飞文都是备胎了。
不过要是知道她也不会收,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这些人的东西她通通都不收,省的留话头让人拿捏了。
反正她对物质需求不高,没有喜欢吃的只有不喜欢吃的,普通饭菜能吃饱就行了。
可惜罗书翠今天注定走空了,因为陈飞文也不在知青点,看天气好了雪都融了些和其他人上山遛弯去了。
罗书翠铩羽而归,板着脸回了家把篮子重重搁在桌子上。
在堂屋砍竹段做东西的罗高杰看她一脸不开心的回来,问:“怎么,东西没送出去?”
罗书翠看哥哥还在问,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堆:“那个赵秋灵,真的气死我了!连让我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找借口把我丢下跑了。
你还把她说的那么好什么善良聪明大方,屁!我看她分明就是个小气、阴险狡诈爱计较的坏女人!不然怎么会连话都不让我说几句丢下我就走。”
罗高杰笑了一声,“就是因为她聪明才不肯收的,要不然她真收了你还不得扒上去以后一直缠着她了。”
罗书翠翻了个白眼,“瞧你把你妹说的,我又不是蚂蝗,还扒上去缠着她,怎么,我还要吸她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