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虽然地方小跑不了几步,但胜在方便。
从乾清宫出来这一路上都有宫女太监们走动,昭宁和博果尔自然不好停下说话,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的走着,半点交流都没有。
绕过了重重宫墙,进了马场的围帐后,昭宁才终于明白了——
这顺治口中的白兔根本不是兔子,而是一匹白马。
给一匹马起名叫白兔,还当真是,童心未泯呢。
“白兔是科尔沁上贡的马,十分有灵性,皇上一直视若珍宝,”
博果尔亲手解开白兔的缰绳,示意昭宁上前,“大格格也来自科尔沁,想必与白兔会很投缘的,不妨上马试试。”
昭宁却死死的站在原地不动。
她的记忆里确实有一些骑马的片段,但记忆只是记忆而已,并不能抵消她心里对于陌生事物的恐惧。
她以前真正坐过的马,大概只有旋转木马了,眼前这个比她还高的庞然大物,着实让她不敢放肆。
早知道白兔是马,她一定死皮赖脸的留在乾清宫,便是当着顺治的面儿跟博果尔说清楚,也比让一匹马做鉴证来的好。
博果尔有些不解的看着不肯上前的昭宁,完全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他是见识过静妃的骑术的,便是喜福晋,也是马上的好手,他怎么也想不到,昭宁会怕马。
“大格格别担心,皇上既然让你来看白兔,你便只管骑,皇上不会生气的。”
博果尔边说着边牵着白兔走近昭宁,“你以前在草原上骑的是什么马?静妃有一匹乌云踏雪甚是神骏,听说是上古神驹的后代,你见过吗?”
昭宁根本没有听清博果尔在说什么,因为白兔此时已经停在她的面前,正好奇的将马头凑过来,在她的身上不停的嗅着。
昭宁一动都不敢动,心里暗暗祈祷着这马能发觉她的害怕,自己走开,却不想肩膀上突然一沉,却是白兔将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哈哈,白兔果然喜欢你!”
博果尔欢呼了一声,竟是回身揽住昭宁的腰用力一提,直接将她放在了白兔的背上,然后再一拍白兔的屁股,高声道,“白兔快跑,叫大格格瞧瞧你的风采!”
昭宁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她根本不懂骑马,手也并没有抓住缰绳,白兔往前一蹿,她整个人便被弹到了半空中,继而身下一空,直接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第18章
顺治匆匆赶到慈宁宫的时候,就看到博果尔独自跪在地上,一脸慌乱。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顺治一把将博果尔从地上提溜了起来,“里面情况怎么样?人没事吧?”
博果尔红着眼眶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太医还没出来。”
顺治将博果尔推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咬牙低声耳语:“等会儿若是问你,你便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兔会无缘由的突然发狂,记住了吗?”
博果尔又摇了摇头:“不是白兔,是我——”
“闭嘴!”
顺治低声斥道,“朕叫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旁的话不许提,若是太后逼问的紧,你就哭,懂了吗?”
博果尔默然,泪珠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他如何不知这是顺治要保他的意思,可他心里着实是内疚极了。
若是昭宁当真有什么万一——
博果尔咬了咬嘴唇,喃喃道:“我要娶她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娶她的。”
顺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傻小子还在想这些事儿?!
顺治也不理会博果尔说的孩子话,用眼神示意林升留下来看着他,然后自己走进了暖阁。
昭宁正在极力向太后解释自己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大事。
她又不是从飞奔的马上被甩下来的,自始至终她就没离开过原地,白兔还不到两米高,地上是青草黄土,她也没磕到头,如今只是后背屁股生疼,绝对不至于伤筋动骨。
太医不好上手检查,倒是苏茉儿将昭宁摸了个遍,昭宁怕痒,连连躲闪,嘴里也是不停的求饶,不断说着自己没事。
“大格格吉人天相,奴才瞧着筋骨是没事的,”
苏茉儿笑着放过昭宁,回头看向太后,“只是背上应该有些磕碰,太医给开些消肿止痛的药膏便是了。”
“没事就好,”太后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埋怨道,“博果尔这个混小子就知道胡闹,看我一会儿不好好罚他!”
昭宁赶紧开口解释:“是我自己没拉住缰绳,不怪襄亲王的。”
停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也不怪白兔。”
太后一下子乐了起来:“行行行,我的大格格说不怪就不怪,你既然喜欢白兔,那便叫皇上赔给你压惊。”
“凭什么叫我赔啊?”
顺治一进来便听到了太后这句话,当即便不乐意了,“她自己骑术不精,还能怪到我头上?”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