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一路往冲虚堂走,心中嘀咕着:宗主找自己,会是什么事情呢,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很快到了冲虚堂,林晓雾已经站在那里了。
天赐一睁眼,看见了那日准备买凝雪珠时揍过的富家公子。这富家公子身边还有几个男人,来者不善,看来他们是来寻仇的。
“爹,正是他们。”那富家公子道。
“是你们害得我儿子一条手臂废掉的?”那富家公子的父亲道。
这时,紫云真人说话了:“这位是狂澜宗的宗主,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林晓雾眉头一扬,根本不把狂澜宗放在眼里,大大咧咧地指着那富家公子:“那一日他想非礼我,还好有天赐弟弟,不然我的清白就保不住了。再说了,打架的时候是他先动的手,他被打得骨折,完全是活该。”
听了这话,狂澜宗宗主气得老脸一红,怒气冲冲地对紫云真人道:“这就是你门下调教出来的好弟子?”
紫云真人淡淡道:“按照江湖上的规矩,错的不在我紫云剑宗,而在你们狂澜宗啊。”
一听此言,狂澜宗宗主气得一脚跺地,地上砖石顿时破裂:“好个紫云剑宗,竟然纵容弟子为非作歹。”
紫云真人微微一笑:“纵容弟子为非作歹的,是你们狂澜宗。”
“好,那就让我领教一下紫云真人的紫云手印。”狂澜宗宗主捏了捏拳头,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派头。
“这是紫云剑宗,还轮不到你们狂澜宗撒野。”紫云真人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品了口茶。
“你,你,你别欺人太甚。”狂澜宗宗主怒道。
“就算让谁来评理,不对的是你狂澜宗在先,我紫云剑宗只是随机应变而已。”紫云真人目光一寒,咬了咬牙,“更何况,大宗主的狂澜剑意虽然厉害,但在下也未必怕啊。”
“好,那我就领教一下紫云剑宗的武功。”说着,狂澜宗宗主摆出一副打架的姿势。
紫云真人站起来的时候,天赐站了出来:“阁下要领教紫云剑宗的武功,又何须紫云宗主出手呢。我来和你比划几招就可以了。”
一句话,为紫云真人解了围。紫云真人也不想因为一个泛泛弟子得罪狂澜宗,就看天赐自己怎么处理。
“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动手,快滚到你们宗主身后,等我打败了你们宗主,再杀了你。”狂澜宗宗主大言不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发下这等狂词。
“要打败你,我,足矣。”天赐的眼神里,也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狂澜宗宗主眼睛眯成一道缝:“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辈,既然一心求死,那就别怪我欺负小辈了。”
说着,他抬起拳头,一记撼山拳法使出,但见拳影连连,周围的桌椅倒飞了出去。拳影所到之处,连空气都开始炸裂,火星不住地溅开。
天赐见状,抡起右臂,长拳伸出,对着拳影中心,一拳凶猛砸出。
“轰!”
一声闷响,两个拳头在空中相遇。
狂澜宗宗主顿觉拳头非常痛,手上骨节更是又酸又麻。他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后辈,他的拳劲儿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连他这个驰骋江湖多年的老手都吃了个暗亏。
天赐的这一招,是用天神之臂使出了折骨指。折骨手段奇特,被折断的骨头粉碎性骨折要知道。这是天神之臂所为,若不是狂澜宗宗主功力精深,非给他搞得筋肉脱骨不可。
狂澜宗宗主恶狠狠地看了天赐几眼,今日若不能打败这小子,自己以后哪还有面子在江湖上混啊。
天赐也觉察出,这狂澜宗宗主一身横练功夫了得,他刚才的那一拳,自己若不是有天神之臂,恐怕一只手臂就此废掉了。
狂澜宗再次用出撼山拳法,单掌一伸,屋外一块巨石被吸到他身前,他操纵巨石,巨石猛烈向天赐撞去。
这巨石身法诡异,它并不是要一下把天赐撞死,而是以快异的身法,一下又一下地往天赐身上撞。
但纵便如此,巨石还是被天神之臂一拳拳碎成了小石块儿。
而如此之多的小石块,却并没有掉落在地,而是在狂澜宗宗主的操纵之下,从四面八方攻击向天赐。
刹那间,天赐顾此失彼,落了下风。好在天神之臂威力巨大,拳风所到之处,小石块儿迅速碎为粉末。
可这小石块儿数量太多,天赐肩头被击中了一下,肩胛骨处又酸又麻,还好没有伤及根本。他察觉到,这样被动挨打,不如主动攻击。于是,他举起拳头,凶猛一拳,朝狂澜宗宗主砸去。
这一拳去势甚猛,若不是狂澜宗宗主早有防备,这一拳非得让他吃不消不可。
天赐这一招果然管用,石块儿没有了狂澜宗宗主的操纵,顿时委顿在地,再也没有了杀伤力。
天赐的拳头与狂澜宗宗主的拳头交接处,狂澜宗宗主再次吃了个暗亏,他想不到,区区一个后辈,他的拳劲之强,竟然比许多江湖老手还要厉害。
他究竟修炼了什么功法,才有如此拳劲。狂澜宗宗主当然不知道,天赐的拳劲,全都来自于天神之臂。想这天神之臂也不是寻常之物,知道的人极少,就连他这个狂澜宗宗主也无从得知。
狂澜宗宗主抹了一把汗,长长得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道:好险,好险,若是被他一臂击中,就算是不死,也要半条命都没了。
而在一边观战的富家公子,在一旁怂恿父亲:“爹,杀了他,为我报仇。”富家公子看了看自己废掉的手臂,似是提醒父亲,用大招除掉这小子。
紫云真人看了看战场,心惊道:我紫云剑宗还有这等厉害的弟子,真是难得啊。
狂澜宗宗主被儿子一激,当下怒啸一声,无情地对天赐道:“接下来,可就是你的死期了。”
“有什么绝招都使出来吧。”天赐见此,凛然不惧,对着狂澜宗宗主道。
这时,只见狂澜宗宗主剑指一划,他背后剑气如潮,汹涌澎湃,激荡而出。
片刻间,整个冲虚堂在剑气的冲荡之下,化为平地。而四周一股冷风,似是从剑气中生出,周围的一切,似是除了狂潮般的剑气,再也没有了什么。
“狂澜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