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解,问道:“为什么是自己?”
老道转过了身,对着他俩说道:“天道啊,是公平的。虽然给了人类无与伦比的优势,却也做好了限制。当一个人臣服于他的欲望的时候,这个人便死了,彻底的死了,即便是今后走出来了,谁又知道那是欲望还是他呢?所以战胜自己,打败欲望,掌控力量,这就是胜己了。”
二人恍然大悟,回想自己,后重重点头。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姜宇这么想到。
“老东西,还知道告诉小爷点有用的”萧笙这么想到。
逍遥仙笑吟吟地看了眼萧笙,萧笙不敢看他,不得不低下了头,身上的伤口还疼着呢。
随后对着二人一脸认真的道:“我并未传你二人任何功法,你们二人只是在我这借住了一段时间,将来得给我住宿费,入界后不得与任何人说起我,为防止你们二人打着我的旗号在外边招摇撞骗,我会给你二人立一禁制,提及我,魂灭身死!”
萧笙不屑的撇撇嘴,开口道:“老梆子,死脑筋,早晚给你吊起来打!”
逍遥仙哈哈大笑,说着:“你们在外界有一师兄一师姐,他们二人会无条件的帮你们一次,这也算是对于绑了你们二人的补偿了,但是他们不知道你们存在,该怎么不提及我却是找到他们就不关老道的事了。行啦,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跪安吧。”
萧笙起身拉起姜宇就要走,姜宇却是瞪他一眼,后二人双双作揖行礼,拜下的身体久久不起。
尽在不言中。
老道一挥手,二人皆是消失不见,再现时,是岭山,桃花源洞口处。
老道坐于石头上,垂钓于日月湖,心绪飘扬。
一旁,绿竹浮现。
“老前辈为何不教授功法?”她疑惑地问道。
老道答道:“天地间不该出现第二个萧仁。”
绿竹一愣,随即轻轻点头。
话说萧笙二人到达桃花源处,却发现昔日立下木碑处新长几株小树苗,在这汲取着地下的养分充实自己,向上生长。
二人对着木碑一拜,遂向着皇城前去。
如今,二人一人已一十有八,一人十五岁诞辰未过,却是一人成修者,一人可战修者,与之从前,改变的不止身样。
两人一路飞驰,急速前往,不久,便又看到了那家客栈,不约而同,入栈休养。
第二日,两人启程,不肖几个时辰,便到达了皇城外,两人身法矫健,无人可查。
七扭八扭,二人入了皇城,静待天黑。
咕咕咕。
鸟鸣响起,月上枝头。今晚的月有些许的昏沉,风匆匆的刮着,刮的云彩又挡住了月色。
天,黑了。
二人潜入寝宫,见那姜烈搂着怀中温软香玉在呼呼大睡,门口太监点头不止,悄悄地把太监抹了脖子后进入屋内。
姜宇火冒三丈,一巴掌把姜烈扇醒过来,随即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举起!
姜烈怀中美人亦是被惊醒,刚想喊叫却是被萧笙一刀断首,鲜血喷涌而出,散落在几人脸上。
姜烈来不及反应就被控制,双手死死的想要掰开恰在他脖子上的手却是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完了!”
此刻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也在此刻,美人的鲜血溅射在他脸上,将他吓得失禁了,污秽流了一地,散出一抹恶臭。
“哼!”
姜宇冷哼,声音不小也不打,但是足够的冷,像是千年冰川,像是冬日寒风。。
一把将姜烈扔开,随即脸贴着脸喝问道:“畜生,你看看我是谁!”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人,他认出来了,即便是五年未见,他的好侄儿,姜宇。
姜烈浑身不住的发抖,想说什么但是此刻他竟是口不能言!
他知道姜宇不可能放过他,像是认命了一般的双眼一闭,静待死亡的降临。
姜宇眼中有泪滴滑落。
“父皇!”
他口型是如此的,但是因为太过激动,声音却是无法发出,只是憋在喉咙里,憋在心里。
从萧笙手中拿过利刃,一刀穿透胸膛,从心脏处穿出,再几刀剁手跺脚,当鲜血染红了满地的时候,再一刀,自脖颈处一刀枭首!
姜烈,死!
姜宇泪滴再落,狠骂道:“畜生!”
随后他仰头望天,以一种细小不可闻的声音对天立誓:“父皇,这是利息,孩儿终有一日,为您报仇雪恨!所有人,都得为您陪葬!”
他身体猛地躺倒,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许久后才慢慢地爬了起来,萧笙递过来笔墨,他在上边写道:“朕姜宇,先皇之子,今日杀姜烈于此!令!姜家族老另选新帝登基,若新帝无德,朕必将重归,杀!”
写完用鲜血浸透,一股惨烈之气附着,字体工整娟秀,但却透着一股子冲天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将自己的泪滴抹去,将自己的稚嫩抹去。
两人再次潜出皇宫,前往东方,据逍遥仙所言,向东去三月路程见海,仙缘便于此了。
姜国皇都,第二日,守着皇帝的太监准备喊皇帝起床早朝,却是发现皇帝早已死去,尖叫着跑开。、
姜国族老急忙赶到此地,见信,一股冷冽之气不由袭来,令在场人直直打了个哆嗦,后看到姜烈的惨状,吐得吐,跑得跑,最终一人拍案。
“就按他说的做!记着!小宇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入皇宫刺杀帝王,就能杀尽你我所有人!”
“那,那选谁好,好,好啊。”
一人哆哆嗦嗦的问道。
“开宗族大会,立新帝!”
......
萧笙二人从皇宫中带走足够的银两后,挑了两匹快马,二人骑马向东而去,问道!
这一路上,见过娶妻生子之大喜,遇过卖身葬父之大悲,碰过山贼,缴过麻匪了,吃过仙餐,喝过露水。
一路风波,他们在三月之后,抵达了四方海。
萧笙敲响一家渔户的门,问道:“有人在吗?小子赶路许久,前来讨杯水喝。”
不久,门户打开,里面露出一张黑黢黢的小脸蛋,端着一碗水出来了,后方跟着一妇人,身着素衣,头绑麻绳,拎着一水壶,看见二人惊奇道:“二位少年好生俊俏,可是来这求仙问道的?”
萧笙接过水碗大口喝着,姜宇回道:“嫂嫂这也能看出来!”
那妇人接过喝空的碗,再倒一碗,说着:“错不了!每年都有不少少年郎来此求仙,见得多的,也就往这方向猜了。”
将碗递给姜宇,姜宇接过并谢过,也是大口喝着。
萧笙回道:“嫂嫂可知道如何寻到那仙?”
那妇人摇了摇头,说:“我一妇道人家哪懂,两位小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入我家门待到我夫君回来,与你们细说。”
姜宇喝完,将空碗递给妇人,点了点头,说:“叨扰嫂嫂了。”
那妇人眉开眼笑,叫着小孩带两人进屋,自己出门而去。
那小孩子对着萧笙问道:“大哥哥,你们是来找仙人的呀?”
萧笙摸了摸他的头,回道:“是的,小孩,你叫啥名啊?”
“我叫鱼苗子。”
小孩也不怕生,就这么回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倒是个会哄孩子的。
不多时,那妇人回了家,手中还拎着只腌鱼,身后又跟着一妇道人家,边往厨房走边对着萧笙二人说道:“两位小公子舟马劳顿,先一歇息,我去做些吃食给两位小公子。”
那跟着的妇人亦是笑笑,跟着她走进厨房。
鱼苗子见状也跑到厨房去,大概是去帮厨了吧。
不一会,入夜了,这家男人回来了,听闻有求仙问道的小公子来了,拿出来了自己珍藏的酒水,对着他二人道:“两位小公子别嫌弃小舍招待不周,实在是比不得城中的大户人家。”
姜宇行了一礼,言:“您愿意请我们哥俩吃上这么一顿已经是硕大的恩情了,不敢再奢求什么!况且,您与嫂嫂以真诚待我们哥俩,我们哥俩无以为报,身上还剩下些盘缠,今后若是有仙缘,这些东西也用不上了,便留给您与嫂嫂!”
说着,他拿出来一大块银淀以及不小的金块,这足够他们用一辈子的了!
汉子大惊,急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公子这般神人必将登顶仙道,我家三口不过尔尔凡人,能接待未来现任已经是光宗耀祖,岂能再收取小公子银两!使不得使不得!”
姜宇有些欣慰,这时,萧笙拉了下他,对着汉字说道:“鱼苗子还小,唤我一声哥哥,那我便当真了,我想着,今后若是有缘仙道,便能拉一下鱼苗子,让他能无需在此风吹日晒,过上好日子,大叔若是愿意,便先用我这些剩下的盘缠给鱼苗子找一处好的学堂,免得到时候我想教导他,他却是什么都不懂。”
汉子呆楞住,随后神情激动地说:“贵人!您真是我命中的贵人!”
说着,便要下拜,萧笙急忙扶起,姜宇亦是扶起妇人。
汉子说道:“明日我叫上几个水上好手,带着两位贵人前往海上!我这就去联络!”
汉子说着就要往外跑去,萧笙拉都拉不住,没办法,只好由他去。
那妇人给萧笙二人夹着菜,口中说着:“小舍招待不周,贵人见谅,贵人见谅。”
两人无奈,只是尴尬的笑笑,随后夹些菜品放入鱼苗子的碗中。
不久,三个汉子进来了,几人商议一番,随后开怀大笑,只等明日出海求仙!
屋中吃着喝着,屋外,一朵祥云之上,一人笑吟吟地正看着,随后随风远去,不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