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头王主任也来了好多次了,只是眼神往四周一扫,她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秦淮如呢?秦淮如怎么没在?”
“还有许大茂,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杀鸡为的就是儆猴儿。
猴儿都不在,这鸡还杀得有什么意思?
那两人可都是喜欢闹幺蛾子的主,就得让他俩看看搞事情是个什么下场。
傻柱不怕事儿大,乐呵呵地凑上前。
“王姨,你就别找他俩了,秦淮如和贾东旭在闹离婚呢,她骂骂咧咧地拎着箱子走了,估计是回娘家去了。”
“至于许大茂嘛,那瘪犊子玩意儿跑出去喝酒去了,肯定得晚上才回来。”
王主任的脸皮抽了抽,“什么情况?”
“一个小时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闹离婚了?”
慌忙挤进人群中,贾东旭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傻柱,然后赔笑道,“婶子,你别听傻柱瞎哔哔,我们家淮如那是下乡去探亲,看看二老,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王主任倒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反正还有贾张氏这一只猴在场,也不算走空。
看着贾东旭,她仔细地叮嘱道,“你们自个儿的家事自个儿处理。”
“但是这刘海中的处罚情况等秦淮如回来了你得告诉她,知道不?”
贾东旭连连点头,“您放心吧,我知道的。”
摸出法院的工作人员才送到街道办公室的处罚通知书,王主任清了清嗓子给在场的人读了一遍。
本来还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
尤其是贾张氏,这大冷天的给她吓出了一背的汗。
就连那双小短腿也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单只是个诬告而已,怎么就判得这么重呢?
不止工作没了,还得去大西北的农场劳改三年。
就大西北那苦寒的条件,三年之后还能不能从农场活着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至少贾张氏自己是没那个自信的。
乡下她都待不下去,更别说条件更差的地儿了。
凉凉地扫了贾张氏一眼,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似的,王主任背起手解释道,“刑法虽然还不够完善,但诬告是重罪,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刘海中的处罚已经够轻了,是法院的同志们考虑到他的家庭情况,再加上轧钢厂的领导求了情,这才只给判了三年。”
“若是犯事儿的是你们,下场就不用我说了吧?”
众人皆是点头。
他们可不是七级工,要是犯事儿的是他们,轧钢厂的领导们那是不可能会去求情的。
很满意众人的表现,王主任沉声继续道,“经过这件事儿呢,大家要有长进,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稍稍晚些会有工作人员来给你们普法,都留意听。”
“好好的邻居处着,别老动些歪心思,害人终害己。”
“都散了吧,回去也给自家的娃娃们说一说,真要是犯了法,可不会管你是个大人还是小孩儿。”
“少管所里头也正缺人呢。”
周围的住户们脸色一紧,哗啦啦地就跑了个干净。
等到他们都走完了,王主任一脸严肃地转过身。
“老刘家的,日子得向前看,你们家老刘要是表现好,说不定还能提前回来。”
“对了,也别怨别人,要怨就怨你们家老刘他自个儿吧,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琢磨着去害人,何必呢?”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二大妈默不作声,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看她这样子着实可怜,王主任干脆好人做到底,亲自领着人给她送回了后院儿。
临出门时还顺手将那份通告书从门缝下给塞到了许大茂的屋里。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当许大茂揉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时,眼尖地就瞧见了放在门口折起来的那几张纸。
嘟嘟囔囔地捡起来摊开看了看,许大茂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情况?刘海中那瘪犊子玩意儿阴沟里翻船了???
不是,怎么这直接就判了呢?还判得这么重...
冷汗哗哗地直往外冒,他打了个激灵。
要是昨天没有看在天赐的面儿上偃旗息鼓的话,这去大西北的人是不是就换成了他,而不是刘海中了呢?
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感觉自己逃过了一劫,许大茂长舒了口气瘫倒在椅子上。
看来老头子说得真没错,这人呐得多做点儿好事,心也不能太脏了。
稍稍缓了一会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许大茂起身就往外走。
赶忙赶急到了中院,他巴巴地凑到傻柱家门口往屋里偷瞄了几眼。
没见屋里有人,许大茂皱了皱眉。
才想要转身呢,结果屁股上一疼,他直接就飞进了屋,整个人趴倒在地上痛得直叫唤。
黑着脸收回腿,傻柱阴恻恻地蹲到许大茂身边摁住他。
“瘪犊子玩意儿,趴在我家门口是想做坏事儿对吧?”
“信不信爷今儿个弄死你?”
许大茂抬手就要抽他的耳光,结果傻柱稍稍侧身躲过他的攻击,顺势还把他的手给揪住扭在了背后。
一屁股骑在许大茂的背上,傻柱极为不满。
“做坏事儿被我抓到还这么横,傻茂你胆儿挺大嘛。”
“是不是想去跟刘海中做伴儿啊?”
“我可给你说,刘海中马上就能吃着地地道道的正宗西北风了,你要是羡慕他的话,我可以把你一块儿给送过去。”
许大茂的脸都快扭曲了。
“疼疼疼,傻柱你赶紧的把我松开。”
“我他娘的真不是来做坏事儿的。”
傻柱半信半疑,依旧没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
“不是干坏事儿你贼头贼脑的干啥?啊?”
“还不老实是吧?”
倒抽一口凉气,许大茂泪眼汪汪。
“我能干什么坏事儿?我他娘的就是来找天赐玩的。”
这个说法傻柱倒是信了一点儿。
冷哼一声,他咧咧嘴道,“想要我松开你是吧?喊声爷爷给我听一听。”
“就喊一声我立马放你起来。”
牙都快咬碎了,许大茂抠紧脚底板,无比屈辱地低下头。
“爷爷...”
傻柱爽得飞起,“要不你再喊一声呗?”
“也不差这么一声,对吧?”
许大茂眼一闭心一狠,张嘴就要喊第二声。
抬脚进屋,夏天赐翻了个白眼及时制止了这个闹剧。
转身关上门,他神神秘秘地压低嗓音。
“柱子哥,你快把大茂哥松开吧。”
“咱们到里屋去,我有事儿给你俩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