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富贵她也不要,她只想回到她的良人身旁。
顺治如今已经很能体会石映月的这段情了,翊坤宫中石福晋病逝的那一夜,一顶朱红小轿将宫女映月送出了宫门,送回了她的良人身边。
顺治甚至还许她收拾了想带走的东西,全都送到了那座昭宁给他们准备的宅子里,又承诺依旧允许那人参加科举,并不会因为娶了映月而叫他耽误了前程。
傅达礼终于鼓起勇气到昭宁面前求娶谨雅,昭宁只一句话,前尘她不追究,但她身边的丫头,绝不能受委屈,若是将来傅达礼得了高位,想要另娶,她也不拦着,只需将谨雅送回她的身边,她的丫头,她自要护她一生。
林升和谨云,终究还是在昭宁和顺治的见证下,结成了异性兄妹。
其实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有情,可林升说什么都不愿意耽误谨云一辈子,只愿做兄长,护她顾她便足矣。
谨云亦不在意,她私下里对昭宁说,她已经下定决心一辈子留在宫里了,兄妹也好,对食也罢,终究不过是个名头而已,他既然不愿,她也不会勉强。
果儿也是不愿意出宫的,即便宫外有个据说要等她的书生,可她却并没有感动。
她从未见过他,更不曾倾心,不过是家里人不顾她的意愿定下的亲事,他愿意等随他,不愿意更好,她绝不会为了所谓的道义委屈自己,去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虽是冬日,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自从除夕宴之后,昭宁就像是一个小尾巴一样跟着顺治,不管他去哪儿都要一起,一连七日,连太后听说了都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唯有顺治不觉得腻歪,反而觉得有趣。
“要不干脆在龙椅后面加个座儿,用帘子一挡,以后我上朝的时候,你就坐在后面看着,怎么样?”
顺治仰躺在昭宁的腿上,嬉皮笑脸的胡说八道。
那不是成了垂帘听政了吗?她又不是慈禧!
昭宁瞪了顺治一眼,将手中剥好皮去了籽的葡萄塞进了顺治的嘴里。
往日里她从来不惯着顺治这般饭来张口的,今日却是万事小心,就算吃个葡萄也怕顺治会卡死自己,所以干脆亲自动手剥皮喂他。
顺治一脸享受的表情,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昭宁冷哼了一声:“就今儿这一日,明儿你就算是求着我,看我理不理你。”
顺治奇道:“为何偏就今日特殊?要不叫太医来给你诊诊脉吧,我怎么觉得自从去年腊月我种痘开始,你就不太对劲呢?”
其实昭宁掩饰的很好,但却是瞒不过与她朝夕相处的顺治。
这一个月来,她惊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粘人了,眼底里总是充满了担忧,仿佛他不是个成年男子,而是个叫人不放心的孩子一般。
便是对玄烨和二公主,她也从未曾如此过,可他问她,她却总说没事,是他想多了。
顺治知道自己绝对没有想多,但昭宁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勉强,只是顺着她依着她,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
今儿尤其过分些,从早上醒来一直到现在夜幕降临,他都没离开过她的屋子,除了用膳之外,几乎都被她困在床上,看书、聊天,却不许他碰笔写字。
更气人的是,他在她的床上一整日,她竟是不许他做些应该做的事。
边想着,顺治的手边慢慢摸上昭宁的腰。
昭宁十分机敏的将顺治给掀到一边,自己下床去将果盘放回桌子上,却在顺治也想跟下来的时候,重新叉腰将他堵回去。
“这不公平,”顺治委屈道,“你又不许我碰,又不许我下床,莫不是想学上次那本《傀儡记》里面那样,将我做出傀儡娃娃摆在床上?”
昭宁赶紧捂住顺治的嘴,怒道:“说了多少次不许你偷看我的话本子,你,你偷偷看了就看了,怎么还能说出来!”
顺治不能言语,只能委委屈屈的对着昭宁眨眼睛。
青年帝王一身单衣,领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隐约可见光洁的胸膛。
他此时看起来竟有几分纤弱的的模样,无辜的抬头看着她,仿佛任君采撷的模样甚是勾人。
无奈昭宁郎心似铁,美景当前,却岿然不动。
据说有一种死法叫做马上风来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今天晚上,他什么都别想干!
顺治有些哀怨的拿开昭宁的手,泄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腻了?”
以前他若是如此,她总是会爱不释手的主动亲他的,怎么今日就这般冷酷无情?
昭宁咽了咽口水,十分克制的往后退了两步,咬牙道:“你等着,过了子时我再收拾你。”
边说着,她突然抬头看向那架子床的床顶,雕龙画凤的床顶甚是精致,就是此刻看起来,好像也不那么结实?
“你还是下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