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隐约察觉到风雨欲来的酒客,从凳子上起身,结了酒钱过后,便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其余一些哪怕看不出来这究竟要发生什么的酒客,也默默将头挪了过来,看着面前人继续自顾自的闲聊,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兮冥的余光看见了众人的神态,心不禁跟着一紧,看样子再往下走,恐怕就难了。
“先生随我进屋吧,在外面说话不方便。”
开口的酒保领着兮冥左拐右拐来到一间小屋子,随后推开一扇暗门走入了整座酒馆的最深处。
将面前人领到暗门入口的酒保,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笑容开口说道。
“先生,我就只能为你带路到这里了,剩下的就要您自己走了。”
话落酒保就退到了远处,而兮冥看了一眼那走廊,迈着大步便一步踏进了黑暗。
走廊是一路向下的,路上很黑连一点光芒都没有。
一路走到最下方的兮冥推开了面前的门,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出乎意料的是门后是一位,身上被绑满了铁链,满脸狰狞,浑身充满血口子的男人。
“杀杀杀!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哈哈哈,列车是我的,没有人能夺走他,他是我的!”
男人的狂笑声,刚刚在木门后都没有听到,可兮冥人才刚刚走下来,便听到了那狂笑声。
听到那癫狂的笑声,兮冥不禁脸色凝重了几分。
男人的一言一行,哪怕是一个笑声中都蕴含着精神攻击,那股精神攻击的强度比陈枫原要更弱上一层。
但与其不同的是,陈枫原是刻意攻击,可面前的人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力对周围一切发动攻击。
兮冥向后撤了半步,可身后却又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好,你已经拥有了获取信息的门票了,来吧,我们谈一谈价钱!”
背后的声音妩媚娇软,像是要把人的骨头都揉烂,然后一点点地吃进腹中。
那搭在肩膀的手更是柔弱无骨,白如美玉,粉中透红的肤色,即使看上一眼,就让人浮想联翩。
可兮冥向前迈了半步,扭过身子透过屋内的莹莹烛火,向后望去。
半边身子隐于黑暗,半边身子露在光明的人影,单看轮廓就让人血脉喷张。
可兮冥却是淡漠的说道。
“这位小姐,连续对我使用精神攻击,这可不像是待客之道啊!”
刚刚那只手搭上来是精神攻击,开口又是精神攻击,仅是眨眼的功夫,兮冥已经连续遭到三次精神攻击了。
若不是他精神力强,但凡换一个其他的5阶,此时早就挺直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尸体了。
阴影中的那双血眸看着那张笑脸面具,鲜红的嘴角扬起。
“当然这只是一些小游戏,先生不要在这里待着了,与我去到卧室再谈如何。”
听见面前这只人间尤物的邀请,兮冥手腕翻转,一柄银白的枪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而枪尖直直的瞄准着面前的人。
“你是想死吗,我可以成全你!”
兮冥的声音依旧平淡冷漠,只不过不同的是,空气中那刺骨的寒冷,将刚刚那还在不断发狂的男人都震得一时间忘记了怒吼。
那股杀意是真切的,似乎只要他想,场中的二人便会死在他的枪下!
男人从短暂的愣神中回神,它趋近于本能地向后退,直至退到墙角,望着那握着枪的人影,脸上出现了一种情绪叫做恐惧。
而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向后退了半步话语中也失去了轻佻的意味。
兮冥右手握枪,而左手握着的是一卷竹简。
“好吧,先生,看样子你这一番话不是想要挑战我们酒馆,那么你想获得什么信息,又想用什么东西作为代价来交换呢。”
阴影中的人话语变得郑重。
而兮冥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看着那隐于黑暗的轮廓,开口说道。
“哪里能获得1万星币!”
听见面前人开口,阴影中的人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
“那么你想交换的代价呢。”
“就刚刚我没有立刻出手杀了你够吗?”
兮冥的话语学着阴影中的人一样轻佻,可他说出的话是真的。
隐藏在阴影中的人,听见那有些熟悉的语气,没有暴怒反而是,笑着说道。
“这可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话落隐藏在阴影中的人便抛出一张纸,而伸出手将其接过的兮冥,仔细观摩了一番,发现这是一张地图。
而且看样子是一张完整的行程地图。
“余家宝库,里面有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带出来,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
话落阴影中的人便再次开口说道。
“那么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兮冥这次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他仅是看那些人的面色变化,便知道,想要再往上走,绝对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他如果不问面前的人,又该找谁得知,再往上走的信息呢。
见到面前的人,那久久犹豫的样子,阴影中人终于开口说道。
“我应该能猜到你想问什么,是想问如何继续往上走对吗,这个消息很贵也很便宜,就看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了。”
兮冥听见居然如此,心中便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想法。
“答应我一件事,很简单。”
“如果你真的能见到列车长,帮我问他,你明明知道这一车的人都将成为炮灰,但为什么他永不停歇!”
阴影后的人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兮冥面具后的那双眸子,透过黑暗看着阴影中那歇斯底里的人,嘴唇开合。
“我答应你。”
阴影中的人见到兮冥答应,血红的眸子内闪过暴虐。
“这整座车厢知道如何去上一层的人,除了你身后的疯子,就只有余家家主,余欲安了,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他那里。”
话落阴影中的人只是一个恍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兮冥却是低头沉思。
这两个信息获得的未免太过于简单了,简单的他,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可算计他的人,恰好掐住了他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