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乐萱和尘玉二人是合葬的,而行止则被胡乱扔到乱尸冈。
君尘也目睹了这一切,待水璃,风月两人离开后,他从一旁的小树林后走了出来,柔声道:“尘玉,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娘……”
……
君尘走在大街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白滢亲自挑选自己的嫁妆,为了配得上君府送来的聘礼,她自然亲自操办才放心。
更何次婚事在即,如何不叫她喜悦!
正巧,两人碰了个正着,君尘却是没有看到她,双目空洞地向前走去。
白滢一见他便欢喜的不得了,连忙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尘哥哥,滢儿要嫁给你了,爹爹说媒人已经说好了,婚事就定在后天。”她喜滋滋的晃着他的袖子,一脸娇羞的模样。
君尘回过神来,一把将他的青袖扯回来,想着昨晚他和千熙雯的通信:
“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门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
他回信道:
“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周旋,不久当事成,誓天不相负!”
此时,他脑袋一团糟,听了她的话,更犹如九雷轰顶。
当天午时,他才慢慢挪回家,母亲便笑意盈盈同他说,“白滢是个好姑娘,姿态可爱无比,你父亲替你求亲了,后日便成婚。”
“母亲还听说啊,她十三岁就能织精美的白卷,十四岁就学会制作衣服,十五岁就能弹奏空喉,诵读诗书,这不……她还是你门下的学生呢,她家世代又是书香门第,父亲官居正七品。”
“像我们这样的寒门之家,应该知福了。”君母笑得直接合不拢嘴。
孰料,君尘直直的跪着央求说:“启禀母亲,孩儿心中爱的是雯儿,如果母亲不同意她,我就一辈子不娶妻。”
君母听到这番话,拍击着座位勃然大怒:“你这小子没有什么惧怕的,既然这样愚拙,怎么竟敢帮助她说话?我对她没有任何恩情了,一定不会同意!”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家是商贾之家,地位、身份卑贱,要是他作为我们家的媳妇,肯定不懂规矩,一举一动完全凭他自己的意思。”
“我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怎么能由你自作主张呢?她又哪里配得上儿子你呢?”
他依旧跪在厅堂上,“孩儿本就是福薄的相貌,若是能娶得这个好媳妇,我们成婚一定能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就是死后也可以相依为伴。”
君尘默然无声,给母亲拜了两拜,回到自己房里。
想着她穿上绣花夹裙,梳妆打扮的样子。
脚上穿着丝绸鞋,头上戴着玳瑁首饰,闪闪发光。
腰束纨素的的带子,光彩像流水一样晃动,耳朵上带着珍珠耳坠,如明月一般皎洁。
手指白嫩纤细,白嫩纤细的葱根;
嘴唇红润,像含着朱砂。
走起路来步履轻盈,姿态美妙,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