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凛显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低声说：“所以我们在查谁和熊其风的关系最好。”
从自己的身上查找原因之后，还得再结合一下熊其风那边。
关键是现在熊其风自身难保，如果他真的想自保的话，那他就得找背后的合作人来求助。
林暮汐说：“现在宋时立也已经离开熊其风身边了，他没有律师辩护，会更加寸步难行。”
说起这件事，其实墨凛还是有些好奇的，他看向了一侧的林暮汐，说：“你怎么知道宋时立走了？”
“我……”
林暮汐一瞬间有些卡壳。
被问起的时候，林暮汐的大脑在迅速的转动，很快的，她便想到了一个说辞，那就是：“之前宋时立不是来医院看望我吗？”
墨凛挑眉，假装不知道：“他还来医院看望你？”
林暮汐：“……”
喂喂？
要不要这样？
那天明明你和我说的所有话都是在暗示你知道宋时立来过了！
但是现在偏偏装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林暮汐的大脑都快要烧干了，她盯着墨凛，眼神足够坦荡，道：“对啊，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姜潇也知道这件事，当时姜潇还因为礼貌的原因，下去先抓药了，我以为你知道。”
她强调了两遍“我以为你知道”。
眼神逐渐的变得犀利。
像是要透过墨凛冷峻的脸庞，看穿里面的东西。
墨凛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是吗？没人和我说，姜潇这死丫头，也没告诉我。”
林暮汐：“……”
她觉得这句“死丫头”，明着是在说姜潇，实际上是在说她。
林暮汐说：“医院里那会儿都是你的人，你会不知道？”
墨凛挑眉，继续装傻充愣：“当事人都不主动告诉我，底下的那些人怎么会越界开口？我的人都没有越级上报的习惯。”
这就是想她自己主动坦白说了。
林暮汐是真的哭笑不得：“你早憋着了吧？我看你那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一直憋着不说，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当时墨凛确实暗示满满，关键是不管他怎么暗示，林暮汐都好像没get到一样，能不憋屈么？
墨凛说：“我自制力好。”
这就是承认了。
林暮汐实在是没忍住，开口说：“那我要是今天没提起来，是不是得憋一年？”
“你能瞒着一年不说？”墨凛不乐意了，“那到底是你能憋，还是我能憋？”
林暮汐说：“你。”
墨凛笑出声来。
等他笑完，他第一句话就是：“那现在能说了吧？宋时立为什么来找你？”
林暮汐脸上露出了一种无奈的神情，开口说：“怎么你也问这个问题？”
“还有谁问了？”墨凛回答。
林暮汐坦荡的说：“还能是谁？姜潇啊，你们兄妹两个还挺相像的，连问别人问题都是问一样的，都没有一点新意。”
墨凛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开口回答：“问一样的，说明这个问题值得被问。”
他继续：“你要是不回答，含糊其辞，避重就轻，才是没有新意。”
“怎么还玩道德绑架了？”林暮汐笑着说。
墨凛道：“正常思维逻辑，你要是觉得是道德绑架，那肯定是你不想告诉我。”
行。
林暮汐其实这辈子鲜少有人能说得过她的，墨凛就是这个独一份儿。
三言两语，说的林暮汐是真的想直接缴械投降。
林暮汐就说：“你不就是想知道他来找我干什么吗？”
“嗯。”
林暮汐继续：“那你猜猜？”
“还用我猜？我要是猜得出来，就不问你了。”
林暮汐说：“姜潇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在猜了，还一直在我的耳边叨叨呢，你会不猜？”
墨凛：“我希望你能够自己告诉我。”
不管什么时候，真诚都永远是必杀技。
但林暮汐还是反问开口：“一点想法都没有？”
墨凛诚实的说：“还是有一点的。”
“比如？”林暮汐问。
墨凛说：“比如，我觉得这个宋时立不安好心，他上次在走廊上就喊你姐姐，还喊的那么恶心，我觉得你沾上脏东西了。”
林暮汐：“……”
果然，这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维不同之处吧。
墨凛说：“怎么了？我猜测的不对？”
何止是不对，简直是差之千里……
虽然林暮汐也不知道，墨凛到底是为什么觉得宋时立喊姐姐的时候很恶心，其实她本人自己听的时候，觉得还是不错的。
“姜潇就不是这么猜的。”
林暮汐只能委婉的开口。
墨凛眯起眼：“她的想法都很肤浅。”
林暮汐：“……”
“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林暮汐哭笑不得。
墨凛微微一顿，道：“你的意思是她有比我更加深奥的想法？”
林暮汐想了一下，回忆了当时和姜潇在一起的种种细节，最后，她确认了——
确实是半斤八两。
林暮汐不得不开口说：“还行，都差不多。”
“就她那个脑子，我不用想也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墨凛淡定的说。
林暮汐有些惊讶：“真的吗？”
墨凛挑眉：“用得着这么惊讶？”
“确实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自信，所以惊讶了点，没克制住，不好意思。”
林暮汐也笑着回应。
墨凛见她好像真的不相信，于是说了一句：“姜潇要是看见宋时立来病房看你，肯定第一想法是熊其风那边要搞什么幺蛾子，派遣一个宋时立过来试试水，故意来埋汰你的。”
这话一出，林暮汐是真的相信了。
她抬起眼，盯着墨凛看：“这你都想到了？这还真的是姜潇的想法。”
墨凛面上淡定如常，继续说：“正常发挥，我说了，就她那个脑子，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她脑子里都是一些什么。”
林暮汐笑了笑，没接话。
外边的人对宋时立的印象并不好，就算认识宋时立，对他的印象也停留在“丧尽天良”上，当然会想当然的认为宋时立来找她，并不安什么好心。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宋时立……
其实就是真的，单纯的过来慰问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