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一路过了桥开到了极光会所,趁着夜色,林南走了进去。
极光会所是阜西最大的消金窟,表面上只是一个酒吧,楼上还有酒吧包厢还可以吃饭聚餐,最正常不过的娱乐场所。
那些恐惧害怕林南的普通人,甚至都以为林南给邓?当走狗,是专门用来找欠债人要账的打手。
但是当地混黑的、有钱的人都隐隐约约知道,极光会所有一个地下极乐都市。
林南穿过形形色色喝酒的人,挡了几个想要递酒的男男女女,走到了楼上的包厢里。
推开门,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沙发旁边,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衣黑裤,他的眼睛清澈透明,神情冷漠,这是一位和林南差不多大的少年。
而坐在沙发上的那位,他的气势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宽阔有力的肩膀看得出锻炼的很好,他的长相也非常出色,英俊而帅气,眼神深邃,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手里正在转着一串佛珠。
“林南,你还是来了。”少年跟林南打了声招呼,“你不该来的。”
林南跟邓川笑了笑,说道:“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小南来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口,推了一盏茶过去,“坐。”
林南顺势而坐,接过男人递来的茶。
“?哥。”
“我刚才电话里都跟你说好了,你的对手是老胡的带的种子选手,在我这驻场了半个月打遍无敌手,人送外号常胜将军,你可决定好了?”邓?问他。
“?哥,你知道的,给钱多的比赛我都打。”
邓?见他答应了,不是很赞同的转了转手里的串珠。
“这场的赌注赔率炒的很高,你得打的很精彩啊。”
林南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川,带他去做准备,”邓?见他做好了准备,也不打算劝他,用头示意旁边站着的少年。
“你去肯定会受伤。”邓川伸手拦住他,“我跟他私底下切磋过,我勉强打的过他。”
“我不怕受伤,死不了就行。”
林南跟着邓川去了地下一节通道里,穿着保镖衣服的人递给了林南一个黑色的头套。
林南深呼一口气,脱掉了上身衣服,带上头套和拳套,等待入场。热身了半小时,邓川过来告诉他,可以上场了。
推开黑门,门的那边是高声的呼喊!
“打得好!打!打死他!”
“上啊!怕什么!”
“老子赌了那么多钱,敢输老子弄死你!”
原来这是一个地下的黑拳场,灯光打到中间的舞台,那是一个八角的铁笼!
铁笼中双方正在打拳,其中一个身上全是血已经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另一个正在高举双手展示自己着胜利。
现场的呐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妈的!耍老子!”输了好多钱的富豪生气的想要离席,邓川赶忙过去安抚。
“下一场一定精彩。”
林南知道自己该上场了。
保镖打开笼子,把不知死活的那个拖了出来,招呼医生上来查看。医生看了两眼,抬手让人抬着担架上来抬走,看来还活着,送去抢救了。
林南走上前,站到了铁笼的门口。
比赛开始了。
林南看着对面比自己壮了一圈的对手,没有惧怕,果断先手。
数不清他出了多少拳,也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打,一声沉重的倒地声,站着的林南听着外场的呼喊声越来越大,他知道结束了。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腿部不断扩散,他忍不住要尖叫,却一声也发不出来。
林南捂住胳膊,痛得直冒冷汗,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瞬间消失了,他倒在了地上。
再次清醒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付乐时。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的邓?和他旁边站着的邓川。
“林叔守了夜,今早带着贝贝先回去了。”付乐时眼眶通红,看着林南清醒后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付乐时因为跟林南坦白了性取向,焦虑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林南都没有回答他,万一他是直的怎么办?第一个有好感的人是个直男他岂不是要哭死!
突然的林贝贝打开了他的房门,刚回家林贝贝就上楼睡觉了,这会却突然下来了。付乐时以为林贝贝有什么事,但是问他又不说话。
焦急的给林南发了微信,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林南不回,正着急的时候,林南的电话回了过来。
“喂,你是林南什么人?”
“我…我是他朋友。”
“找一个能给他手术签字的人来阜西医院。”
开始付乐时以为是谁捡到了林南的手机开的玩笑,没有相信。
但是下一刻林南的微信发来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林南满身是血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
付乐时急忙叫了林向东赶到医院里。
右腿小腿骨折,手肘粉碎性骨折,林向东手抖着签了字。
三个半小时的手术,听到医生说手术成功后,紧张了一晚上的付乐时终于放心了下来。
“醒了就好,我们先走了。”从坐在这里就没有说过话的邓?开口,“钱还打原来账户。”
说罢,邓?带着邓川离开了。
医生和护士来看过以后,给了些外用的药酒,让付乐时给林南表面的擦伤上药。
“脱。”付乐时语气不太好。
“没手。”林南抬了抬他包裹严实的手。
付乐时让林南抬手,脱了他的病号服。
看着林南赤裸的身体,付乐时眼神不自觉的躲闪。但是当付乐时看着林南身上伤口,又忍不住的心疼。
他才十七岁,父母的去世让他一夜成长,失去双亲的痛苦还没来得及发酵,照顾生病的弟弟辛苦如同生长痛一样又开始蔓延。
才造就了如今偶尔幼稚但又不得成熟的林南。
脱了衣服清楚的看到林南浑身无数的擦伤,付乐时忍不住的要掉眼泪。
看着付乐时又要哭,林南想着应该说点什么。
气氛停滞了片刻,下一秒,对面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南唇角弧度扬起,声音低了几分,“怎么,你该不会是心疼我?”
付乐时没有说话,只是擦药的手用力的按了一下。
“唔,恼羞成怒?这么打击报复?”
“闭嘴。”
知道付乐时跟自己性取向一样后,他对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林南体会到不一样的滋味。
擦药的时候,付乐时的手指与林的背每一次相互接触都给林南带来一种电流般的刺激,无名的火气都涌去了下半身。
槽槽槽槽!
林南被子底下的腿忍不住的动了动,伸出那根没断的手扯了扯发紧的裤子。
在这种时候竟然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