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在郝任的房间里,郝任已经恢复了清醒。
白雪正在悉心喂他喝粥。卢茨和白灵则围坐在他的床边,脸上充满了关切的神色。
“你们不用这么担心看着我,我感觉现在自己充满了力量。”郝任微笑着安慰他们。
他的声音中虽然还略带些虚弱,但显然已经恢复了许多。
白灵忧心忡忡地说:“你失血过多,虽然这些草药对你的恢复很有帮助,但伤口还是需要小心照料,以防感染。”
郝任挪了挪身体,试图坐得更加舒服一些,然后开口说道:
“放心吧,之前巴德伤得那么重,都能挺过来,我这点小伤,肯定也没问题。倒是你俩,现在田雨也不在了,我和卢茨都受了重伤,今晚你们俩好好休息,还不知道明天要遇到什么。”
听到田雨的名字,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悲伤的神色,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郝任轻轻地转换了话题:“另外,我想知道那头狼后来怎么样了?”
白灵回答道:“狼死了,你的那一刀直接致命。之后铁墙也打开了。”
郝任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医药公司的主办方确实是在故意玩失踪,以此完成他们的实验。”
卢茨也严肃地说道:“岛上的野兽在他们消失后出现,应该也是与他们有关。”
白灵补充道:“我想,他们在拿我们做超能力的实验。主办方的消失和野兽的出现,应该就是为了测试超能力的觉醒和发挥。”
郝任点了点头:“嗯,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们几个人都是在生死之间突然觉醒的,这应该就是他们放出野兽的原因。不过,催允在的觉醒方式倒是挺有意思。”
白灵开玩笑地说:“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很大条,看到催允在后,我觉得他才是那个大条的人。”
“啊哈哈,是吗?我居然这么粗心。”郝任尴尬地笑了笑。
“你不是粗心,你是无所畏惧。”白雪一脸崇拜的看着郝任。
“哈哈,还是小雪会说话,我爱听。”郝任一脸得意的哈哈大笑。
白灵想起了白雪的预知画面,说道:“对了,小雪在预知中看到我们进了那间屋子,里面除了一张显示器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显示器?”郝任和卢茨都感到很疑惑。
“是的,是一台显示器。上面有一个大红点,卢茨哥哥说那个红点在船上的时候不小心看到过。它代表的是我们的位置。”白雪解释道。
卢茨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
“没错,我在船上偶然间发现了船长室里有一台特别的显示器。上面展示着一些像是地图线条的东西,而更重要的是,有许多小红点在其中闪烁。我曾经悄悄地尝试过,那些小红点竟然代表了我们的位置。”
卢茨的这段回忆让房间的气氛更加凝重。
大家都不禁想起在孤岛上的种种经历,以及失去的同伴们。
“那个显示器或许是主办方用来实时监控我们的。”白灵猜测道。
“我觉得也是。”卢茨皱着眉头,“主办方可能通过显示器了解我们的行动,甚至分析我们的超能力。”
郝任脸色阴沉:“这么说来,我们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被他们掌控着。这个实验,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几人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原本的希望与期待都被这个显示器所揭示的事实所打破。
“这件事情要和大家说吗?”白雪看着屋内沉默的三人,轻声问道。
郝任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暂时先不要说吧。现在说出来对大家并没有好处,只会让大家更加恐慌。我们还是等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之后,再和大家分享。”
“嗯。”白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田雨被暂时埋在了楼下,等明天我们去祭拜一下吧。”白灵轻声提议道。
“好的,白灵。明天让卢茨教你们几招防身术吧。”郝任看着白灵和白雪轻声开口。
白灵和白雪一愣,随后明白了郝任的用意。他是担心她们在面对危险时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好的,那你们早点休息,我和小雪就在隔壁,有事情大声喊我们。”白灵会心一笑,端起桌上的碗离开了房间。
另一边,催允在和帕克的房间。
催允在也已经苏醒,白灵在晚上为几个伤员煮了粥,催允在吃过后,脸色红润了不少。
催允在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对帕克说:“白灵真是太棒了,想得真周到。只可惜她是华夏人,要不然,我真想追求她。”
帕克放下碗,揶揄道:“国家之间的恩怨,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世界,有哪一个国家是独善其身的?我们还不是敌国?我还不照样对你好?也没见你怎么样。要是都像你说的那样啊,那就都别活喽~”
催允在翻翻白眼:“你不懂,这是大国之间的对峙。”
帕克不惯着催允在说:“屁的大国,人家那是大国,你们国家嘛,最多是大国后面的一条小哈巴狗。”
催允在有些激动了,大声说道:“哎~你别不懂装懂啊~”
帕克瘪瘪嘴,不再理他。
催允在转转眼珠,有些哀伤地说:“其实你说的我都懂,只是我的家人,是不会允许我娶一名华夏女子的。哎~”
帕克白了他一眼:“你现在不想着你的葛瑞丝了?”
催允在故作为难地说:“对啊,我还有葛瑞丝呢,这真是个难题,我该选择谁呢……”
帕克深知这货的属性,也就随着他胡说道:“小孩子才做选择,你现在是有超能力的人了,还需要选择吗?”
催允在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开窍般,怪笑一声说:“哈哈,还是老弟你聪明!得赏!”
“哈哈~咳咳,呃,奶奶的,好疼啊……线头好像开了……”
俩人说笑下,似乎冲淡了白天的恐惧。
帕克看着他的朋友终于醒来,脸上的愁容也渐渐消散。他真怕这个傻哥们一睡不醒。现在看到他胡闹,终于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