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是宫远徵的生辰,但是要忙的事还是不能耽搁。
钟离悯下午的时候,就和上官浅两人待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钟离悯突然想起了上午时,他们说的外面,脑子里的那层雾好像被风吹散了,想法在脑海里渐渐成型。
她将手里的鱼食丢进了湖里,猝不及防地开口:“你上午的时候出去了,是去找你的寒鸦,传递消息的吧。”
上官浅浅笑:“我就知道瞒不住你的,我还在猜能瞒你多久呢。”
钟离悯继续道:“但是……传递消息也是你们计划的一环,是为了把无锋引进来,一网打尽……”
上官浅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钟离悯,“那你猜,我传递的是真的消息还是假的?”
钟离悯将手上的鱼食全部丢了进去,拍了拍手:“你传的就是宫尚角想让无锋知道的。”
上官浅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钟离悯竟然一点都不怀疑她。
不过……钟离悯猜的全对。
天色渐渐暗沉,眼看马上就要起风了,钟离悯和上官浅又回了房子里。
宫尚角和宫远徵也待在里面,他们两人手上各执黑白棋子,在下棋。
钟离悯看着宫远徵那皱紧的眉头就知道他处于下风,不过不用想都知道远徵弟弟是下不过宫尚角这个老狐狸的。
她悄悄地走到宫远徵旁边,弯腰偏头垂眸,看了眼棋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好一盘死局,完全被宫尚角的白棋困住,看似还能继续,实则像是猫抓老鼠一般逗着他玩。
好在宫远徵看不明白。
宫远徵满心都在棋局上面,就在他还在沉思下一步要走哪的时候,脖子里忽然痒痒的,余光看过去,是一缕青丝,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渐渐染上了他的温度和味道。
宫远徵看见头发的刹那,就知道后面站着的是钟离悯,他用没有执棋的那只手的尾指轻轻绕住发丝。
看向棋盘的眼睛更加专注,他不想让姐姐看他输的那么惨。
宫尚角也没有催他,而是看着站在一旁的上官浅,两人目光交流着。
片刻之后,宫远徵放弃了,他想了想钟离悯也不是喜欢他会下棋,输了也不丢人。好吧实在是他真的不知道该下哪,宫远徵内心无力地叹息着。
在熟悉的人面前,宫远徵的表情几乎全摆在脸上,钟离悯看着宫远徵如此生动的表情,有些发笑。
她假装地咳了两下,在宫远徵看过来的时候,指了指棋盘上面的一个位置。
宫远徵顺着手指看过去,像是忽然开窍一样,对啊,他怎么没想到下这个位置。
他将黑子果然地放在了那个位置上。
上官浅调侃道:“怎么?远徵弟弟这是找家属求助?”
宫远徵下意识地回怼回去,“那是姐姐厉害。”
宫尚角看了眼钟离悯下的那个位置确实是很好的一步棋,他对着旁边的上官浅说:“浅浅你来吗?”
他跟上官浅下过棋,上官浅的棋艺也不差。
上官浅看着钟离悯,“那我们俩就简单的切磋一下?”
宫远徵抿了抿唇站起身来,他牵着钟离悯的手,让她坐在他刚刚坐的位置上,而他坐在了钟离悯旁边。
“姐姐,没给你开个好局。”
宫远徵自己可以输,但不想让钟离悯输。
钟离悯能听出来宫远徵话里那流露出来的歉意,她都被气笑了。
“输了就输了,都说了是简单的切磋两下嘛,你不要太放心上。再说,我也不一定会输。”
钟离悯的视线落在了宫远徵身上,“你不相信我吗?”
宫远徵立刻摇了摇头,头上的铃铛作响。
片刻后,他又立马说道:“姐姐,也不要太在意输赢,开心就好。”像是怕钟离悯会不高兴。
钟离悯眼睛看着棋盘,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也不知道刚刚是谁那么在意她的输赢,不过宫尚角肯定是放了水,这棋局也不是没有突破点。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之间捏着一个黑色的棋子,白与黑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连一颗普通的棋子到了她手里都仿佛成了一件艺术品。
钟离悯果断落子。
“啪!”
“砰!”
刚刚注意力还在棋盘上的两人瞬间被这道响声吸引了注意力。
宫尚角看着商宫的位置,皱了皱眉。
上官浅:“怎么回事?”
宫远徵立刻回道:“应该是商宫的人又在搞研究。”
谁知宫远徵刚说完这句话,后面接连的爆炸声响起。
宫远徵的目光瞬间变得严肃,他摇了摇头,“哥……这不对劲。”
两人相视一眼,利落起身,转身就朝商宫那边走去。
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钟离悯和上官浅两个人。
上官浅看着钟离悯的眼睛眨了眨,问:“还要继续下吗?”
钟离悯给了上官浅一个眼神,“继续吧,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哎~他们怎么一天天这么忙。”上官浅又拿出了她的经典动作,斜靠座位。
钟离悯还是时刻关注着棋局,“忙完这段时间应该就不怎么忙了,你应该最清楚。”
上官浅听懂了她是在暗指这场计划,笑道:“什么我最清楚,之前可能是,现在我们是一样清楚了。”
钟离悯落子,抬眸看向上官浅,“你要是再不专心,宫尚角给你留好的棋局,你都能输了。”
上官浅毫不在乎,“下棋多无聊啊……还是我们聊聊天比较好。”
上官浅虽然是这么说的,可确实是无聊,两人一直下到宫尚角和宫远指回来。
他们回来的时候表情还不太好,钟离悯看着明显被气到的宫远徵,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脸都黑了。”
宫远徵眼里都是冰冷,咬牙切齿道:“有人设计炸伤了宫紫商,偷了我的手套,设计陷害我。”
宫尚角想了想实在是不知道宫紫商和谁有仇,那就只能从对方为什么要设计陷害远徵弟弟下手了。
钟离悯与宫紫商有过几面之缘,只觉得她是一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