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安的尸体被顾新年用雷法劈过,尸体中肯定会残留自己的真气,用探灵法阵大概能探测到现在所在的方位,具体锁定范围,要以看那尸体中还残存多少真气。
公安局内有给修士专门准备的道场,顾新年在道场内摆了敬神香炉,准备好天灯,捏了张黄色符纸,灌入自己的真气,再将符纸缠在双指之上,掐好指诀,默念追魂咒,最后把符纸放在天灯内。
符纸燃烧,天灯随即飞了起来。
东郊御龙别墅区是东海市最高端的别墅区,里面的业主非富即贵,顾新年一个乡下孩子都能一眼看出,能住这地方的人,自己肯定惹不起。
天灯在别墅区外围绕了一圈,最后燃烧,证明陈泰安的尸体大概在这个位置,但具体是哪一栋别墅暂时还确定不了。
顾新年本想进去看看,但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下了。
“干嘛去?”
保安很不友好,看到顾新年一身警服,也知道他不是这的业主。
“有个案子想进去调查下。”
顾新年谦逊得说。
“查案子?你警官证呢?搜查令呢?”
保安说的两样顾新年恰好都没有。
顾新年没再解释,转身就走,自己都感觉自己像个骗子。
大概知道尸体的取向足以,就算强行进了别墅,顾新年也没胆量把每栋别墅都搜一遍。
现在和陈泰安关系最密切的就是天之楼的老板娘,顾新年打算去拜访一下。
天之楼在东海市还是很有名的,3层的酒楼,地理位置也在市中的繁华区,价格亲民,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顾新年排了半个小时才排到座位,点了两个地道的小菜,吃的还挺舒服。
结账的时候,顾新年在吧台见到了老板娘白莲枝。
白莲枝打扮的非常时尚,经典的大波浪发型,人工的双眼皮和长到夸张的睫毛都显得有些风尘气。
白莲枝对酒楼的经营还是挺上心的,酒楼里的一些琐事也会亲力亲为。
排在顾新年前面结账的是位油腻的中年大叔,看得出跟白莲枝很熟,与白莲枝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调戏,但白莲枝却依然迎合着对方。
顾新年结过账,并没有着急找白莲枝,而是跟着那位油腻大叔出了门。
这位大叔颇有社会大哥的范,光头,穿着紧身上衣和痘痘鞋,手臂粗壮,纹着彩图,这种一般不太好惹,尤其不怕警察,所以让他老实交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更不好惹。
顾新年从背包里拿出金钱剑,用外衣裹住,然后慢慢跟上大叔,用包裹好的剑顶住了大叔的腰。
“别动!”
顾新年的声音非常冷,越冷越像容易唬人。
大叔感觉到腰上被坚硬的物件顶住,江湖经验告诉他,应该是把匕首。
大叔:“小兄弟,有事好商量,缺钱的话,你可以说的数。”
顾新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倘若敢说半句废话,我必要了你的命。”
大叔赶紧点头。
顾新年:“我大哥陈泰安是不是白莲枝杀的?”
顾新年给自己安了个陈泰安小弟的身份,这个身份干这种事,非常的合情合理,而且小弟给老大报仇,也干得出心狠手辣的事。
大叔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说道:“这我真不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顾新年:“白莲枝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给我说的清楚点。”
大叔:“她特别重视酒楼,和泰哥走的很近,而且特别能喝酒,还有就是...他老公好像病了,最好久没有露面了,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那大叔明显被吓坏了,还真应了那句话,混江湖的时间越长,胆子越小,在他们看来,最不敢惹的,可能就是这些刚入门的小伙子,特别讲义气,又特别敢下手。
顾新年:“滚吧!”
那大叔如获大赦,急忙离开。
顾新年折回酒楼,这一次有了经验,随身携带了自己的警官证。
白莲枝皱了下眉,明显有心事,但很快调整了过来,说道:“警官,有什么事吗?”
顾新年:“我想跟你打听下陈泰安这个人。”
白莲枝听到这个名字,本是热情迎客的她表情瞬间僵硬,片刻过后才对顾新年说道:“顾警告,我现在有些脱不开身,能稍等一会儿吗?”
顾新年:“当然没问题,我在这等你。”
顾新年在酒楼门口的马路牙子上点了根烟,半个小时过后,白莲枝走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白莲枝的身材是真好,虽然不年轻了,但前凸后翘,韵味十足。
顾新年离老远就能闻到白莲枝身上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
“警官,我跟陈泰安只是认识,他总在我这吃饭,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但仅限于此,所以对他不是特别了解,可能给你提供不了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白莲枝先说道,语言组织过,看来她这半个小时是在琢磨如何应对顾新年的盘问,而且意识非常清醒,酒精似乎对她完全不起作用。
顾新年:“喝了不少?”
白莲枝:“陪老顾客喝了两杯,开酒楼在所难免。”
顾新年:“你跟陈泰安睡过吗?”
顾新年问题的跳跃性也真是没谁了,如果不是顾新年亮过警官证,白莲枝都以为他是那些喜欢调戏她的流氓顾客,哪里有警察这么问话的。
白莲枝脸一红,怒声说道:“警官,你过分了吧?你有什么证据这么问我。”
顾新年笑道:“我就是没有证据才这么问你,难道你承认这是事实,只是觉得我没有证据。”
白莲枝被顾新年问懵了,好像她的话也能这么理解。
白莲枝气道:“顾警告,我说了,我跟他只是认识,其它的我一概不知,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回了。”
白莲枝说完就返回了酒楼。
顾新年对她和陈泰安的关系有了大概的确认,白莲枝的态度虽然看起来很生气,但明显也很心虚,不然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投诉自己才对,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