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声姐姐就算调戏了吗？”林暮汐只能装无辜，眨巴了眼睛，大眼睛长睫毛扑扇扑扇的，看着灵动极了。
张恪文看了之后，都愣了几秒。
说实话，林暮汐这张脸长得实在太出彩，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个人看了都得恍惚。
墨凛挑眉说：“不算吗？暮汐姐姐。”
林暮汐：“……”
这一声“姐姐”叫的，林暮汐当场骨头都酥麻了。
事实证明，不是谁叫了姐姐就有用，而是看谁叫。
之前宋时立喊的时候，林暮汐半分感觉都没有，就在刚才，墨凛喊的这一声，直接掐住林暮汐的死穴。
“别闹。”林暮汐皱眉，悄悄握紧手。
墨凛盯着她的脸庞，观察她所有的表情变化，低沉的声音继续：“算调戏吗？”
林暮汐：“……”怎么不算呢。
“算不算？”墨凛凑过来，继续追问。
仿佛不得到一个结果，这件事就翻篇不了。
林暮汐的脑子都快要烧干了，思来想去，最后说：“如果是你说的话，那就算。”
墨凛原本还想要逼近一步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他似笑非笑：“听出来了，在讨好我？”
“你想怎么样？”林暮汐仰起脸，硬气的说。
“不怎么样。”
墨凛走在前边，牵着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朝着前边迈。
周围的人看了，都纷纷低下头来笑。
又当是吃了一顿狗粮。
张恪文这边接到了新的消息，转过头来和墨凛说：“今天熊其风也来这儿吃饭了，刚才我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看见熊其风出面来阻拦，看来这个宋时立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见惯了员工为老板打工的，你什么时候见到过老板为员工出生入死的？”墨凛嗤笑。
“说的也是。”
再怎么说，宋时立也只是一个辩护律师，熊其风作为资本家，哪能为了一个宋时立就冲出去？
说白了，还是合作交易。
张恪文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出来：“对了，我听说宋时立想要他师姐来帮忙做这个案子，这些天一直在联系，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曦月’。”
“别说，”张恪文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兴奋，搓了搓手，“我还挺激动。”
一听到这个消息，林暮汐第一个紧张，也是心虚。
林暮汐原本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但现在因为心虚，主动询问道：“你激动什么？”
“这可是曦月啊，能不激动么？我很欣赏她！”张恪文立即开口。
说话的时候，张恪文一张脸上都是骄傲。
旁边有人都看不下去了，出声：“恪哥，你要不要这么离谱？介绍曦月的时候，就跟介绍自己女朋友似的，你跟人家熟么你？”
“那是人家厉害，我怎么不能这么介绍了？”张恪文不服气，回怼道。
“人家厉害也是人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周围的人一人一句，把张恪文都给惹生气了，张恪文一时冲动，直接放下狠话：“要是宋时立有这个能耐把他师姐喊过来，我肯定要拿下曦月！”
林暮汐：“……？”
张恪文的豪言壮语，让大家伙儿再次起哄，一声比一声高。
只有林暮汐不吭声，默默的伸出手，把自己脸颊边上的碎发，慢慢的拢到耳朵后边。
身边还有一个墨凛，在这期间始终盯着她看，也将她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
—
海港的货物都被运送出去。
墨凛来这边几天，先是整顿了底下的风气，还抓住了不少内鬼，紧接着才开始向外发起进攻，南海的项目涉及面很广，各个行业都牵扯一些，但墨凛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把这些办好了。
虽然宋时立不干人事，但墨凛带来的黄金律师团队也不是吃白饭的，项目起因本身就对墨凛这边不利，证据难以取证，律师团队没有败诉，只干耗着。
拖延的这一段时间，也足够让墨凛去做很多事情。
饭局上，墨凛跟当地的一把手吃饭时，开门见山：“我千里迢迢从寒城过来，为的当然不只是吃这一顿饭。”
对面强颜欢笑，对墨家的权势还是有些忌惮：“当然，当然。”
墨凛抬起手倒了一杯酒，缓缓推过去：“我一般不给人敬酒，如果逼不得已，不吃敬酒吃罚酒的，我也不介意。”
“我们本来也是走的正常流程，批文的事情，只要过了这个流程，我都是公事公办，墨先生言重了。”对面的冒虚汗，不断的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墨凛嗤笑：“卡我半个月，是想怎么着？”
王向阳吓的脸色苍白，轻声说：“可能是底下的人没仔细看，不知道是墨先生。”
墨凛挑眉，继续道：“确实，你这么忙，我想约你见一面都难如登天，今天要不是我提前来逮你，咱们还坐不到一起去。”
寒城和南海本来就山高皇帝远，千里迢迢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寒城是墨凛的地盘，但南海可不一定。
多的是人想给墨凛上眼药的。
但王向阳没想到墨凛这么刚，竟然守株待兔在这里等着他，关键他也没提前得到消息，直接被墨凛抓了个正着。
事情到这一步，王向阳也不敢在明面儿上把人给得罪了，暗地里是暗地里的事儿，明面儿上这张窗户纸可不能破。
王向阳只能笑着说：“墨先生说的哪里话，我当然是向着您的。”
“真的？”墨凛漫不经心的开口。
王向阳点点头，谁不知道这就是一句场面话，等他回去之后再怎么做，那就是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没办成事，回头就和墨凛说自己忘记了，太忙，没来得及办。
所以，王向阳赶紧说：“真的，真的。”
“那就好。”
墨凛直接把批文摊上来，指着说：“现场批了吧，我等着出港，这个项目晚一点出去，我就多一分损失，我这里的一分可不是一分，动辄上百亿，你赔不起。”
王向阳嘴角一抽：“我这出门在外，没有章子……”
身边的张群立即把章子递过去：“我们给你带来了。”
王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