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事难道不是好生求我,叫我给你的聘礼更丰盛些吗?”
昭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真不再问石映月的事情了,而是靠着顺治听他数着大征礼备下的礼物,小到日常用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大到华车骏马农庄别院,事无巨细,听得昭宁眼前发晕。
“皇上,您这到底是下聘还是嫁女啊,怎么连吃饭喝茶的器具都这么多?”
一般来说,这些日用品不是应该在她的嫁妆里吗?
这全都让皇家准备好了,那她娘家人还准备嫁妆做什么。
“朕与你说的自然是放在龙亭内的东西,要说是你的嫁妆,倒也合适,反正都是要跟着你一起进坤宁宫的,”
顺治耐心解释道,“至于给你家里的,是另外备下放在采亭内,到时会留在宫外的府邸,让你家人带回去。”
“这都不要紧,这些事情等你出宫之后,礼部会派人向你一一解释清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还少了些东西没备好。”
顺治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目的,“我打算往通州那边去一趟,亲手去给你猎一对儿大雁,你想不想去?”
昭宁惊喜问道:“我能去?”
“反正阿贞嚷着要去,你妹妹如今也不怕我了,跟着起哄,额娘受不了她俩,说要去便带足了人出去,还让博果尔跟着一起,他婚期也不远了,该备的也要备下。”
顺治颇有些头疼的模样,“反正都带着这么多人了,也不差你一个,到时候你帮我看着点那两个疯丫头,我可管不住她们。”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是顺治特意求了太后让昭宁能跟着出去玩的。
大婚之后昭宁便是还能出门,身上也会多了几分约束,怎么也不如现在自在,更何况到时候琪琪格要跟前来送亲的队伍一起回去,她们姐妹再想见面,怕是要等上好多年了。
顺治不想在昭宁面前提及这些伤感的话,只是默默的安排好了一切,想叫她痛痛快快的玩一玩。
昭宁自然是很乐意的,高兴的叫谨雅去给她找来时带着的轻便衣裳,顺治在一旁撺掇她穿骑马装,说是要教她骑马,却被昭宁严词拒绝了——
倒不是上次被白兔摔出了心里阴影,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时候还是小心为妙。
以一些“前辈”的经验来说,骑马很容易引发一些支线剧情,而她却是对如今的处境还算满意,暂时不打算做支线任务。
昭宁和顺治还在拉扯之时,林升从外面进来禀告,说是董鄂福晋带着二阿哥来探望三阿哥,听说皇上在此,想要进来请安。
顺治放开昭宁,狠狠瞪了林升一眼,哼道:“你现在是愈发会办差了。”
林升苦着一张脸又道:“皇上,这二阿哥在外面站着,奴才实在是不敢不进来通传啊。”
这话一出,顺治的脸色顿时变得更不好看了。
他一向重视子嗣,最厌烦的就是后宫嫔妃拿子女争宠,以前他总觉得亏欠了董鄂福晋母子所以对他们格外照顾些,却不想如今董鄂福晋竟然也学着拿福全做筏子了。
福全才多大,这炎炎夏日让他站在外面大太阳底下,这是生怕他不肯叫她进来,用福全逼他呢!
“叫她滚!”
顺治怒气冲冠,吓得林升浑身一激灵,“告诉她要是照顾不好福全,朕就找别人来养!”
夏日里都开着门,顺治在屋里的怒吼外面的董鄂福晋母子两个也听得到,福全吓得当场就哇哇大哭了起来,董鄂福晋连忙蹲下哄他。
“皇上息怒,”
昭宁拉住顺治的手劝道,“董鄂福晋应是带二阿哥过来见三阿哥的,但听说您在,哪有不过来请安的道理?您若不想见,叫他们去侧殿寻佟佳福晋便是,何必发火,没得吓到了二阿哥。”
顺治压了压火气,说道:“你真当她与你一般闭目塞听,想打听消息还要去问林升?我前脚进了这门,后脚她便来了,也就只有你傻乎乎的觉得她是带着福全来看玄烨的吧。”
“皇上往日里少往景仁宫来了吗,怎么以前没见到董鄂福晋带着二阿哥上门呢?”
昭宁笑着继续哄道,“人家今天刚刚晋封,正是得意的时候,来寻同样晋封的佟佳福晋说说话也是正常的,谁叫皇上您现在寄人篱下呢?”
“寄人篱下是这么用的吗?”
顺治被昭宁的说辞逗笑了,“罢了,你说怎么便是怎样吧,林升,去叫董鄂氏带福全进来,让福全先认认人,省的大婚行礼时怕生。”
林升松了口气,应声出去了,不多时便带着董鄂福晋母子两个走了进来。
董鄂福晋亲手抱着福全,福全眼泪未干,怯生生的打量着周围的陌生人。
行至顺治的面前,董鄂福晋将福全放下来,拉着他一起跪下请安。
昭宁想要避开,却被顺治牢牢拉住,硬生生的受了董鄂福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