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林暮汐是真的笑了。
秘书一看见林暮汐的反应，便更加茫然了——
难道是她说错话了？
怎么太太是这样的表情？
秘书有些无措，生怕是自己的原因导致最后连累到张恪文，低声说：“对不起太太，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什么？”林暮汐还是觉得好笑。
怎么好端端的，这里的员工还以为他们是来裁员的呢？
他们就这么像是坏蛋上司？
秘书脸上有明显的慌张，低声说：“大家都说大老板是墨先生，墨先生在寒城的名声我们也听说了，所以……”
林暮汐明白了，颔首说：“知道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墨凛就是吃了飞扬跋扈的亏，现在名声在外，谁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儿。”
秘书听到这番话，整个人的脸上都是慌张失措。
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的，我们没有这么认为。”
见状，林暮汐忽然就起了一个想要捉弄捉弄这个秘书的心思，开口说：“不是这么认为的？那是怎么认为？”
林暮汐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秘书的反应。
果然，秘书从一开始的慌张无措，现在变得更加六神无主，道：“我们都认为……认为墨先生是一位优秀的领导。”
“噗嗤。”
林暮汐笑出声来，不再为难这个秘书。
说实话，就刚才这一段，很快的让林暮汐的心情变得好了不少，她也没想到，自己来这里，最高兴的一个点，竟然是来源于这个秘书。
秘书也知道自己多说多错，脸色涨红，因为无措和害怕，导致整张脸都有些冒虚汗，为了避免自己再次说错话，她只能把手里的托盘送到林暮汐的面前：“太太，您吃小点心。”
“嗯。”
林暮汐也没有为难对方。
说实话，林暮汐其实还挺喜欢这个秘书的。
两个人一路走，都是围着这个公司转，从电梯上层升降到其他楼层，秘书带着她，一共给她介绍了七八个部门，都是一些边缘的部门，不属于机密性质的。
秘书还知道解释：“那些比较重要的部门，平时都是不让人参观的，但如果太太想去看看的话，我能带您过去看看。”
林暮汐说：“既然平时都不让去，怎么能带我去了？”
秘书瞥了林暮汐一眼，然后理所当然的说：“太太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里本来就是太太家里的，太太来看看员工工作的怎么样，这都是可以的。”
“你说话还挺好听的，”林暮汐很好说话，而且她也对公司的机密没什么兴趣，所以顺势开口说，“既然平时不给轻易参观的，我就不参观了。”
“好的，太太。”
于是，秘书带着林暮汐又兜兜转转的在这边逛着，一边贴心的给林暮汐投喂东西，一边开口和林暮汐解释这边的情况。
因为秘书的解释，林暮汐很快就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也知道公司现在是什么阶段。
直到走到人事部门门口。
刚巧碰到一个女人站在里面，手里拿着一份简历，她身上穿着的都是超过五位数的名牌，整体一身下来比这边的高管一个月的工资还高。
林暮汐看一眼，就知道——
估计是哪家小姐跑出来体验生活来了。
竟然出来找工作。
找的职业还是：“秘书，我要当秘书，给你们老板当。”
这个女人一开口就是要当秘书，且下巴微微抬起，一张脸上全部都是自信的神色，似乎觉得她这样的条件，来当一个秘书简直就是纡尊降贵。
面试官拿着她的简历，看了一遍。
看的时候，面试官的眼神有那么片刻是惊愕，紧接着就是平淡，看向了女人，说：“凌小姐，你的简历是毕业于外国财经商里斯顿高级学院，这种排名前十的国际名校，还拿到过很多奖项和专利，你确定你只是来面试一个秘书的岗位？”
这么一看，面试官其实觉得秘书这个岗位很屈才。
但人家就是要当这个秘书。
凌雅琪扬起倨傲的下巴，开口回答说：“不行吗？”
面试官有些为难，甚至是有些惜才：“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小姐，我只是想告诉你，秘书的岗位现在不缺人了，而且你这样的学历和履历，是可以要求面试更高的岗位的，相信年薪不会让你失望。”
这本来是一句好心的提醒。
但没想到，凌雅琪听到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语气也变得十分的恶劣，大小姐的脾气遮掩不住：“你们不会裁员啊？把一个秘书裁掉不就好了？或者另外增设一个秘书的岗位给我，这还用我教你们？”
面试官：“……”
有那么一瞬间，面试官觉得眼前这位凌雅琪，是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娘。
不然她是怎么做到这么说话的？
猖狂且嚣张。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面试官干笑了一声，开口说：“凌小姐，我们公司并不会无缘无故的裁剪员工，而且，也没有给人开设后门的习惯。”
“真是麻烦，”凌雅琪脸色差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办不了？”
面试官：“……”
真的很像是大小姐来自家公司找工作的场面啊。
面试官都被凌雅琪这个态度给整的有些怀疑自己了。
他开始悄悄的发消息给人事部的，让他们好好查一查这个凌雅琪的背景，该不会真的是小千金出来找工作吧？
“我听说墨凛在这里？”
凌雅琪指名道姓，目的性质很强烈，就差直接明白的说出来了。
远处。
看见这一幕的林暮汐不得不挑眉，把视线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
好家伙，挺新鲜的啊。
真是不管在哪里，都有属于墨凛的追求者，还真的是遍地生花，挡都挡不住啊。
林暮汐脸上带着笑容，觉得墨凛可真是有魅力，竟然能吸引这么多的小姑娘趋之若鹜。
面试官显然也在怀疑凌雅琪的目的，瞥了她好几眼，才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墨总确实暂时的在这里，只不过是暂时的。”
毕竟这边是南海，只是墨氏的一个小分公司，又不是主体，墨凛来这边是办正事的，等他办完了事情之后，迟早还是要回去的。
所以面试官强调了这个“暂时”，希望对方能够听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