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你……”
鬼舞娘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打过去?那自己的面子往哪搁。
直接过去干他?
可自己还真的就需要他,这要是打一顿打出逆骨了该怎么办?到时候陷入鱼死网破的局面,想想就烦。
“不过,他刚刚说我叫什么?岁赶花?”
“赴!赴!岁赴花!赴约的赴!跟复合的复同音,我服了,他好像瞎。”
……
……
然而,另一边的王阎已经离开了菜馆,就近找了一个宾馆入住了。
洗漱过后,他躺在床上打开了那个诡异的群聊。
发现人数已经来到了 39 人。
里面时不时的有人出来发几条信息,王阎也没心情跟他们聊,只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用鬼血尝试一下,试试能不能压制住手机,让这个群与自己之间的联系断开。
可左想右想,他放弃了,现在还没到最后时刻,不值得浪费一次厉鬼的力量。
现在每一次动用厉鬼的力量,都需要精打细算。
关掉手机,一边翻看着杨柳青留给自己的资料,一边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
……
不知过了多久,持续的安静被打破了。
铃铃铃……!!
放在身侧的手机响了起来,但王阎不予理睬。
过了几分钟,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不理,就当没听见。
又过去了一些时间。
咚咚咚咚!!!
忽的,王阎所在的房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姓王的,开门。”
王阎嘴角弯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赌对了。
资料上显示,鬼舞娘是两大克服了厉鬼侵蚀的人之一,结合她的话语中,得知她自身似乎出了什么状况,急需总部的一样东西来解决。
所以他打算借此机会做一笔交易,这笔交易不适合在电话里谈,就需要引她来见面。
王阎放下了资料,穿上拖鞋准备下床。
没等站起身,就看见鬼舞娘幽灵般穿梭进来了,似乎是透过房门飘进来的,那若隐若现的躯体,像是没有实体一样,有些透明。
“没想到,灵异圈鼎鼎大名的幽灵鬼舞娘,竟然真的会在深夜踏入我的房门,有失远迎。”
“少在这贫嘴。”鬼舞娘不吃这一套,拖着若隐若现的春体立刻说道:“说吧,引我过来的目的,你最好清楚,我已经在克制对你动手的冲动了。”
“看来你很着急。”王阎点燃了一支烟,平静的说道:“这就对了,你很急,我也很急,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我身上有你需要的信息,而你身上,也有我需要的信息,我们来做个交换,如何?我不傻,不会免费为你提供信息。”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解决厉鬼侵蚀的方法吧?”鬼舞娘没有意外,一直以来,曾有许多人或旁敲侧击、或直接问她这个问题,只不过都被她回绝了。
但这次,她却陷入了犹豫当中,王阎能看出她的纠结,但却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一个方法罢了,为什么非要藏着掖着?
“罢了。”忽的,鬼舞娘做了一个决定,凝视着王阎道:“反正再过不久,我跟他也会将这个方法公之于众,此刻用来跟你做交易,也不算亏。”
“但在这之前,我得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感应到快递鬼的方位,按理说,你的鬼血跟快递鬼有关联,应该不会错。”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以你的实力,还怕我会赖账不成?”
鬼舞娘闻言不再犹豫,缓缓开了口。
“告诉你之前,我得先提醒你,这个方法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厉鬼侵蚀的代价,只能延缓,这也是我自身出了状况的原因,并且也并不是我们两个人藏着掖着,而是这个方法风险很大,稍有差错,就会立刻丧命。”
“这有可能引起大量的恐怖行者死亡,你也知道,恐怖行者死亡就代表着厉鬼的数量增加,所以才不敢随意的公之于众。”
“这个方法就是……”
……
……
几分钟后。
王阎深深皱起了眉头。
“你确定?这个方法岂不是跟自杀没什么两样,你没骗我?”
“我没心情骗你,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众人?”鬼舞娘道:“现在该你告诉我了,别耍花招,快递鬼现在在哪?”
王阎这次没有拒绝,否则看她的样子应该会立刻动手,佯装闭目感应了一番,而后嘴角动了动:“他在劲岩市。”
说完,王阎睁开了眸子,却发现鬼舞娘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她真的很急。
只可惜她要扑个空了,王阎并不能感应到快递鬼的方位,只是说了一个假地址将她支开,这算是对她的一点报复,谁让她用着高人一等的姿态。
王阎很自私,但更小心眼。
估计下次见面,两人就要直接面对面贴身干起来了。
这也是没办法,王阎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了,必须想办法得知续命的方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才摆了她一道。
“只是这个方法……”
王阎再次皱起了眉头。
“这么看来,我得下半生要被迫一直跟厉鬼打交道了么……”
“并且死亡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与鬼伴舞,还真是够凶险的。”
……
……
此刻,坐标劲岩市。
鬼舞娘正向着这里奔袭。
而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内,一名满身伤痕的妙龄女子,被铁链绑住了,吊在了天花板上面,浑身赤裸,脚下时不时的滴落几滴鲜血,样子惨不忍睹。
在女子面前不远处,一位长相颇具帅气的男子坐在木凳上,此人叫做莫无为,他同样被铁链绑了起来,只是样子很狼狈。
四周共有五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们当着莫无为的面羞辱她的女朋友。
能发现,被绑住的女子身上,不止有血液,还有一些其他的不明液体,难以想象她都经历了什么,也难以想象莫无为都看到了什么。
畜生般的行为还在继续,女子早已身心俱疲,陷入了无尽的绝望当中,她想自尽,却连舌头都被人割了下去,哭过,恨过,害怕过,求饶过……
但是现在,只剩下了麻木。
泪水,从木凳上的莫无为脸上持续滑落,只能发出无声的哭泣,因为他的舌头也被割了下来。
但天,有垂怜,十分钟后,一场变故为这场行为画上了永久的句号。
地下室的灯……忽的灭了。
有人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团黑发缠住了。
他无法呼吸,在窒息中慢慢步入了死亡。
黑暗中,其他四个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有一名同伴已经死亡。
直到噩梦降临在其身上,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为时已晚。
待五名男人全部死去,一团黑发缠到了女子脸上。
这名女子也死去了。
不过,或许对她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最终,这团黑发找上了场中最后一个活人,莫无为。
……
……
忽的,莫无为从睡梦中惊醒,猛的坐了起来。
一头中长发肉眼可见的拉长,蜘蛛爪般诡异的四处舞动着,不一会长度就超过了三米。
待其回过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向了床头搁置的手机,方才就是来电铃声吵醒了他,打断了属于他的噩梦。
来电显示,总部组长杨柳青。
泛着黑气的黑色手掌拿起手机,点击了接通。
另一边传出了话语:“无为,是我,杨柳青。”
莫无为用食指点了点手机,当做回应,告诉他自己在听。
杨柳青继续道:“我刚下飞机,现在就在劲岩市,我们见个面吧,地址在落山公园 A 门前。”
说完,杨柳青上了一辆专车。
“开车,落山公园 A 门。”
……
另一边,莫无为起床穿戴整齐,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面摆放的一张相片,而后转身离开了,拖在身后长长的鬼发也缓慢的收了回去。
其走后,月光洒入了屋内,映照在了相片上。
那是一男一女的合照,女孩子青春美丽,脸上洋溢着幸福调皮的笑,男子则是撇着头偷偷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