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她请来，这是我的事。”
墨凛回答简单。
李晋平心里高兴，心想着又能够再见到自己的偶像了，虽然不知道墨凛用什么办法，但是管他呢？
只要能见到偶像就行。
“墨先生，那么您想我帮您做什么？”李晋平深知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就知道天底下不可能掉馅饼。
“我只要你去……”
—
老太太的手术做完出来，主治医生找到林暮汐。
“林小姐是家属对吗？”
【是。】林暮汐点头。
主治医生拿着病历本，低声说：“十分抱歉，病人的情况我想和您详细说说。”
听到这句，林暮汐蹙眉：【手术有意外？】
“也不是，”主治医生轻声开口，面上有些为难，“手术目前来说很顺利，只不过治标不治本，如果要治本，恐怕以我的能力是不够的……”
这话让林暮汐表示十分惊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心外科的二把手，你的能力不够？】
主治医生被林暮汐反问的面上更为羞赧。
说实话，让自己承认自己能力不够确实很羞耻，但关键是……
他们心外科的主任让他这么说的啊。
也不知道李主任到底安的什么心，又在打什么主意……
“很抱歉，实在是病人的情况很特殊，因为老人属于高龄病人，加上病人的身体情况也不是很好，如果是在身体条件允许的范围内，这场手术做下来，风险系数还没有这么高。”
主治医生低声继续：“所以我只是说手术暂时很顺利，但不难保证之后还有其他复发的症状，也是未可知的。”
林暮汐闻言，比划：【那让你们心外科的一把手来和家属说话。】
主治医生：“……”
—
李晋平知道林暮汐要找自己谈话，肉眼可见的变得紧张起来。
一侧的墨凛还嘲笑他，说他没出息，还说：“就按照之前的说，反正小哑巴只是知道医术一点点皮毛，你随便说点什么糊弄过去，但不能说的太离谱，懂了吗？”
李晋平心想：你确定？
你确定林小姐只是懂一点点皮毛？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墨凛蹙眉，盯着他看。
李晋平确实是欲哭无泪，忍了又忍，到底是开口说：“墨先生，如果您真的确定林小姐只是懂一点点皮毛，那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试探？”
而且，如果林小姐真的是Jay，那他岂不是在自己的偶像面前扯谎胡说八道？！
还是在医学这个领域之内胡说一气……
到时候偶像嫌弃鄙夷他，怀疑他的能力可怎么办？
“你在教我做事？”墨凛冷着眼。
李晋平一吓，赶紧摇摇头：“没有没有……”
墨凛伸出腿踹李晋平，冷冷的：“那你还不赶紧去办。”
李晋平被踹了，觉得自己真是有史以来最倒霉悲催的医生，他明明是大医院的主任啊，又不是墨凛的私人医生！
怎么能被墨凛这么欺负呢！
简直岂有此理！
李晋平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离谱，回过头就想为自己正名，还想给自己讨回公道，但一扭头，就发现面前墨凛的气势简直强的逼人。
“还有事？”墨凛挑眉，眉宇之间满是不耐烦。
李晋平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下口水，立即拨浪鼓似的摇摇头，道：“没，没事了。”
虽然知道很没有出息，但李晋平就是照办了：“我这就去办。”
—
林暮汐终于见到李晋平。
她现在也忧心忡忡，其实主治医生说的大部分的情况都是属实的，老太太属于高龄病人，这种年纪的病人不管动什么手术，都是比别人要多好几倍的风险。
最关键的是，医生说自己没把握。
【你有多少把握？】林暮汐开门见山，直接询问李晋平。
既然二把手没有把握，那么一把手总该有吧？
李晋平谨记墨凛之前的吩咐，面上顿时出现为难的神色，欲言又止：“林小姐，我……”
【怎么了？】
林暮汐是觉得惊奇：【你也没有把握？】
一看见林暮汐脸上这些惊讶的神色，李晋平就觉得丢人。
是的，就是丢人。
明明这个手术，他自己也是可以做的。
但碍于墨凛的威压，还有就是……
李晋平也十分迫切的希望知道，Jay到底是谁，到底是不是眼前的林暮汐。
为了这个真相，李晋平也只好暂时牺牲自己一把了：“高龄病人一直都是个很大的难题，这也是医学上不可控制的因素，就算是资历深厚的医生，也会有自己不擅长的时候……”
李晋平小心翼翼的观察林暮汐的脸色。
发现林暮汐蹙眉，面上很不悦。
李晋平心里“咯噔”一下，其实林暮汐的面容和他看见的那个视频里的Jay很相似，简直是极其相似，但他没有证据。
现在看见酷似自己偶像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下意识的心软，犹犹豫豫，道：“林小姐，其实我也还是可以尽力一试，就是如果你问我把握的话，我是不会准确告诉你的……”
【我知道。】
林暮汐直接比划。
老太太在家里虽然有时候喜欢把她拉入漩涡中心去，但她也是冲着墨凛，才会屡次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平时老太太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孙女在对待。
对于林暮汐而言，老太太更像是家人。
而对于家人，林暮汐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如果你没有把握，那就不要做这场手术，我会想其他办法。】
林暮汐比划。
“林小姐，您的意思是，您有别的办法？”李晋平心底跃跃欲试，心想自己简直完美完成了墨凛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林暮汐点点头：【嗯。】
关键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回去病房看见墨凛，墨凛也正好和医生交谈完毕，脸上也是和林暮汐一模一样的忧心忡忡。
“怎么了？心情不好？”墨凛第一眼看见她，立即询问。
林暮汐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直言不讳：【奶奶的事情好像很棘手。】
“你知道了？”
【嗯，知道，医生和我说了。】
墨凛不动声色，继续：“没想到这么大的市中心医院，聘用来的全部都是庸医，一个小小的手术都做不好，简直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