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要见殿下。”吴夏燕看到凌戈带着一大波人进来,心里有些害怕。
心里暗暗想着:难道被发现了,怎么会,药不是失效了吗。
“吴姑娘还请配合我们。”凌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将整个春回院围了起来。
“疯了,你们都疯了。”
“吴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吴夏燕朝着凌戈大叫着。
“是吗?”文颖穿过了院门,慢慢走了过来。
“吴小姐打算让吴家怎么做。”
“娘娘救命啊,这些人疯了。”吴夏燕看到文颖来了,就想朝她扑过去。
巫溪手急眼快将她拦住了:“吴小姐请自重。”
“就是啊,你们做了什么事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我们提醒。”熙悦走上前来也说了一句。
听到熙悦这么说,吴夏燕知道自己肯定败露了,刚想请罪就听到沈映晚的声音传来。
“你们干嘛,我可是沈家女儿,沈家官至丞相。”
“你们有几个头够砍的。”
“放开我,放开我…”
沈映晚挣扎着,但还是被带了过来。
等看清了周围的情况,沈映晚才安静下来。下意识的朝吴夏燕看去。
吴夏燕则是怕她发疯不小心说错话,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沈映晚看到眼神,哪里会不懂她的意思,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再不为自己打算,恐怕就要被吴夏燕栽赃了,于是立马跪倒在文颖面前。
“娘娘明鉴,全部都是吴夏燕那个贱人唆使我做的。”
“这不是我的本愿啊!”说完还不忘磕上一个。
文颖着实被吓了一跳,吴夏燕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
“你且说说怎么回事?”
“都是她说只要给太子殿下下了媚药,到时候和殿下生米煮成熟饭,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她还串通太医不知道去哪里买来了媚药,说是药效大,一次就成。”
“我鬼迷心窍才信了她,娘娘饶命啊”沈映晚越说越委屈,甚至掉下来了几滴眼泪。
“贱人,你害我好苦啊!”说着,就冲向吴夏燕,和她扭打在一起。
凌戈见势连忙将两人分开。
吴夏燕也是打红了眼,珠钗掉了一地。
“好啊,你这蠢货,我可有强迫过你。”
“难道不是你自己想麻雀变凤凰。”
“你怎么反倒诬陷我,蠢货!”吴夏燕全然不顾形象,破口大骂道。
“安静!”凌戈实在受不了,这两人简直像是泼妇。
许是凌戈大喊一声,两人安静了下来。
“你们到底是没搞清楚,若只是媚药,本宫大可以将你二人送去东街尼姑庵,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吴夏燕问。
“什么意思,殿下吃了你们的东西中了毒。”
“现在卧床不起呢。”熙悦说道。
二人有些呆住。
“娘娘明鉴啊,我们真的只是下了媚药,别的什么都做。”这下换吴夏燕跪在地上。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洗脱嫌疑,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自从进了东宫她们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沈映晚大可以借殿下没有吃过她送的糕点来开脱,但是自己送去的粥,殿下可是实打实喝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不管她说出什么来都没用,陈焌就是要让她们死。
沈映晚可没有这么聪明,现在她心里就认定了是吴夏燕害自己。
“你是想要我死啊!”沈映晚看着吴夏燕,咬牙切齿的说道。
“娘娘,全部都是她的错,我全然不知啊!”沈映晚爬到文颖面前。
“甚至我糕点里的药都是她帮我下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沈映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糕点还在我房间里呢,我现在就带娘娘去看。”沈映晚擦了擦了眼泪。
有物证自然是好的。
沈映晚一路带着文颖她们往自己房间前去。
哪知一打开房门,房间里就躺着一个尸体。
“莞香!”沈映晚跑过去。
“吴夏燕,你好狠的心。”
很明显,这个叫莞香的奴婢是吃了糕点而中毒的。
“要不是我将糕点赏给莞香,今天死的就是我了。”
“娘娘一定要为莞香做主啊。”又是一拜。
“娘娘,我没有,我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娘娘。”
吴夏燕这下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一个劲的求文颖。
听了这么久,文颖心中也有了自己的评判,自己从前也从未结束过别人的性命,可是她现在和陈焌一体,她即代表陈焌,生在皇家,容不得一点怜悯之心。
“凌戈!”
“属下在,娘娘有何吩咐。”凌戈抱拳行礼道。
“将吴夏燕即刻处死,沈映晚送去东街尼姑庵,永不出。”
“是”
马上周围的侍卫就将两人压出。
“娘娘,饶命啊!”吴夏燕还在喊着。
文颖则是转过头去,没有再看了。
凌戈一剑封喉,干净利落。
沈映晚被吓得昏了过去。
“娘娘。”熙悦凑过来拉住文颖有些颤抖的手。
“回去吧”文颖叹了一口气,对两个婢女说道。
“剩下的,麻烦凌侍卫处理了。”
“是”凌戈擦了擦剑上的血,冷冷回应道。
路上文颖在想,从前自己总想着救苍生于水火,可如今却背上了人命,听着到有些无奈了,而以后只会更多,夺嫡之路是血铺成的。
……
“如何?”陈焌躺在床上,似乎真的在扮演着病人。
“娘娘处死了吴夏燕,将沈映晚送去了东街的尼姑庵。”凌戈如实答道。
“还是心软了。”陈焌说道。
“下去吧,明天的事安排妥当些。”
“是”
月亮被云半遮着,夜间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东街尼姑庵
此时沈映晚已经被关在了一个小房子里,四周有些黑。
“沈小姐?”一个老尼姑轻轻推开了门。
“谁?”沈映晚转过身来。
“小姐稍安勿躁,主子那边还在打算中,你且安心待在这吧。”
沈映晚朝她走来,又绕到她身后,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领子。
“但愿你们说话算话,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那是自然,主子不会辜负你的。”老尼姑笑了笑。
……
“皇兄,皇兄!”一个男子风风火火的跑进东宫。
陈焌此时正在文颖院里喝早茶。
“殿下”文颖喊了一声。
“不用管他。”
“皇兄,皇兄!”声音竟是越来越大。
陈焌被吵得有些烦,将手中的茶放下:“凌戈,去把他带过来。”
不一会儿凌戈就领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进来了。男子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白面书生的模样,腰间系着个玉佩,上面刻着个“瑞”字。
“皇兄,你真让我好找。”男子说着就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皇嫂也在这啊!”许是注意到了文颖,他又立马起身向文颖拱了拱手。
文颖也作势起来:“瑞王不必多礼。”
“皇嫂怎么知道瑞王是我。”
陈焌也是被他蠢到了:“你腰间的玉佩。”
“对,我都没注意”说完笑着摸了摸脑袋。
“皇嫂真聪明。”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陈焌噎了他一句。
瑞王也没有怎么说,只是笑了笑。
“不知四殿下今日来有什么事?”文颖笑着问道。
瑞王朝文颖看去,认真答道:“皇兄叫我来的。”
“对了,还不知道皇兄叫我来干什么呢?”
等到文颖问完陈焌才说道:“我被下药的事想必你听说了。”
“恩,听说了。”
“皇兄是想让我参沈吴两家一本?”
“对,不过是参吴家,沈家暂且动不得。”
“皇兄如何保障我参了就一定能行。”
“若是只凭我们确实不行,但是沈家那边会出手的。”
瑞王听到这不由得眼睛一亮:“皇兄周到,明日我就去。”
“还有,殿试快到了,你留意些七弟。”
“按照往常的习惯,宫里应该会设宴,届时又是一场博弈,不可大意。”
“皇兄放心,我知晓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瑞王才走,离开时还不忘顺走文颖面前的糕点:“皇嫂这的糕点真好吃,下次还来。”
“听了这么久,可知道沈家为何会出手?”陈焌反过来问文颖。
文颖知道他这是在锻炼自己,因为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于是文颖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沈吴两家虽说都与殿下敌对,但是目前来看,吴家势力最弱,而减少一个敌人是大家想要的。”
“所以沈家会出手。”
“不,应该是七皇子辰王会出手。”陈焌补了一句。
“为何?”文颖不解。
“本宫这个七弟骨子里可高傲的很。”
“他可看不上楚王,更不会容忍这么一个人玷污了皇位。”陈焌眼神暗了暗。
“就因为看不上就要出手?”文颖心里有些发毛。
经过瑞王在朝上的一番言论,最终吴尚书被罚三个月俸禄,楚王被训斥。
“沈家又是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帮着陈列”楚王怒敲桌子。
“殿下莫恼,沈家许是拍被连累,才会出手帮四殿下。”江苏云再一旁说道。
“一定是陈焌那个疯子,竟然污蔑吴家毒害他。”
“他要是这么容易被下毒,早不就死了多少次了。”
“殿下莫要再生气了,殿试后的宫宴我们需得准备准备,这次可不能让太子那边抢了先”江苏云走上前来对楚王说。
“爱妃说的对,我们是应该准备一番。”
“对了,叶子风那边安排的人如何了?”楚王询问道。
“殿下放心,妥当了。”
“一切静等宫宴。”