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沈书禾秀眉微拧,没懂面前的人怒气从哪儿来,神色保持平静。
“我要是不放?”应寒时盯着沈书禾,目光都透着股狠劲儿。
沈书禾对上他眸中清晰可见的汹涌怒气,直盯着他,也不说话。
“怎么,对着我就没话说了?”应寒时被她冷静寡言的态度激怒,眸光汹涌阴沉像是无言深海,“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沈书禾实在不明白他发的哪门子气。
“刚才和顾呈然都说什么了?”应寒时盯着她,眼神和她分不开一点。
沈书禾更不明白,没跟上他突然转变的话题:“没什么,随意聊天而已。”
“跟他可以聊,跟我就只能这样是吧沈书禾?”他桃花眸中闪烁着偏执的光芒。
“你想聊什么?”沈书禾神色依旧冷静,本来才压下去的憋闷再次升起,说话也有了些赌气成分,刻意激怒他:“聊这三年,没有应影帝我过的有多开心?”
“呵…好,好得很!”应寒时成功被她激怒,向来冰冷的眉眼间也染上狠厉,钳制着她手腕的手上青筋四起:“沈书禾,我似乎说过,敢对别的男人笑,我弄死你。”
三年,他在痛苦的泥沼抵死挣扎,她现在跟他说,没了他的三年,她有多么开心?
话音刚落,应寒时的手臂揽过她的腰身,轻而易举将她整个人按在房间沙发上。
“应寒时,你要干什么!”沈书禾失声尖叫,她没想到应寒时会这样狂放,她没想到他真的敢!
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啊!
“你猜?”应寒时被她气得脸上挂上冷笑,他站在她身前,漆黑深沉的瞳孔凝视着她,说话间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在在一边。
“你别,这是酒店!等会开机宴就要开始了!应寒时你别发疯!”沈书禾神色紧张,皱着眉想要站起来。
却不想,男人挑开手腕上的手表,肆意又烦躁地扯开领带,高大的身影直接朝着她俯身下去。
那双强有力的臂膀将她严严实实地禁锢在沙发上逼仄的空间,沈书禾挣扎不得,她眼眸中已经染上慌乱,“这里会有人来的,应寒时!”
“现在知道怕了?”他眸中翻滚着滔天的怒火,她和顾呈然言笑晏晏的样子,她对他冷脸寡言的样子,在他脑海中形成鲜明对比,她那句话更像是一把火,烧断他脑海中的那根弦。
男人的大掌将她的细腰死死地压住,说话也混得很:“腰挺软。”
说完,没等沈书禾说完话,应寒时整个人笼罩下来,薄唇强势又粗暴地堵住她的红唇。
体型和体力差距太大,沈书禾完全没有反抗的空间和机会,只能被迫承受他无边无际的怒火,她再次咬上他的唇,鲜血混在吻中,他却根本没有停顿!
血腥味的吻,他啃咬得极为凶狠粗暴,恨不得把她分拆入腹,整个人紧紧抱着她,就像是要将她按进身体里一样,甚至环在她腰上的大掌,也开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粗粝的大掌隔着一层布料,不停地摩挲描摹,一点一点地点火,惹得沈书禾禁不住浑身轻颤。
沈书禾生气,可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根本没办法阻止男人的动作,稍微缺氧情况下她很难保持彻底的理智。
加上背后传来陌生的触感,实在让应接不暇,就像是溺水者,脑子控制不住的混沌。
房间昏暗的灯光,洒落在沙发上肆意纠缠的身影上。
男人宽阔的身姿将身下的女人彻底遮挡。不知道过了多久,应寒时才终于放开她。
两种截然不同的呼吸声穿插交织。
沈书禾眼神有些迷蒙,看着眼前的人,他喘息粗重,眼神汹涌又愠怒,眉眼间尽是狠厉,薄唇早已被她咬破,在灯光下,他硬朗凌厉的五官越发显得深邃紧绷。
“应寒时……”沈书禾轻喊出声。
男人情绪已经失控,桃花眸眼尾泛红,并没有应,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轻而易举地挑开她旗袍领口的盘扣。
沈书禾只觉得胸前一凉,下一秒锁骨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蹙眉。
应寒时疯狂地在她精致突出的锁骨上啃咬。
正在沈书禾神智有些不太清醒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不同男人们的说话声。
直到——
“叩叩叩”
房间的门被敲响,随即响起服务生的声音:“诶,这个包间明明没有被登记过,应该是没有人的啊?”
沈书禾整个人浑身僵直,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全身的鲜血猛地冲到了头顶,却根本没办法阻止眼前的男人。
她喘着气,咬牙提醒:“有人,外面来人了,应寒时你放开我……嘶……”
她没说完,应寒时咬她锁骨的力道猛地加重,惹得沈书禾猝不及防地轻呼一声。
也正是她那一声,让门外的服务生敲门更用力了:“里面有人吗?是谁在里面?!”
服务生拧着眉怀疑自己,他刚刚明明听见了女人的声音,难不成是听错了?
房间里久久没传来回答,服务生直接成了拍门——
“砰砰砰…”
沈书禾整个人的神经高度紧绷,偏偏应寒时根本不受控制,只能咬牙切齿地屏气凝声,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诶?真的没人啊……难道我刚才真的听错了?”服务生见久久没反应,这才摸着头自我怀疑地走了。
敲门声终于停下,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呼……”沈书禾紧绷的精神才松了下来,锁骨被他咬得生疼,她俏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他惹的。
“…真想把你关起来,变成我一个人的笨笨。”应寒时靠近她的耳边,嗓音微喘喑哑,说完张嘴就咬上她的耳垂。
他细密的吻,实在太撩人心弦,每一次啃咬都像是勾在沈书禾的心尖上。
沈书禾无奈又矛盾地闭上眼,眼前的状况根本无解。
是应寒时,所以无解。
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说话却带着赌气的成分:“应影帝左右逢源,周围漂亮姑娘众多,现在倒是记起我了?”
小姑娘这话够阴阳怪气,偏偏嗓音早就软得像是江南的朦胧细雨,听不出怒气,反倒多了几分娇嗔撒娇的意味。
应寒时陡然松开她,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边,微微起身放过了她,眸中怒气消散几分,睨着她:
“沈书禾,嘴硬的是你,现在又撒什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