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空在蛮荒林猎得麒麟献给当今圣上后,受到了青睐,并且获得夸奖,赏赐下来的事物更是不少。
这些赏赐之中还有关键的一点,那便是姬承空获得了上朝堂议事的资格!
而拥有这个资格后,他才算真正的踏入朝堂,可以获得那些大臣的好感,甚至是支持!
结党营私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想要参与夺嫡,这也是必然要走的一步。
姬承空也很清楚,自己能够得到这一切,全部都是拜那个少年所赐。
不然,他早就死在蛮荒林中,也就更加别说拥有夺嫡的资格。
随着圣上的宠爱落在他身上,朝中也有人开始向他示好,只是到现在时局不明,还没有确定的盟友。
当初和姜阳分开后,就去闯问道之路,也不知现在情况究竟如何。
下朝后的姬承空走在皇宫中,心中也在思量着这件事情。这段时间他也在打探消息,但弥天神宗那边却并没有传出有人走问道之路的消息。
这让姬承空也有些心神不定,莫非在去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三十六皇弟,且留步。”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姬承空回头望去,发现是姬承乾。
“十一皇兄,方才皇弟在思量事情,有所怠慢,还望莫要怪罪。”姬承空说着,也拱手示意。
姬承乾则是满面春风的走来,好似这一次麒麟考验的失败,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这次的考验没能让姬承乾驾风而起的确遗憾,再加之少了姬承浪这个左膀右臂,自然是损失惨重。
但他想到这位已经冒头的三十六皇弟最强外援已经没了又怎么不高兴?
姬承空能够猎得麒麟仰仗的是姜阳,但现在最大的仰仗没了,他还能走多远?故此,构不成威胁!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皇弟想听那个?”姬承乾笑盈盈的说道。
姬承空则是愣了一下,旋即道:“皇兄就别拿我做乐子了。”
姬承空的心中也已经生出不好的预感,姬承乾现在的表现必然是发生了大事,才会让其如此欢喜!
“好消息嘛,就是姜阳已经拜入弥天神宗了。”姬承乾似乎没有管对方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姬承乾身为神宗内门弟子,但他一心夺嫡,故此有时间还是会回神都参加朝会。
近来宗内无事,再想到姜阳现在的处境,他就来了。
当然,此番前来还是要奚落一番这位三十六皇弟。
然而姬承空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没有任何兴奋之色,因他知晓,姜阳在神宗内还有一位大敌!
“这坏消息嘛,便是大长老亲自出手,毁了姜阳根基,贬其为杂役弟子。”姬承乾见对方无动于衷,则是直接抛出这个重磅消息。
听到这话,顿时姬承空脸色煞白。
他知道姜阳进入神宗后的日子不好过,想不到却是如此下场。
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可能成了一个废人,再无出头之日,心中便就传来阵阵绞痛。
姬承乾见到这位皇弟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顿时也大笑起来。
看到这位如今在朝堂上志得意满的皇弟吃瘪,心中别提多得意。
“皇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愿意帮我的话,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如若不然,后果自负。”姬承乾旋即声音一冷,小声道。
说完后,姬承乾便就扬长而去。
现在的姬承空在朝堂上并没有太多助力,外在唯一依仗也没了,他在接下来的夺嫡还能有什么声音?
若是能够将其拉拢过来代替姬承浪的位置,倒也是不错。
姬承空站在原地,愣愣出神。
对于这个结果,他仍然不能接受。
在那段时间里面,他和姜阳已经产生了情谊,没有利益牵扯。
想到这位好友的下场,心痛更甚。
“三十六皇子!三十六皇子!”
一道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姬承空也缓缓回过神,对着面前的大臣拱手。
“三十六皇子莫不是身体不适?还请保重贵体。”大臣道。
姬承乾也立即将心中的悲痛压下去,换上笑脸开始和这位大臣说道。
…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阳的处境也变得愈发糟糕。
吴仲华在这几日的时间里面都在找由头训斥,并且对其打压。
然而却并没有大能出现对他进行威胁,可见背后还有大能支持,显然是有些虚妄。
所以那一晚的飞剑惊人,说不得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或者,是外门的那位弟子才开始修行御剑,所以才会闹出这样的一个乱子来。
在确定姜阳的背后没有势力支持后,吴仲华的打压力道也再度加重。
其他杂役弟子见吴管事如此对待姜阳,同时他们也收到了一个讯息,那便是要继续针对这个新入门的师弟。
当初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得到了姬承乾的好处!
再加之有吴管事的牵头,他们原本心中还有些惧怕,也开始慢慢消退。
在吴管事的授意下,这个杂役院的所有弟子皆是联合起来,将这位新入门的师弟孤立,并且进行针对。
也唯有赵蒙没有下手或者说过什么,反倒是公事公办。
这些日子姜阳也已经将自己的心境压制下去,这些不公的待遇也并未让其恼怒。
至于再来次午夜惊魂警告他们?
大可不必。
如今吴管事必然是有所防范的,若是他再度出手,说不得就会暴露。
到时候,按照宗规处理的话,他也会吃大苦头。
若是再让莫管事知晓自己会这么一手,并且骗了他,恐怕也会让其失望。
这般,他最终在这杂役院中,也只会是孤立无援!
这些人的欺辱,姜阳也并不在意,他反倒是用此来磨炼自己的心境。
不论是吴管事亦或这些杂役弟子,不过都只是短暂的过客罢了。
等他姜阳的伤势好了之后,自然会去打听往上走的法子!
一个小小的杂役院,也必然困不住他太久!
如果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里去进行斗争,那又如何去追求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