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尹暮收到消息就派人过来接古米迪两人,还对郑璟珩作出感谢。
阿尹暮的人过来接人的时候,见到郑璟珩,用不太熟练的汉语传话说:“郑将军,我们主子说,圣女有话带给你。”
郑璟珩:“什么话?”
“圣女说,她很感谢您救了她的好朋友,还说很可惜您应该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了,圣女说您读书多,想请您给孩子取个名字。”
“还说…最好男孩、女孩的名字都准备好,她希望孩子可以跟您姓,希望您不要介意。”
郑璟珩舍不得放过这句话里面的任何意思,反复逐字逐句念着。
在西域,姓郑没有任何好处,他在里头摸到了一点心动的希望。
……
这一段时间阿拉兹没有动静。
尽管如此,郑璟珩还是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包括他自己都做好各种准备。
但郑璟珩最近出奇地拒绝了林承宇他们每一次想一起喝点小酒的请求。
林承宇、孙润涵还有其他几位副将实在好奇,凑一块去郑璟珩府上看一眼郑将军,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于是就见郑璟珩把所有的书翻出来了,堆在书房的每一个能放书的地方,但也没乱,还在每一本书上夹了一张写满字的纸。
在林承宇眼里疯魔一般在乱书堆里镇静地一页页翻动。
孙润涵愁皱了脸,担心问:“将军,可是皇上有新下了什么命令吗?”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郑璟珩这么……不修边幅,郑璟珩一般是不能让自家书房成这个模样的。
林承宇提高音量问:“将军行事端正这么多年,终于要疯了?”
一旁其他副将也是不理解地看着郑璟珩。
……
郑璟珩解释:“只是私事,不会影响大局,你们放心。”
林承宇疑道:“这哪能放心……”
“……”
郑璟珩瞥他:“那你想怎样?”
林承宇嘻嘻笑:“那起码要答应我们一起出去喝点小酒嘛,你这么待在家里要待出问题来的,最近这么太平。”
孙润涵看郑璟珩越来越差的脸色和愈发锋利的眼神,连忙拉住林承宇:“凌风,别说了,我陪你去喝。”
林承宇却不干,甩开孙润涵,质疑问郑璟珩:“将军,我一直就看不过去,你怎么就那么沉迷于情爱,是她跑了,又不是你赶走的,你怎么就走不出去呢。”
“要我说……西域人再好看,跟我们也不是一条心的,你还是将军。”林承宇猝了一口。
郑璟珩平静地表示了歉意,但自己从未因此耽误过自己的任何该负的责任。
其余私事,与他人无关。
孙润涵深深叹了一口气。
……
林承宇喝得烂醉,喝一碗摔一碗。
东倒西歪地随即拽着人骂,骂的对象当然是郑璟珩。
他真是恨铁不成钢。
喝了点酒,林承宇拽着几人赶去了里拓最大的青楼——丽烟。
孙润涵不愿,被林承宇硬生生拉去。
说什么是男人,怎么能败在一个女人身上,肯定要展现出他的雄风才行这样的傻*话。
林承宇气愤:“走,将军不去,你也不去?”
最终还是孙润涵怕林承宇这个样子闹事,就跟着去了。
……
楼里几个姑娘上前拉住几人,柔声细语让林承宇他们进去。
林承宇要倒,但被左右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扶住了,歪着嘴笑:“瞧见没?这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而不是将军那样成天缩在家里思念他那个美人。”
孙润涵最后想劝劝他:“虽说暂时太平,我们私下里喝点酒将军不说什么,但他要是知道我们来……青楼,他指定生气。”
但林承宇这时候根本听不进去。
“磨蹭什么呢?”
林承宇拽着孙润涵往里去,见实在劝不住,孙润涵眼神示意另外两位副将。
那两名副将也示意,趁机在后面给林承宇一掌,给人拍晕过去。
林承宇整个人软着倒下,终于安静了。
……
孙润涵舒一口气:“呼……这时候还是不要多生事端来得好,帮我一起把他弄回去吧。”
“好,理逸你也是操碎了心。”
孙润涵理解地点点头:“没事,凌风他爹那事,你们都知道,这段时间他是心燥了,还敢看将军不顺眼。”
“是啊,真是皮厚实得很,我要是将军,就绑起来揍一顿先。”
陈副将拍着林承宇的背笑着说。
孙润涵对两位尴尬的姑娘说:“麻烦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别说我们来过。”
那楼里的姑娘也懂事,应声答应下来:“我们会的。”
……
其实郑璟珩没有生气,因为他压根懒得搭理林承宇。
那家伙脾气跟炮仗一样,稍微一点燃就不得了。
郑璟珩这几天除了每天例行的公事,就在书房里耗着,他找遍了那些书籍,都没能找着一个能将他的激动和喜悦埋进去的名字。
最后乌雅尔曼都派人过来催了。说她最近无聊得很,能不能给她女儿取个好听的名字,让她先叫着。
郑璟珩磨牙,先给她送了些东西过去。
……
乌雅尔曼安然把取名字这个困难的任务交给郑璟珩了,她觉得这件事郑璟珩得负一定的责任,不全是她的问题。
所以她天天翘首以盼,等着那个当爹的给取的名字,可一过半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
乌雅尔曼耐心不足,派人再去问。
然后带回来不少东西。
乌雅尔曼瞪大她那双美丽到令人惊叹的眼睛,震惊道:“唔喔……”
先看见的是大件,一个木头制的大框。
乌雅尔曼乍一眼看上去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四方方的架子,下面还有轮子。
“什么鬼东西?”
阿尹暮在一旁有意思地问:“学步用的?”
“是吗?”乌雅尔曼亲自上场先试用,蹲下抓着两侧的扶手,脚一蹬滑出去近一丈。
“好玩……”
阿尹暮眼尖道:“这边缘一点毛刺都找不到,他倒是很用心。”
乌雅尔曼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摸了一遍,发现真的如阿尹暮说的那样,一点儿木刺都找不见。
乌雅尔曼对于剩下的东西很好奇,一个个看过去。
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都看得出来是用了心雕刻的,阿尹暮说:“我听说他们中原人喜欢给孩子玩什么九连环、七巧板……说是查看孩子是否聪明,这怎么一个都没瞧见。”
乌雅尔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说:“可能知道我不太聪明,我的孩子能聪明到哪去。”
“……”阿尹暮沉默。
阿尹暮无语:“那他还真了解你。”
乌雅尔曼突然有了点危机感,抱紧阿尹暮大腿说:“嫂嫂,你生的孩子一定聪明,以后让乌雅赫千万别忘了我娘俩。”
“……”阿尹暮无话可说,握着那个小小的拨浪鼓指着那张纸和那些吃食说:“那是什么?”
乌雅尔曼偷偷摸摸拉开瞧上一眼,大概是说给孩子取了个名字,是郑挽月。这段时间都在想小女孩,男孩的还没想好,请再通融些时间。
这个名字她超级喜欢,朗朗上口,好听,满意。
乌雅尔曼把那信封捂在自己心口,羞涩道:“这是给我的。”
阿尹暮受够了,拔腿就走,只留给乌雅尔曼一个背影,让她自己体会。
乌雅尔曼在后面喊:“怎么了嫂嫂,你怎么走了??!”
……
……不过经此一遭,阿尹暮格外开恩,给了乌雅尔曼人专门跟郑璟珩联系。
乌雅尔曼就差抱着阿尹暮亲了。
于是,就此开始。
乌雅尔曼时不时通口信骚扰郑璟珩,让人跑那么远就是说两句话调情,阿尹暮的人简直痛不欲生。
比如:
乌雅尔曼大概意思是:郑璟珩,好喜欢你,想有一个很亲密的抱抱。
郑璟珩也传一封信过去,只有一个大字:来。
乌雅尔曼无比困难地拒绝:不要,去了就回不来了。
诸如此类,虽说让人脸红,但的确郑璟珩没有了那种烦人的空寂感。
总感觉两个人还在一起,从未分离,无聊了就拿出两人传的小纸条,特别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