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麻溜的躺在床上,假装昏迷,苏诺晴手拿毛巾假装帮着她擦洗整理了模样。
门外,一进来的三人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先开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副满脸写着不悦,“她还没有醒?”
看到苏诺晴面容后,脸上的表情有所收敛,但眼底对躺在床上之人的嫌恶,好似又多了一分思虑。
旁边中年妇女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问道:“诺丫头,你怎么也在这?”
这俩人便是阮月的养父母,男的叫蒋雄,今年应该有四十七岁,现任革委会二把手。
女的叫张贤敏,今年四十三岁,信用社会记,两人一共有两儿一女。
大儿子是个军人,未婚,二十三岁,叫蒋建国,钢铁直男,对待事情只有对错,是家里的铁阎罗,对待新找回来的亲生妹妹,并没有什么好感,觉得太过于娇弱,所以后面都不太乐意回家。
小儿子蒋建业,十九岁,高中毕业有一年多了,但整日游手好闲,成为大院里的纨绔子弟。
从小因为母亲的原因,对待小两岁的蒋晴并不是很好,原因就在于蒋晴当初丢失的事情,和他有关。
之后,他在蒋家也因为这个多少有些被责怪,再加上蒋母因为这个事情病倒,变得抑郁。
而转变就在,半年后的一趟火车上,蒋母遇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和自己女儿一样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娃娃,一个人在卫生间门口。
蒋母直接抱着三岁半的小女孩非说是她的女儿,家里人没有办法,只能依着她。
于是蒋家人就顺势收养了阮月,顺便改名蒋月。
有了蒋月的存在,蒋母的病逐渐好转,直至康复。
但在这个期间,蒋建业他知道这个女孩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却因为她的存在,家里人越来越忽略他的存在,好像也逐渐忽略了他亲妹妹了。
这就导致了,他从小开始就不是很喜欢蒋月,而蒋月越是得到家里人的认可,他就会被扁的一文不值,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想到这里,苏诺晴便回了神,“我身体不舒服,正巧在医院听到了月姐姐也住院了,所以就转到了一起。”
蒋父有些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便问道:“你也不舒服?怎么回事,严重吗?”
“多谢蒋叔叔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是家里人不放心,说再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蒋叔叔和阿姨,怎么这么晚了才来看月姐姐啊?我下午听说月姐姐到现在还没有醒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受伤的?”
苏诺晴问的蒋家人一脸菜色,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身后的护士,这个时候倒是有些紧张的问道:“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吗?”
“嗯,护士姐姐,月姐姐现在这个情况正常吗?要不要再拍个片子什么的检查啊?”
三十多岁的护士长也顾不得小姑娘对自己的称呼了,“我先看看,不行,要找下医生了。”
说着,便来到床前,想要做检查。
还好,床上的阮月知道配合,害怕护士真的检查出什么,便假装要醒的模样,皱着眉头,慢悠悠抬起手,抚摸上受伤的脑袋,嘴里叫着,“好疼。”
紧张的只有配合默契的苏诺晴,“月姐姐,你醒了?你脑袋受着伤,怎么会不疼呢!别乱动,想要什么和我说,我给你弄。”
护士长叫来医生后,医生也问了阮月几个常规的问题后,表示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需要好好休息,多补补,便退出去了。
房间内,现在只剩下蒋家父母和苏诺晴,以及躺在床上的阮月。
一片寂静,最终还是蒋父出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月儿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那就好好养伤吧。”
“至于你和你妹妹的这次事情,等你们都出院了,我们再好好谈谈,诺丫头,今天晚上就麻烦你和你家人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你蒋阿姨还要去看着晴儿,她比较严重,那边离不开人。”
说完,就拉着不甘心的蒋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