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井里的太监宫女,更都是奴才而已,怎么也不可能叫她赔命。
既是如此,她为何不反抗?
就算最差的结果,不过就与之前一样,被关着不让出去而已,吃穿用度上还能亏了她吗?
贵太妃有恃无恐,但博果尔却并不怎么觉得。
他比贵太妃更了解顺治,他知道,顺治绝对不会因为宗亲的不满就宽恕贵太妃,而会用其他的手段达到目的。
就像是喜珠那般,莫名的生病死了,就算宗亲再不满,人就能活过来了吗?
博果尔不敢赌,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顺治眼中的杀意,如今既然贵太妃不肯认罪,那只有他来替她低头。
“皇额娘恕罪,我额娘她不是有意的,”
博果尔跪倒在地,“她从未见过未进宫前的皇嫂,又怎么会知道皇嫂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被这奴才所欺瞒,才会说出此等胡话,她亦是心忧皇额娘和皇上的安危罢了,决计没有恶意的。”
博果尔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可如今他不这么说,又能怎么办呢?
“额娘,您清醒一点,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
博果尔对着贵太妃苦苦相劝,“当初在通州,是我将皇嫂救起来的,您如今这么说,叫我情何以堪,难道您要说,是我故意救了一个妖怪,叫她进宫来害皇额娘和皇上吗?”
博果尔故意将话引到自己身上,就是不想让贵太妃再闹下去了。
贵太妃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怒骂堵在胸口,却又说不出口。
她想上去给儿子两耳光,问问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为了昭宁说出这种话,可又怕自己若是打了儿子,反而坐实了儿子对昭宁有旁的心思,更叫顺治忌惮。
贵太妃一时间被博果尔的话将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心里也萌生出一股退意来。
她谋划许久,但如今看来却是一场空,压根没有一人肯信,可若是现在放弃,昭宁又会放过她吗?
贵太妃举棋不定,抬头看向昭宁,昭宁也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似乎在笑话她不自量力。
“我是没见过以前的皇后,但,吉雅是她的贴身婢女,是与她最为相熟之人,吉雅的话,怎么不能信了?”
贵太妃语气稍缓,但却还是咬牙硬挺着,“既然你们都觉得是我弄错了,那我也想问问皇后,那为何吉雅会咬定了你不是她的主子?”
“这个问题,贵太妃应该问吉雅,而不是问我吧?”
昭宁将目光转向吉雅,“吉雅,你说说看,为何你昏迷许久,一醒来还未曾见过我,就一口咬定我不是你的格格?”
这几天昭宁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其中最大的破绽便是此处。
贵太妃也太急了,既然手里有吉雅这张底牌,为何不等吉雅回到她身边伺候些时日再叫吉雅揭穿她?
她们这般急切,倒是叫人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啊。
第70章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了吉雅,可此时的吉雅却看起来不太对劲。
刚刚被抬出来的时候,她虽然瘦弱不能动弹,但至少精神看起来是很好的,眼神明亮面色潮红,说话声音也洪亮。
可此时再去看她,却是一头虚汗,面色苍白,瘫软在藤椅上半闭着眼睛,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
“太医不是说她已经没事了吗?”
太后疑惑的开口说道,“苏茉儿,去把给她诊治的太医叫来再看看。”
昭宁心里觉得奇怪,拦了一下:“皇额娘,不如传李太医过来瞧瞧吧。”
李太医三个字一出,贵太妃神色瞬间不对劲了。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李太医是给皇上太后诊治的太医,怎么能给一个奴才看病?”
贵太妃斥道,“如今皇后娘娘靠收买人心宫权在握,当真是威风,竟是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听了贵太妃的话,静妃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贵太妃还真的是个能人啊,尚方院的人都挡不住消息往您屋里送,”
静妃边笑便说,“这宫里还有您不知道的事儿吗?”
在场的都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吉雅跟贵太妃一直在唱双簧呢?
她一直被封在后殿,尚能控制住在耳房中的吉雅,如今又脱口而出昭宁收买人心,可见所谓的封宫,封住了她的人,却没能封住她的耳朵。
静妃的话让贵太妃的脸色更加难看,但却无法反驳,只能恨恨的瞪着静妃,暗恼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别的事暂且不急着论,还是先传李太医来救人吧。”
昭宁眼看着吉雅不对劲,出言继续道。
顺治嗯了一声,挥手叫林升去喊人,不多时,李太医便匆匆而到。
贵太妃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那就是李太医原是专门给顺治和太后请脉的太医,医术甚是高超,就是性子太直了,管不了事,只一心专研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