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别胡闹,快下来!”
台下,姜临天着急的道,他是这里为数不多个向着顾听风的人。但他同样也不相信魔族在这个时期会入侵。
“顾听风,你不是应该守护在黑暗荒原之上吗?怎么擅自离开。而且,就算是魔族入侵了,消息也应该是通过禁魔城传递过来。”
这时,又一位军部将领站了起来,开口道,他正是禁魔城的主将陈立远。
“你从禁魔城到这里,至少需要半天的时间,根本无法快过禁魔城情报处的速度,就算是魔族入侵,消息也应该是由情报处最先传来,所以你是当我们是傻子吗?”
陈立远怒道。
而众人闻言,也是觉得陈立远的分析合理。
“下去!”
闻言,苏圣也是皱眉训斥道。
“兵主,魔族真的来了,为阻挡魔族,顾家军已经全部战死,我是我七叔顾青山的保护下,通过一个空间虫洞直接从黑暗荒原传送出来的,所以能够更快的赶回来。”
顾听风急忙解释道。
“可笑,空间虫洞?哪有这么碰巧的事,吃不了边境的苦逃了回来就直说,还非要找个魔族入侵的借口!”
陈立远立刻反驳道。
“我是禁魔城主将,对黑暗荒原的情况有谁比我清楚?上一周我刚刚查探了黑暗深渊,那极寒地带的温度已低至零下一百多度,魔族一旦进入便会被冻结成冰。”
陈立远激动的站了出来。顾听风此时当着众人的面说魔族入侵,相当于告诉大家他这个禁魔城主将失职。
他不能忍受!
“陈将军所说有理,我看这小子就是来故意搅乱会场!”
同时,平西王之子姬长空走到了着会场,看其情况后报复性的附和了一句。
“听风,下去!”
这时,兵主苏圣怒斥道,他也不信任顾听风之言。对于黑暗深渊的情况他也无比的了解,魔族惧怕冰寒,这是公认的事实。
“兵主!师父…”
顾听风焦急道。此时多耽误一分钟,禁魔城便会多危险一分。
“下去,给我滚下去!”
苏圣不再听顾听风解释,直接暴怒道。
“师弟,不要胡搅蛮缠,魔族之事不能撒谎。”
此时身着战甲的俊逸少年,苏圣的大徒弟,姜临天更是跑了上来,准备将顾听风拉下去。
“听风,我们下去吧,不要再撒谎了!”
苏沐雨也跟了上来,不过却也是劝顾听风下去。
“师傅,我愿意拿性命担保,我没有开玩笑,魔族,真的来了,至少一万的魔族大军。而且这次的魔族战士全是紫色魔族,甚至还有几只金色魔族。相信我一次吧!”
顾听风看了一眼这三个除了顾青山之外与他关系最亲近的人,双眼泛起了一丝泪光道。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被不信任的感觉如同致命一击深深的砸在他的心头。
这不由得让他想到了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师傅还有师兄,似乎从没有信任过自己。
他在外面被其他权势子弟欺负,和他们打架之后,事后永远是自己的错,永远被当成自己先挑衅别人。
记得五年之前,苏沐雨想去一个叫做雷鸣沼泽的地方,他怕有危险于是拒绝了。但是苏沐雨还是自己偷偷的跑了去,结果她在雷鸣沼泽遇到了这里每年一度的多雷时期,整个沼泽被雷电萦绕,苏沐雨困在了里面。
顾听风在得知之后穿过整个雷区,拼了半条命将她从雷鸣沼泽里救出,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在医院里住了接近三个多月,但是苏圣在得知消息后却是觉得是他这不听话的二弟子带着自己的女儿去的雷鸣沼泽,一切的问题都在于他,医院的三个月里苏圣从没去看过他,甚至在他身体好了之后还狠狠的责罚了他一顿。
而自己的大师兄姜临天也是警告自己不要带坏了苏沐雨。
顾听风的心中酸楚无人能懂,但魔族之事关系到整个人族的生死存亡。
“天儿,把这孽畜带下去关在禁闭室里!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但是兵主苏圣却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愤怒道。
“师傅!”
顾听风已经对苏圣不抱希望,心中满是苦涩。
他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没有反抗,就这样让姜临天拖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看着他的笑话,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他说话,即便是苏沐雨,也是躲到了自己父亲的背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师弟,你这次确实做的过分了!竟然大闹师傅的宴席,还拿魔族之事开玩笑!”
姜临天将顾听风带出了宴会厅,关在了这天地阁的一个房间里。
顾听风闻言,却是脸色憔悴,眼神发呆,没有任何的回应。
“好好待着吧,等师傅宴会结束后看怎么惩罚你吧!”
姜临天撂下一句话便立刻离开。
兵主苏圣的升迁宴继续进行着,天地阁里的所有人都是开心高兴的,除了顾听风,他已被关在这里半个时辰了。
黑暗荒原那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那么的魔族大军,当他们入侵的消息传到这里时,禁魔城绝对已经失陷,整个周国的东荒地带将变成炼狱。但此时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兵主苏圣根本不信任他!
“该怎么办吧,要是禁魔城失守,整个人族都会陷入灾难!”
“禁魔城失守?关我什么事?这帮家伙不信任我,那就全都灭亡吧!”
“一定要让师傅知道东荒真实的情况,保证禁魔城安全!”
“苏圣者家伙不信任我,我那就让这一切全都毁灭吧,当他们看到整个魔族将禁魔城踏平时,他们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的精彩!”
“青山叔需要我救,我一定要回去!”
“对,七叔,其他人死光了都无所谓七叔一定要救!”
“……”
此时,顾听风的心中,两道截然不同的念头竟然同时产生,而他的瞳孔,更是诡异的在正常色和血色之间不停的转换。
但这两个念头在想到七叔时却巧合的达成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